京都的清晨薄霧繚繞,伏見稻荷大社的千本鳥居在朝陽下泛著朱紅光芒,彷彿通往另一個世界的路徑。武志和美咲站在神社外的茶肆,手中各拿一杯抹茶,桌上放著一盤和菓子,甜美的豆沙香氣與抹茶的苦澀交融。武志的背包裡裝著短刀,平將門結界的光芒微微閃爍,美咲的掌上探測器揣在口袋,螢幕顯示伏見稻荷裂隙關閉後的能量波動已歸零,但兩人的神情依然帶著一絲警惕。
「昨晚的狐火比東京的還猛,」美咲說,啜了口抹茶,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那個玉佩真的跟聖卷一樣?」「如果它也能開裂隙,」「京都可沒東京那麼多結界幫忙。」
武志推了推眼鏡,低頭看著背包,裡面還有一張藤原博士給的玉佩照片,符文與聖卷驚人地相似。「玉佩的能量確實像聖卷,」「但低語不同,」「聖卷是『鑰匙與枷鎖』,」「玉佩說『喚醒沉睡之志』。」「我覺得,」「它可能不是開裂隙,」「而是喚醒什麼……更古老的東西。」
美咲皺眉,從背包裡掏出一本民俗學筆記,翻到一頁關於高天原神器的記載。「更古老?」「像伊邪那岐的創世之力?」「還是……」她頓了頓,低聲說:「像黃泉的怨靈?」「伏見稻荷供奉稻荷神,」「但山裡的傳說也提到妖狐和怨靈。」
武志點頭,回想昨晚奧宮的狐火身影。「玉藻前的殞地片不會這麼容易放棄,」「玉佩可能是它們的新容器。」「我們得去博物館,」「把玉佩鎖起來,」「然後查查它的來歷。」
美咲笑了笑,收起筆記。「抹茶學者又要開工了?」「好,」「但先把這盤和菓子吃完,」「京都的甜點可不能浪費。」
武志笑著拿起一塊和菓子,豆沙的甜味讓他精神一振。「成交,」「但京都的抹茶甜點,」「我還得再試幾家。」
他們來到京都國立博物館的臨時展覽廳,玉佩被安置在一個由結界符文保護的玻璃櫃中,散發微弱的藍光,符文在燈光下閃爍,與聖卷的氣息如出一轍。藤原博士迎接他們,臉上帶著一絲興奮與不安。
「武志君,美咲君,」博士說,指著玉佩。「此物出土於伏見稻荷山頂的一座古墓,」「墓中還有殞地刻有三味線圖案的陶片。」「我懷疑它與玉藻前的傳說有關,」「但具體作用不明。」「你們昨晚的行動,」「是否與此有關?」
武志點頭,簡單講述了奧宮的狐火危機,省略了部分細節。「玉佩的能量引出了夢境之影,」「跟聖卷的殞地光很像。」「博士,」「這東西太危險,」「得鎖進更強的結界,」「最好送到神田明神或月影神社。」
藤原博士皺眉,點頭道:「我同意,」「但博物館的結界只能暫時壓制。」「我已聯繫伏見稻荷的宮司,」「他們準備今晚在奧宮舉行鎮魂儀式,」「你們可否協助?」
美咲從背包裡掏出探測器,螢幕顯示玉佩的能量波動微弱但不穩定。「鎮魂儀式?」「聽起來不錯,」「但如果狐火再冒出來,」「我們得有備用計畫。」她看向武志,笑著說:「陰陽師,準備好再戰一場?」
武志握緊短刀,結界的光芒溫暖而堅定。「我不是陰陽師,」「但為了京都,」「我得上。」
夜幕降臨,伏見稻荷的奧宮燈火通明,宮司與神職人員圍繞神石,誦讀鎮魂咒文,線香的氣息瀰漫。武志和美咲站在結界外,武志手持短刀,美咲握著雷電符文短杖,探測器揣在口袋,隨時監測波動。玉佩被置於神石前,藍光與結界符文交相輝映,散發低沉的嗡鳴。
「這儀式看起來挺正規,」美咲低聲說,目光掃過宮司的咒文卷軸。「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武志點頭,感覺短刀的結界光芒微微顫抖,低語聲在心頭響起:「喚醒……沉睡……志……」他握緊刀柄,說道:「玉佩的能量在增強,」「準備好護身符,」「可能有麻煩。」
咒文聲突然中斷,神石前的玉佩爆發暗紅光芒,裂開一道微小的裂隙,狐火從中湧出,化作一個黑紅和服的身影,九條暗紅尾巴搖曳,手中握著一把燃燒的長矛,氣息比奧宮的狐火身影更強大。它的聲音如寒風,響徹庭院:「旅人,」「玉佩喚醒吾等,」「京都將為夢境之新殿!」「交出汝之刀,」「否則此城淪為狐火之獄!」
宮司們退後,結界搖搖欲墜。武志衝上前,短刀散發金光,結界的力量與他的意志共鳴。「你們沒完沒了!」他喊道,金光化作一道光矛,刺向身影。長矛一揮,光矛被擊散,狐火化作無數火蛇,撲向武志和美咲。
美咲揮動短杖,雷光擊散火蛇,扔出三枚天照大神護身符,白光形成屏障,暫時困住狐火。「武志,玉佩是核心!」「得破壞它!」
武志衝向神石,短刀的金光與結界共鳴,準備斬斷玉佩。但黑袍身影化作黑霧,瞬間出現在他身後,長矛刺向他的胸口。美咲喊道:「武志!」她扔出最後一枚護身符,白光擋住長矛,為他爭取時間。
武志咬緊牙關,回想雪子的茶道、玉藻前的幻術、平將門的結界,以及美咲的信任,穩住心神。「這是我們的京都!」他吼道,短刀斬向玉佩,金光爆發,玉佩發出淒厲的尖叫,裂成碎片,狐火身影化作黑霧,消散在月光中。
裂隙閉合,奧宮恢復平靜,櫻花瓣重新灑落。武志跪倒在地,短刀落在一旁,喘著氣,感覺力量幾乎耗盡。美咲扶住他,笑著說:「你這抹茶學者,」「又救了一次京都。」
宮司走上前,恭敬地鞠躬。「武志殿,」「美咲殿,」「感謝你們守護京都。」「玉佩之妖氣已除,」「伏見稻荷將永安。」
武志點頭,收好短刀,站起身。「謝謝您,」「但我們得確保沒有其他神器再惹麻煩。」
美咲檢查探測器,螢幕顯示京都的波動歸零。「看起來乾淨了,」「但我建議把玉佩碎片送去神田明神,」「平將門的結界能鎮住殞地光。」
武志笑了笑,感覺內心一片寧靜。「好,」「然後我們去吃抹茶甜點,」「這次我請。」
他們離開奧宮,走向伏見稻荷的鳥居小徑,月光灑在京都的山林,像是對他們的祝福。武志知道,聖卷與玉佩的旅程或許只是開始,但有美咲,有短刀,有信念,他準備好面對任何挑戰。
「這是我們的京都。」他心想,我會守護它,與東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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