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秋日午後,天空湛藍,微風拂過上野公園的櫻花樹,殞地下的粉瓣在陽光中閃爍。武志坐在博物館旁的咖啡店戶外桌,手中拿著一本新出版的《日本神話新考》,筆記本攤開,記錄著聖卷符文的最新解讀。短刀放在背包裡,平將門結界的光芒已融入刀身,溫暖而低調。美咲坐在對面,啜著抹茶拿鐵,手機屏幕顯示一封來自京都大學的郵件,邀請他們參加一場關於神道教神器的學術研討會。她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卻帶著些許警惕。
「武志,」美咲說,把手機遞給他。「京都的教授聽說了聖卷的事,」「想請我們去講講,」「還提到一個新發現的神器,」「說可能跟高天原有關。」「你怎麼看?」「要去嗎?」
武志推了推眼鏡,放下書,目光掃過郵件。「京都?」「聽起來不錯,」「但聖卷的事剛平靜,」「新神器又冒出來,」「總覺得有點巧。」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如果真跟高天原有關,」「可能有聖卷的線索。」「我得去看看。」
美咲點頭,露出一絲倔強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個,」「抹茶學者從來不放過神話謎團。」「我已經訂了新幹線票,」「明天一早出發。」「但得先說好,」「京都的抹茶甜點你包了。」
武志笑了笑,拿起抹茶杯。「成交,」「但章魚燒的帳,」「你可別再提了。」
次日清晨,新幹線的車窗外,富士山的輪廓在朝霞中若隱若現。武志靠在座位上,翻閱京都研討會的資料,筆記本上記滿高天原神話與三神器的對比。美咲坐在旁邊,檢查掌上探測器,螢幕顯示東京的潛意識波動依然穩定,但她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武志,」美咲低聲說,把探測器遞給他。「我昨晚校準了這東西,」「東京沒問題,」「但京都的背景能量有點怪,」「像聖卷的殞地光,」「但更……分散。」
武志皺眉,看著螢幕上的微弱波動曲線。「分散?」「像潛意識的痕跡?」「平將門的結界應該鎮壓了殞地光,」「除非……」他回想月影神社老婦人的話:「守護是永恆的試煉。」「京都可能有新東西在等我們。」
美咲點頭,從背包裡掏出一枚刻有天照大神符文的護身符。「我從神田明神弄了這個,」「應該能擋點妖氣。」「但如果真是聖卷的殞地片,」「我們得小心,」「京都的神社可比東京複雜。」
武志握緊短刀,感覺結界的光芒溫暖而堅定。「我知道,」「京都是神道教的聖地,」「如果有高天原的線索,」「也可能是陷阱。」「我們得準備好。」
新幹線抵達京都,武志和美咲下車,迎面而來的古都氣息讓他們精神一振。金閣寺的輝煌、清水寺的木舞台、伏見稻荷的千本鳥居,京都的每一處都充滿神聖與歷史。他們先來到研討會的會場——京都大學的一間講堂,學者們圍繞神道教神器展開激烈討論。主講教授,一位白髮蒼蒼的民俗學家藤原博士,向武志和美咲介紹了一件新發現的文物:一塊刻有高天原符文的玉佩,據說出土於伏見稻荷大社附近。
「武志君,」藤原博士說,遞給他一張玉佩的照片,符文與聖卷驚人地相似。「此玉佩或與夢境有關,」「傳說它能『喚醒沉睡之志』。」「你們的聖卷研究,」「或許可助我們解謎。」
武志接過照片,感覺一股熟悉的低語在心頭響起:「殞地光……喚醒……」他推了推眼鏡,說道:「這符文確實像聖卷的,」「但它可能有風險。」「博士,」「玉佩現在在哪?」
藤原博士點頭,指著講堂外的展示廳。「在博物館的臨時展覽,」「有結界保護,」「但近日,」「伏見稻荷附近有些怪事——」「遊客說看到狐火,」「還聽到三味線的聲音。」
美咲瞪大眼睛,低聲對武志說:「狐火?」「三味線?」「這不就是玉藻前的調調?」「武志,」「我們得去查。」
黃昏時分,武志和美咲來到伏見稻荷大社,千本鳥居在夕陽下染成朱紅,蜿蜒通向山頂的神殿。空氣中瀰漫著線香與櫻花的氣息,但武志感覺一股寒意從鳥居深處傳來。美咲的探測器開始低鳴,螢幕顯示一絲微弱的波動,指向山頂的奧宮。
「波動從那來,」美咲說,握緊短杖,護身符在腰間晃蕩。「像聖卷的殞地光,」「但混雜了別的東西。」
武志握緊木匣,雖然聖卷已封印,但他感覺短刀的結界光芒在微微顫抖。「玉藻前的殞地片?」「還是新神器的影響?」他拔出短刀,刀刃在月光下閃爍。「不管是什麼,」「我們得搞清楚。」
他們沿著鳥居小徑上山,櫻花瓣在夜風中飄落,隱約帶著暗紫色。當他們抵達奧宮時,一團狐火從神殿後飄出,化作一個模糊的身影,身披黑紅和服,手中握著一把燃燒的扇子,九條暗紅尾巴搖曳,氣息與玉藻前如出一轍。
「旅人,」身影的聲音如寒風,響徹奧宮。「玉佩喚醒吾等,」「京都將為夢境之新殿!」「交出汝之刀,」「否則此城淪為狐火之海!」
武志瞪著身影,短刀散發金光,結界的力量與他的意志共鳴。「又是你們?」「聖卷已封,」「東京已安,」「京都不會讓你們亂來!」他喊道,金光化作一道光矛,刺向身影。
身影扇子一揮,狐火化作無數火蛇,撲向武志和美咲。美咲揮動短杖,雷光擊散火蛇,扔出一枚天照大神護身符,白光形成屏障,暫時困住狐火。「武志,波動核心在奧宮的神石下!」「得破壞它!」
武志衝向神石,短刀的金光與結界共鳴,準備斬斷核心。但身影化作黑霧,瞬間出現在他身後,扇子化作一道火浪,刺向他的背。美咲喊道:「武志!」她扔出最後一枚護身符,白光擋住火浪,為他爭取時間。
武志咬緊牙關,回想雪子的茶道、玉藻前的幻術和平將門的結界,穩住心神。「這是我們的京都!」他吼道,短刀斬向神石,金光爆發,核心發出淒厲的尖叫,狐火身影化作黑霧,消散在月光中。
奧宮恢復平靜,櫻花瓣重新變回純白。武志跪倒在地,短刀落在一旁,喘著氣,感覺力量幾乎耗盡。美咲扶住他,笑著說:「你這抹茶學者,」「又救了一次城市。」
武志點頭,收好短刀,站起身。「玉佩得鎖起來,」「不能讓它再惹麻煩。」
他們離開奧宮,走向伏見稻荷的鳥居小徑,月光灑在京都的山林,像是對他們的祝福。武志知道,聖卷的殞地光或許永遠不會完全消失,但他有美咲,有短刀,有信念。
「這是我們的京都。」他心想,我會守護它,與東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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