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一週,周昊誠每天都找我,說有話想說,但我卻不斷拒絕。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UdUl9gVDg
他無數次地找我,而我卻沒有勇氣面對他,我還愛著他,我怕我會心軟。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NS1qXmYR4
而現在,我終於鼓起勇氣聽他說話。
我靜靜地看著他,眼眶不受控地發酸。他垂下眼眸,望向我,那雙眼睛裡,是我朝思暮想過千百遍的溫柔。熟悉得,叫人幾乎崩潰。
我怔怔地站著,像被時間抽空了力氣。思緒,在一瞬間被拉回到我們初識的那個夏天——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Zm6qKfiqB
燥熱刺人的空氣,在遇見周昊誠的那一刻,彷彿降到了舒適的二十三度。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BpKzo9UGu
那張英俊的臉龐,曾經是我奮不顧身的理由,是我願意不計後果去愛的信仰。可後來,一切,又是怎麼失去的呢?連我自己,也記不清了。
再次抬起頭,周昊誠的眼眶微微發紅。那是我第二次看見他流淚。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BmpJ1ciI1
第一次,是在我們吵架後,他低著頭,聲音顫抖地道歉,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n1ntowjXO
那時的他,帶著惹人憐惜的無辜,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現在的他,也一樣。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tBtLaQOuU
一樣讓人心碎。
他終於開口,聲音低得近乎破碎:「真的……沒辦法回去了嗎?」
聽見這句話,我幾乎要撲上去抱住他了。這是我曾經無數次在夢裡期待過的開場白。可是現在,聽見了,卻只剩下無邊的心痛。
我咬緊牙關,壓抑著顫抖的聲音回答:「我也想有辦法……」我退後一步,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他,「但我們都回不去了。」
空氣冷得像是冬天的雪,一片片落進心裡,沒有聲音,卻冷得刺骨。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xijeduGg5
是啊,我們都回不去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nsQiO3sv4
當初的悸動,如今只剩下滿滿的,無法修補的遺憾。
我咬著唇,強迫自己轉過身。背對著他,我的視線早已模糊成一片。步伐遲緩得幾乎寸步難行,但我知道,這一次,不能再回頭了。
就在這時,我聽見周昊誠慌亂地叫住我:「別走!」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慌張。
我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Ftq9PuWro
指尖微微顫抖,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我可以改的……」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bjKOM7yib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用盡了最後的勇氣,「我可以重新來過,只要你願意……」
我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胸口像堵著千斤重的石頭,喘不過氣來。但我知道,我們已經回不到當初那個還能輕易相信彼此的時候了。
我沒有回頭,只是在心裡,無聲地說了再見。
就在我要邁出下一步時,周昊誠又小心翼翼地補了一句,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Ldw4XhpYT
聲音低得像一縷即將熄滅的風:「別忘了我。」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忍住嗚咽。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vEbMM1E5G
我曾經奮不顧身去愛的人。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PaLkixWhl
——再見了,我再也無法回去的曾經。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Q6he1SDec
有些愛,一旦放手,就只能在記憶裡老去。
風輕輕吹過,帶走了我們最後的溫度。我沒有回頭,他也沒有追上來。只剩下兩個人的背影,在夕陽下,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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