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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哀怨地坐在辦公桌前寫檢討書,一陣冰涼的感覺從頭頂傳來,我抬頭看向將冰塊放到我頭上的學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A7d4j2A1Xj 維尼
「要腫起來了。」學長不合時宜的溫柔,我謝了聲接過冰塊敷在仍疼痛著的右邊額頭,用單手繼續著討厭的文書作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5tpV8VEqRL 維尼
「那個…妳還好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hZSxkh7dUh 維尼
我抬頭看向一臉愧疚的婦人,在心中暗自嘆氣但嘴上仍說著沒事,畢竟仔細想想還真是我的錯,完全沒發現女孩的母親在一旁聽了這麼久,還讓她有機會像拔蘿蔔一樣一把揪起毖穌小姐的頭髮,所以勸架時被爆打一頓還要寫報告,也是我活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evWuuGfiZU 維尼
「她說的不是真的。」婦人不知何時在我面前坐下,一雙眼睛直勾勾又堅定地看著我,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根據我們的調查,毖穌說的是真的,我們根據她的社交軟體,已經將所有相關人士都傳喚了一遍,除了已婚的學長外,還有即將結婚的企業家、無業的畫家、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年輕教授以及帥氣的刺青師,跨度之大都讓我懷疑她是不是在蒐集十二星座與十二生肖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bx85YYG8h1 維尼
但看著她母親的眼睛,我說不出口,那是對女兒的驕傲與深信不疑,雖然感情一團糟也不等於否定她的其他面向,卻足以在一位母親心中造成傷害,是我不夠關心她嗎?是我給她的不夠嗎?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我甚至都能聽到她母親對著我說出這句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VdvEwvlefD 維尼
「我們還在調查。」最後我硬是擠出這句公式化的回答。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ZH63bEt87E 維尼
「沒什麼好調查的。」殷媽媽斬釘截鐵地回答,讓我忽然有些生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pTN3NSY0gr 維尼
「您不知道您的女兒有刺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qehvxW2m2i 維尼
「什麼?」殷媽媽原先的堅定換成了茫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chlTktwjZk 維尼
「您也不知道她有寫遺書的習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RGDRF9aBv2 維尼
母親沉默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9ZPcOIccyS 維尼
「您知道她在酒吧兼職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MPlbiHuFQ7 維尼
「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mRS3UyMv5m 維尼
我安靜地等著對方消化我提供的資訊,殷媽媽瞪著眼睛,就和那些青少年的家長們一模一樣,只是她的孩子,已經是個成年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QRmYgoAM01 維尼
「妳在說什麼?」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混雜著悲傷與憤怒,我從檔案夾中拿出那家店的資訊放到她面前,她只是盯著,彷彿我拿出的是魔鬼的契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RgQrHLeqzP 維尼
「妳可以去看看。」我輕柔地說,她抬起頭迎向我—我想是憐憫吧—的目光,彷彿我是個在教堂宣揚撒旦的牧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yRejcn5TeL 維尼
「這樣真的好嗎?」等到母親拿著資料離開後,學長走到我身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HwyRnQi5fF 維尼
「這是她的權利。」我聳聳肩,繼續回頭完成這該死的報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ptU3Ed89Pt 維尼
「小曼,妳該學會更圓滑一點。」學長無奈地搖搖頭:「最好祈禱不要出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0XvNwlG15e 維尼
「能出什麼事。」我用力的敲擊鍵盤,一邊大聲嘟噥,內心卻開始感到不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1PENANAuBwexYkvv4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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