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不知道那是吃醋，只知道我想為妳多做一點

——家瑜 ——

遊覽車平穩地行駛在回程的路上，夕陽光從車窗透進來，斜斜地照在我們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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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窗邊，湛霖整個人賴在我身上，手臂勾著我的，頭埋進我肩膀。

她一臉「這幾天都跟別人同房了，現在要補償回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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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笑了，抬起手，一下一下地摸著她的頭。

她好安靜。

好像一隻黏人黏到快融化的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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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指輕輕梳過她的髮絲，過了一會兒，我小小聲地說：

「湛霖……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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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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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立刻接話，而是像在理自己的思緒。

風輕輕地吹過玻璃，陽光有點暖，我的心卻有一點點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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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聲說：

「妳知道嗎……

我這次旅遊，知道了某種情緒……原來，那就是吃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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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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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說，語氣輕得像怕驚動我們之間這份靠近：

「宣宣說，妳下午會低血糖，她一直都在妳抽屜偷偷放糖……

我聽到的時候，有一點點悶悶的。不是生氣，是一種……我怎麼沒有早點知道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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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偷偷跟宣宣交接，換我來放。還放妳最喜歡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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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說妳太累會頭痛，我不知道怎麼幫妳減輕，

所以我就每天幫妳按摩，希望那樣可以讓妳舒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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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是吃醋，我只覺得……

我好像也偷偷在為妳做著什麼，只是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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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沒講話，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手收得更緊了些，頭也貼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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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看著她，鼻音帶笑：

「妳說，原來我也會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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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動了，臉埋在我頸側，語氣像是撒嬌又像是要哭一樣：

「家瑜……

妳知道我聽到這些的時候，我的心……被妳這隻傻貓揉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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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吃醋的是我。一直忍耐的也是我。

但我從來沒想過，妳也在為了我默默地學會那些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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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來不及說話，就被她緊緊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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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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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說話，我現在在擁抱我的傻貓。」

她語氣哽著，但還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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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低地在她耳邊說：

「謝謝妳讓我喜歡上妳，讓我學會了這麼多、懂得這麼多…

湛霖，我可能不會像別人那樣漂亮又體貼，但我想學會怎麼愛妳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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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話，只是拉起我的手，十指交扣。

「我不想要漂亮又體貼的別人。」

「我只要現在這個……會偷偷放糖，會每天替我按摩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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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這一輩子的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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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紅著臉把臉埋進她髮內，低聲說：「……那我們回去以後，也要繼續這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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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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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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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們要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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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笑著：「我會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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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風景飛快地倒退。

但我們的故事，才正要一起寫到最深的那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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