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想用一輩子來回答妳

——湛霖——

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吊飾還繫在手機上，彼此的貓咪就像還緊牽著手一樣不肯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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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床邊，拉開床頭燈，光線柔得像一層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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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脫下外套，回頭就看見她低著頭，手指在玩著那隻安靜小貓吊飾。

她不說話，但我知道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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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看那吊飾的方式，不是笑，而是一種有點自嘲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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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開口了：

「湛霖……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

妳都還是這麼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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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得很輕很輕，像是怕這句話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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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立刻回答。

因為這種問題，我怎麼捨得只用一句話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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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一隻手伸過去，輕輕握住她那隻還握著吊飾的手。

她沒有抬頭，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手有一點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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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聲開口：

「家瑜，我喜歡的……不是一種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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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在我爆炸時輕聲安撫我的人、

是那個自己害怕還是想保護我的人、

是那個在變成男生也還是會炸紅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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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頭，看著她的側臉，那輪廓不管是哪個性別、什麼姿態，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熟悉的心跳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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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輕輕撫過她的頭髮，語氣幾乎像在誓言：

「所以，不管妳變成什麼樣子，

我都還是喜歡得不得了。

如果妳一百次變身，我就一百次重新喜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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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到這裡，她終於抬頭看我了。

眼睛有點泛紅，但是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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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湊近，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但妳記得提醒我一次，哪怕變了，我也想第一眼就認出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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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音濕濕地哼了一聲，然後往我懷裡靠過來。

「我會讓妳認得出來的。

因為就算我變了……想親妳、想抱妳的感覺也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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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炸了。

她居然會說這種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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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在那裡，耳根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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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得寸進尺地補一句：「所以……今天晚上可以親嗎？我…會親的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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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下去、抱住她、滿臉通紅：

「……家瑜，變什麼都沒關係，

但拜託妳別變得這麼會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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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懷裡小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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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她永遠是我最想牽手回家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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