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炸毛日記#2

Day 2：她說她很普通，我差點當場跪地求婚

副標：普通人是長這樣的話，那我要為全世界設立觀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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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早上6:37

地點：我家的沙發上，她剛靠著我吃完早餐。

狀態：還活著，但滿身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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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她揉著眼睛走出房間，一邊打哈欠，一邊抱著我的腰問我：「妳還在生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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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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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認真：「那妳昨天怎麼都不太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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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在消化我看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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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欸？看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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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一個人，用類似告白的眼神看著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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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住三秒，然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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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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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啦！」她搖頭一副「湛霖妳誤會大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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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可能喜歡我啊，妳也知道我就那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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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妳那樣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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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真回答：「就是那種路邊抓一把都有的普通人。也不是特別會說話，也不是特別有氣質，就是……能幫就幫、能做就做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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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整個人僵硬到快變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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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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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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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現在的自我評價如果能再低一點，可能地板會裂開妳整個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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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然後乾脆蹲坐在沙發上抱膝：「那我現在是不是該抱著妳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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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我沒有怪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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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是真的吃醋嗎？」她問得超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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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吃醋，我只是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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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跟吃醋有什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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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醋是覺得對方可能動搖，我沒有這種想法。我只是不爽她靠妳太近，也不爽妳居然沒發現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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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著頭，還是一臉天真：「可是我真的沒看出來啊，她可能只是很努力地想融入吧？

妳以前不是說過我那時候也讓人不太敢靠近？

我現在只是想幫她別走那麼辛苦的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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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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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補了一句：「如果她真的喜歡我，我應該會有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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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妳以為妳當年有察覺阿澄喜歡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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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咦，妳怎麼突然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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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瞇起眼：「因為我發現妳的雷達根本沒裝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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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笑：「妳很壞欸……但我是真的不覺得我會被人喜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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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靠過來，小聲說：「我第一次喜歡的人就是妳，妳知道嗎？

在喜歡妳之前我根本沒想過有人會愛我……所以妳說有人喜歡我？我是真的不太懂那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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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一瞬間，想親她，又想咬她，又想揍她——當然，全都轉化為：抱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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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額頭輕輕靠著她：「妳是我見過最遲鈍、最溫柔、最惹人心動的普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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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笑，一邊說：「好啦好啦，我今天只笑給妳看，只貼妳一個人，只讓妳餵我吃午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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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點頭：「今天小佳只要靠近妳三十公分內，我就申請畫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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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爆笑倒在我腿上：「畫成『這是湛霖專屬範圍』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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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然後還會寫『其他人靠近請自重，違者炸毛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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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貼著我，笑得好開心。

我想，我應該一輩子都沒辦法對她的神經大條生氣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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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顆鈍感裡，藏著的，是她真心相信——世界上只有我會愛她的那份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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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想讓她一直相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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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今天決定練習成為她的專屬圍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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