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界線之後#我也可以愛妳了

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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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上的風聲已經停了，

整座城市像是也屏住呼吸，只為了不打擾她們此刻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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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靠在湛霖懷裡，

一隻手輕輕抓著湛霖的衣角，

像是怕自己一鬆手，這份溫暖就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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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輕輕拍著她的背，

節奏緩慢又溫柔，

就像是在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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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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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很久，

家瑜突然小小聲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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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軟軟的，帶著點鼻音，

像剛出生的小動物，在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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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

「今天是……」

「我第一次覺得……」

「自己……好像……也可以……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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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這句話後，整個人緊緊地縮在湛霖懷裡，

像是害怕自己這麼脆弱的告白會讓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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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湛霖沒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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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溫柔又巨大的東西狠狠擁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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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收緊手臂，

把家瑜抱得更緊一些，

貼著她耳邊，帶著一點顫抖的低語回應：

「家瑜……」

「妳知道嗎？」

「妳愛人的樣子……」

「溫柔得，讓人想一輩子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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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在她懷裡輕輕顫抖了一下，

然後慢慢、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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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終於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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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自己不是一個只會被救贖的人；

自己，也能伸出手，去溫暖、去愛、去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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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家瑜的額頭。

那個吻輕柔得像羽毛，

像是怕驚動什麼一樣，

只是溫溫暖暖地，落在她的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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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紅著眼眶，閉上眼睛，

像是把整個世界都交付給了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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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湛霖在耳邊，溫柔又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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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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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謝謝妳……這麼溫柔地愛著我。」

那一夜，

她們就這樣靜靜抱著彼此，

聽著彼此的心跳，一聲一聲，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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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必須撐著，沒有誰必須強壯。

只有愛。

只有兩個人，緊緊依偎，

慢慢慢慢，把破碎的自己，一點一點重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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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世界重新亮起來的那一天，

她們都會陪著彼此。

不再是「誰救誰」，

而是「一起活著，一起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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