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想再一次把自己交給妳

夜色輕柔地落在我們的床沿，家瑜正靠坐在床頭，燈光灑在她柔軟的髮絲上，像是一層靜靜落下的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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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縮在她懷裡，一點都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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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害怕，是……安心。

以前的我，從來沒想過「安心」這個詞可以這麼真實。

它不是一種口號，也不是什麼抽象的期待，而是：在我呼吸混亂、心跳還時不時會竄出創傷殘影的夜裡，有個人就坐在那裡，沒問、不逼、不碰，卻永遠在我張開手的那一秒，把我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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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結婚了。

也早就擁有過彼此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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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還主動要求被綁起、被遮罩、被口拘、被進得更深……因為我知道她會溫柔、會在每一個高潮與眼淚的邊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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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後來，可能是還沒能告訴她這些的罪惡感，讓我跌回了黑裡，甚至一度哭著求她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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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那些過去，是因為我害怕——我怕說出來之後，她會像別人那樣，用同情看我，甚至連摸都不敢再摸我。我怕我變回「那個」人，只能被視為破碎、敏感、不能愛、不能擁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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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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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都沒問。

只是抱著我。夜裡，我驚醒時，她會立刻醒來，用帶著薄繭的手撫我後背；我靠近時，她也會像從前那樣親我額頭、吻我手指，卻從不再往下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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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她知道，我還在重整自己。

我全身的觸覺、神經、記憶都還在學習——如何重新相信「被愛」不等於「要痛」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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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我在，妳不用急。真的什麼都不做也沒關係。」

她有次輕聲說完這句話後，只把臉埋在我頸側，那夜，我聽見自己哭了，但眼淚掉下來的聲音被她的心跳聲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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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體溫，仍然會讓我下意識發顫，但那已不是恐懼，而是太深的愛與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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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她爬過那黑暗，抖著問我能不能愛我時，我堅定的說：「可以。」

那是很久以前的我說的，在她觸碰到我時，我甚至興奮到全身的神經都在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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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我，忽然想再說一次，再告訴她——我想被她愛，這是帶著完全不同的心境。

這次，我不是想測試自己現在能不能承受，不是想證明我還能給愛、還能讓她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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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真的，好想、好想再一次被她擁抱，像最初那樣純粹。

讓我，把自己重新交給她，這次是因為我渴望，不是因為我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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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身，臉埋進她的胸口，手悄悄攀上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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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她柔柔的聲音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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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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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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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吸鼻子，低聲說：

「等我準備好了……我會再一次，把自己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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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緊我。

沒有多問，沒有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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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像過去每一個夜晚那樣，輕輕吻我額頭，然後呢喃道：

「好，我會等妳。等到妳願意，等到妳想要，等到我們的身體也跟著一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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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那一刻我知道——我沒壞掉。

我只是在重生的路上，而她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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