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結婚書約

——湛霖——

那天，我們穿得很簡單。

妳穿了那件有細格紋的奶茶色襯衫，我穿了白襯衫和牛仔外套。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2VPg2MwA

妳站在戶政事務所門口，忍不住問：「我們穿這樣可以嗎？」

我笑著回答：「我們是來註記愛，不是參加比氣派的選美比賽呀。」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weETjmJC

妳噗哧一笑，卻還是把衣襬拉了又放，像是在偷偷壓住某種緊張感。

其實我也一樣。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iT98I7cC

陽光從雲縫裡灑下，門前那小段階梯像通往一個安靜又嶄新的世界。

我轉頭看妳，發現妳也正在看我。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dvBqFLyS

「妳會後悔嗎？」妳輕聲問。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2RTMPAYK

我看著妳的眼睛，語氣很輕，也很堅定：「不會，從來不會。」

「因為我不只想當妳的情人、戀人、伴侶——我想當妳的配偶。」

-----

——家瑜——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uHUhFlIH

那張結婚書約放在我們面前時，我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拿筆手抖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yDNvYcBA

但這次不一樣。

這次，是我真正要寫下那個名字，正式地、在文件上，成為我「配偶欄」裡的唯一。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WuiwzMDC

「我可以先寫嗎？」我低聲問妳，我想當拍攝婚紗時妳說的那搶簽字的霸道總裁。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ZW2ZTHfs

「好呀。」妳笑著把筆遞給我，語氣裡完全沒有壓力，只有溫柔。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ADQu6jPd

我深吸一口氣，眼神一點一點描著那一欄：

結婚人：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1x6V4WCZ

筆尖停在那兒，我偷偷瞄了妳一眼。

而妳，正看著我。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tIJMJ2tT

我們都沒說話，只是對上眼的那一秒，我知道我心跳過快、眼睛發熱，還有一點點……害羞？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Svo5vWc6

我寫下去的那一筆，其實有點歪，有點抖。

但那是我寫過最認真的一個名字：

湛霖。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fjat72M5

寫完那一筆，我心裡悄悄「咔噠」一聲。

不是被鎖上，而是某處柔軟的地方被解開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0VKUtxkr

原來，這個名字我早就在心裡寫了無數次，現在只是，終於給了它一個可以被世界看見的位置。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ac2QePaIU

我悄悄拉遠紙張，像學生交作業一樣，推到妳面前。

------

——湛霖——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1dfvann2I

我接過筆，也不是第一次在表格上寫「家瑜」這兩個字了。

從辦活動表格到公文簽呈，甚至請假條的代填單上，我都寫過。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Z00durpm

但這一次，這名字要放進我的生命裡，不只是同事，不只是戀人，而是……

我的配偶。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7rAx76XH9

我提筆那一刻，其實手是穩的，但心有點亂。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zJxNj9Zk

因為妳剛剛寫我名字的樣子，太用力、太認真，好像在完成一場小小的宣誓。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uQqx0eSs

所以我也很想，把妳的名字寫得漂亮一點。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N1PbbHxxm

尤家瑜。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gqlaoC7W

寫完後，我沒有立刻交還，而是把整張紙轉過來，悄悄和妳對照彼此寫下對方名字的字跡。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mqOg5GL4

然後我發現，妳也在看我的字。

我們同時瞪大眼，又同時笑了出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ZTGWsvc0

「妳寫我名字那個筆劃，好深欸。」妳笑著戳戳我的手背。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lH38Q43J

我低頭看妳的字，說：「妳這個『霖』字……像在親我。」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Stf33CpI

「唔？！！有嗎？」妳害羞地瞄我。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KewA7EQA

「有。」

我點頭：「我都快感覺到那個筆畫親在我額頭上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0StiZulDt

我們的笑聲很小，但彼此的心跳很大聲。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yBNYHuxdm

我伸手牽妳，眼神帶著一點調皮：「妳要不要也在我筆記本上，寫一次我的名字？」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AJvvj7zA

妳抬起頭，像是沒想到我會說這句話，然後點頭：「好呀。」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1V0wthLVU

於是，那天下午的陽光下，我們偷偷在彼此的筆記本上，寫下彼此的名字。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ZAQhUHgL

不只是練字，不只是紀念。

那是一場安靜卻深刻的交換。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4R2Gzm8o

而我們的結婚書約上，有兩個熟悉的名字簽在證人欄位：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aKfjSHVE

林軒宣、陳怡昕。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vVvtS7U5

她們說：「我們守護湛瑜最久最長，不簽會遺憾一輩子！」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1b85MkyFs

昕昕看完那張表，小小聲拉著宣宣的手說：「欸…這樣簽在一起，好像我們也結婚的感覺喔……」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0aaLIO1DE

我忍不住笑著補一句：「那等妳們結婚時，我來簽證人欄位好嗎？」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m7vuxlg6

家瑜在一旁看著，眼睛笑得像月亮彎彎，然後湊過來說：「我們那天要當雙方證婚人。」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20rG0VBVb

昕昕滿臉通紅，宣宣則乾脆抱著她逃跑。

我看著她們打鬧，轉頭就看見小佳和清禾站在不遠處。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84HsC1T9I

小佳靜靜地握著清禾的手，紅了眼眶，眼神卻閃著光。她看著我們，嘴角有一點微微的顫抖，像是忍住所有激動的情緒。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5VsQVfNwS

她眼眶紅了，卻笑得很輕：「我愛的兩人，終於成為彼此的唯一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F0Orn2Mg

清禾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把手更溫柔地握緊了一點。

像是在替小佳保護那份會泛光的感動。

也像是在說：「我們也會慢慢走到那一天。」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4sJpH7gl

登記結束後，我們站在戶政所門口，沒說什麼話。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UaM9v7ySe

我只是轉身，輕輕把妳抱進懷裡。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TImL6Ucb

妳把頭埋進我肩膀，聲音有點抖地問我：

「我們真的……可以了嗎？」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FPJV1gIU

我點頭，貼著妳的額頭說：

「可以了，家瑜。

以後在任何表格上，我都會寫妳的名字。

以後的醫療同意書、緊急聯絡人、財產處理、戶口名簿，

只要有一欄是『最重要的人』，我都會寫：家瑜。」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dW0d1YQW

「因為我想在這世界留下證據——

妳，是我這一生的選擇。」

-----

——家瑜——

那天晚上我們沒去餐廳吃大餐，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EO4OblGz

我回房間時，看見妳把那張「結婚書約」貼在妳的筆記本封面上。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DxW9UwEU

我問妳：「這樣貼，不會太俗氣嗎？」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QZgJljeI

妳說：

「這不是證書，是我用一輩子的筆，簽下妳名字的證明。」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bwtjjzq5

我們沒有對全世界說什麼浪漫的話，

但我們對彼此說了最重要的一句——

「從今天開始，無論法律有沒有完整守護我們，

我們自己會守護彼此。」

ns216.73.217.1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