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謝謝妳愛我

夜風輕輕地吹，陽台上的小燈串搖曳著。

她們並排坐著，家瑜裹著湛霖的外套，湛霖則披著她那件鬆鬆垮垮的家居毛毯，一人一杯熱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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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輕輕晃著杯子，突然低下頭，小小地出聲：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8CSQLlsyb

「……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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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湛霖轉頭看她，語氣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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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立刻說話，彷彿那句話在舌尖上繞了幾圈才吐出來：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PtS2Pcxh

「我還是……想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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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一愣：「怎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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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啊，總是出狀況。出太多狀況了。」家瑜望向遠處的夜色，語氣輕得像怕驚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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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那次低血糖昏倒……到後來，被玻璃天窗砸破頭、嗯……被那個…而住院、還被車撞、還有那天……雨那麼大，我從樓上摔下來，整個人斷成幾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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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是妳陪我進醫院。都是妳放下工作、跑到急診、簽文件、通知我媽、抱著我，撐過一個一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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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這樣好累對不對？真的好累…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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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著她，眼眶泛紅，嘴角卻仍勉強地維持著一點笑：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5k0unwT3F

「我好怕有一天妳會……會不小心覺得：『如果家瑜沒有這麼多事，我就不會這麼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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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吸了口氣，聲音顫著：「所以，我想說……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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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尾一落，整個人幾乎像是收進了殼裡。

她不是為了討拍。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Rqov9ncc

她是真的心疼對方這四年來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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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知道湛霖的強，是因為選擇了她這麼不安定的人——

所以她愈愛湛霖，就愈怕自己是一場太漫長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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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湛霖，一直靜靜聽著。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CHh2XfAi

直到她話說完，才伸手摟住她的肩，另一隻手撫著她的後頸，把她整個人靠過來，額頭貼著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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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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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不大，卻穩得像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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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為了妳才累的。我是因為愛妳，所以才願意撐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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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我的確有過很多不安、也曾經害怕過。但我從來沒有後悔選擇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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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又再來一次，我仍會跑去醫院，還是會抱著妳哭，還是會選擇留在這裡，留在有妳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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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親了親她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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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妳讓我累，是愛太深太重，才會想用全身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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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妳現在在我身邊，願意一點一點變得更好，已經是我最珍惜的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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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我不是要一個不出事的妳。我要的，就是這個一直努力活著、還願意回頭抱抱我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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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摟得更緊了些：「……所以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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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點了點頭，整個人安靜地貼在她懷裡，臉紅紅、眼濕濕、聲音細細地回了一句：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XflItuXN

「那我就不說對不起了……我改說……謝謝妳，這麼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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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埋進她胸前，低聲呢喃：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1MsSR9obL

「謝謝妳沒放手……我真的還想，陪妳走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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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聞言，將杯子放下，抱緊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把她整個人圈進懷裡。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rqVLRvy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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