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員工旅遊#第二天#自由活動2

房門「喀噠。」一聲被輕輕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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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光線從陽台薄薄灑進來，映在原木地板與床鋪邊緣，將整間房間包裹在一層寧靜的暖意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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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大床占據了房間的中心，柔軟的棉被堆得鬆鬆軟軟，而靠近牆壁的那一側，小佳早已蜷成一小團，眼罩推高至額頭，頭髮微亂，臉頰還殘留著初醒的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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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看見剛剛在場上還激戰過的湛霖與家瑜一前一後走進來，一個抱著沉甸甸的山林土產禮盒，一個牽著彼此交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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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笑了下，沒說話，只是默默往床的最角落挪了挪，留下了幾乎三分之二的空間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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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也沒問，只用行動表示：「這裡讓妳們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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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有些不好意思地和她對視了一眼，喉嚨動了動，想說謝謝，但小佳只是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們，將自己塞進棉被最裡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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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懂得的體貼，也是無聲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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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吸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眼仍被她牽著的那隻手──

指節略涼，掌心卻因她一路緊握，開始慢慢回溫。

她忍不住稍稍加力，像是在說：「我還在，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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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有多話，只任由她牽著，肩膀依舊有些僵，但步伐比剛才更輕了。

她像是在這段午後行走裡，一寸寸卸下了壓力的鋼鐵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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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一手牽她，另一手抱著那袋「勝利」的山林土產包，裡頭裝著果乾、茶包、手作香皂與蜂蜜罐，一路在她懷裡搖搖晃晃，就像她們此刻心裡那些未曾安放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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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走到床邊，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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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低聲說：「我想先洗個澡，然後……」

她沒說完，卻朝家瑜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胸口：「然後就給妳照顧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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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點點頭，壓低聲音回應：「我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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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湛霖走進浴室，而家瑜則將土產袋放在床頭，輕手輕腳地拉開被子，在屬於她們的位置鋪好一塊舒適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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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傳來水聲，像山林間遠處的溪流，緩慢卻安定。

家瑜抱起湛霖換洗的衣物，整齊地放在一旁，然後坐回床沿，手掌平貼著那片微微暖著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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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緩緩想著——

不是每一場比賽都只看誰答得快，有些答案，是靠時間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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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已經等到湛霖願意把她的疲憊、她的過去、她的心，全都攤在她面前。

這一刻，勝利的，不是答題得分的A組，而是此刻在彼此之中安放下來的她們。

之後的每一夜，她仍會好好地抱著她，好好地，讓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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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望向浴室門的方向，眼神裡藏著濃濃的溫柔與專注。

──她知道，那不是單純的疲倦，是撐太久的身體開始失溫，是長期為人撐傘的人，終於想找個地方靠一靠。

而她願意當那片軟土、那個懷抱，讓湛霖可以卸下所有銳角，躺下，不必再強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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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聲逐漸停歇，水珠滑落的節奏也慢了下來。

家瑜聽見那道熟悉的關門聲，輕柔如風，接著，是拖鞋踩上木地板的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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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換上了柔軟的棉質睡衣，頭髮還微濕，額前有幾撮貼在額角，整個人散發出剛洗完澡才有的潔淨與一絲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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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床沿，眨了眨眼，看起來像是努力將自己從習慣的理智狀態中鬆開──那份微拱的肩膀，今天總算稍微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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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默默將她拉進懷裡，像接住一隻漂浮很久的小獸，將她安置在柔軟床鋪與溫暖胸口中間。

她輕聲問：「會冷嗎？」

湛霖搖搖頭，輕輕靠進家瑜懷裡，把臉埋在她肩上，喃喃：「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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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床墊像是將一切情緒都吸進去了一樣，讓三人之間的氣氛逐漸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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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跪坐在湛霖身後，雙手輕輕覆上她的肩。

指腹一點點揉開緊繃的肌肉，從肩胛骨的邊緣開始，沿著她平常容易積壓壓力的部位，穩定又有節奏地往下按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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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熟悉這具身體了。

每一道筋，每一塊常年承受他人重託的壓力點，甚至連「哪裡會因為逞強而不自覺繃住」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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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一開始還是挺著背的，像是不願在他人面前示弱。

但很快，她整個人就垮了下來，額頭貼著枕頭，嘴裡發出一聲近乎撒嬌的喃喃：

「……妳的手，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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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沒有回答，只是更用心地按著她的後頸，用溫熱的掌心將那層寒意一點一點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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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小佳也趴在被窩中，有些慵懶地窩著。

她沒有吵鬧，只偶爾睜開一隻眼，望著家瑜安靜照料湛霖的模樣，然後又慢慢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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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被默默照顧時才會有的安全與感動。

她不是沒發現家瑜的動作裡有著非常細膩的關注——按摩的位置與力道，甚至偶爾抽空也會摸摸她的頭髮、幫她拉好被角。

明明主照顧對象是湛霖，她卻沒有落下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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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沒有說話，但她心裡輕輕發出一個聲音：

「家瑜，真的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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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湛霖──她幾乎已經快要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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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捧著她的頭，輕輕將她躺平，替她把微濕的髮絲撥到耳後，像哄孩子那樣貼心。

就在這幾乎要融化進彼此呼吸的寧靜中，最裡側的小佳忽然側過頭，眼睛眨啊眨的看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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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也想被按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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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像是半夢半醒，又帶點小小的賴皮與撒嬌：「剛剛我也是湛霖同組的耶，我也很努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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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著眼，臉頰貼在被子上，語尾故意拉得長長的，就像在拋出一條試探的線──既像是調皮地打趣，也有那麼一點點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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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愣了下，轉頭看她，眼裡多了幾分驚訝，然後噗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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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那個……真心話大冒險，差點把我嚇得忘記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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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小佳得意地抬起下巴，笑容裡帶著一絲驕傲與調皮：「我可不是只會在角落睡覺的人喔～我可是今天也有認真燃燒腦細胞的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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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個身，抱著被角往兩人那邊挪了一點點，但還是維持著距離——她沒有真正要打擾什麼，只是以一種「我也在這裡喔。」的方式，安靜撒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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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望著這個平時大大咧咧、此刻卻裝作沒事只偷挪一點點距離的小佳，忽然覺得鼻頭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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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小佳這個動作的份量——不是要搶位置、不是要爭什麼，而是表達：

「我知道妳們很親密，但我知道妳們也在乎，所以我也會努力靠近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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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轉過頭，望著湛霖，聲音輕柔地問：

「那…湛霖，今天想不想也幫我們這位今天努力超過極限的隊友，獎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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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那時剛從家瑜手下緩過一口氣，還半趴在床上，整個人像剛被曬化的大貓貓，眼神都還迷迷濛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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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慢地轉頭，盯著小佳看了一眼。

「欸……這不是給我限定的嗎？這樣不就只能我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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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低低的，懶洋洋地說，像一隻剛睜開眼的貓還懶得動，語氣卻沒有拒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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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笑得更開，晃了晃腳踝，仰起頭：「我今天可是回答了很多變化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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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噗哧一聲，翻了個身，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肩膀還在發出一點痠痠的抗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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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望向小佳，伸手比了個「過來」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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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來吧，小佳選手。表現得不錯，有資格躺在床中央，這是妳獲得的正式表揚時間。只限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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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眼睛一亮，立刻爬過去，像隻小動物跳到主人的膝邊一樣乖巧地趴好。

「我早就想試試看湛霖學姊的手技了！」

「我要肩膀、背部還有腰～尤其是肩膀，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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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行啦，今天很會說話齁。」湛霖嘴上這樣說，手卻已經熟練地搭上小佳的肩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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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又默默補一句：「不過我只佔一點點空間，妳們還是主位喔，我這叫……共享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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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沒忍住笑，湛霖也一邊揉著她的肩膀一邊搖頭：「小佳，如果妳的可愛是戰術，那我早就投降了。」

湛霖沒有像對家瑜那樣特別溫柔，但每一下都恰到好處。

從小佳肩膀開始，慢慢往下按，沿著她最容易緊繃的肩頸與背肌，一層層鬆開那份藏在活潑底下的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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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學姊妳這力道……」小佳悶哼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像融化一樣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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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大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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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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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變得糯糯的，像是揉進被子裡的一團暖呼呼的白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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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微微一笑，眼神悄悄變得柔軟——她知道這孩子總是用笑來藏住太多情緒，但只有在這樣的片刻，才能讓她安安靜靜地卸下一點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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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按邊低聲說：「妳今天表現得很好。妳總是……悄悄地撐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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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小佳一愣，轉過頭看著湛霖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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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沒看到。每次活動流程出錯的時候，妳總會在背後幫忙調整，還會先笑著安撫大家。」湛霖輕聲說：「我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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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噗哧地笑了笑：「這樣的話，學姊該幫我按兩倍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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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故作誇張地翻了個白眼，卻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甚至更認真地按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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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很會撒嬌耶，小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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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對誰都這樣喔～」小佳小聲說，然後側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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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她在湛霖的掌心下安靜下來。

像一隻終於找到安身角落的小狐狸，不再跳、不再笑，只安安靜靜地，允許自己被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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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看著她，手掌停留在她的後背。

陽光斜斜地照在她們身上，房間靜了下來，只剩下窗外風掠過樹葉的聲音與三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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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覺得，這樣的安靜很好。

不需要多話。

因為有些溫柔，不說，也已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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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躺在那張山林旅館的大床上，午後的陽光被厚實的窗簾擋去一半，只餘下一室微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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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疲憊的肩、有冰涼轉為溫熱的手指、有笑聲和不需要再壓抑的眼神──

這是一場沒有獎盃的勝利，但每個人，都贏得了一個能靠近彼此、能好好被照顧的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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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看著這兩人一左一右地躺著，一個大貓、一個小狐狸，終於在照料下安靜了下來，心裡湧上一股柔得幾乎化開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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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說：「等我一下喔，我去準備一點妳們喜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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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有睜眼，只是微微點頭，像是在夢裡依賴著這個聲音。

小佳也沒有說話，只伸出手抓了抓被角，像是默默將這份溫柔藏進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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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輕輕地起身，下床時盡可能不發出聲響，彎腰將土產包輕放在門邊，再回頭看了她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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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微微偏著頭，睡顏柔和，長睫在陽光中投下安靜的影子；小佳窩在被子一角，像熟睡的動物，唇角竟帶著一點點彎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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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昨晚都沒睡好的人，終於在她守著的這個午後，有了一點真正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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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帶上房門，走向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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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默默想著要拿一點什麼好呢——

也許是溫熱的蔬菜清湯，一點黏黏的紫米粥，再搭一壺桂花枸杞茶。

不是為了補充體力，而是為了安撫一整天緊繃下來的身體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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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用這樣的方式，繼續溫柔地告訴她們──

「今天妳們可以什麼都不做，因為我會照顧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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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內──

只剩下兩道平穩的呼吸聲，一長一短，在棉被下交織成靜謐的午後節奏。

她們誰也沒有說話，但彼此的心，早已靜靜靠得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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