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比鎧甲還堅固的東西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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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篇 #1278

作者:

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作者:

喵語紫藤

篇 #1278

比鎧甲還堅固的東西

——湛霖——

今天早上醒來時，我沒有馬上起身。

陽光從窗簾邊緣灑進來，照在我們兩個的交疊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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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昨天夜裡，我靠過去，問她：「可以讓我靠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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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太多話，只是伸出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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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過去的那一刻，其實還是有點猶豫。

我怕我太重、怕她還沒準備好、怕這樣的我會讓她再次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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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有退開。

她用她的方式——那種慢慢地、安靜地、不催促的方式——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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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一個很緊的擁抱，甚至可以說有點不熟練。

但我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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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努力。

她用她現在唯一能給的溫柔，試著為我撐起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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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妳辛苦了。」、「妳不要哭。」、「妳要加油。」這些我太熟悉的照顧語言。

她只說了三個字：

「我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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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像是低溫中的一盞燈，不刺眼、也不奢侈，只是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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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覺得：

原來不是「照顧者才能給愛」，有時候，願意回應我的需要，就是一種溫柔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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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沒有比較不累，但我的心比較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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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有人能替我扛，而是因為——

我終於知道，我不是唯一的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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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小小地靠一下，我也可以說：「我不行。」，然後那句話不會把世界炸碎，而是會換來一個人安靜地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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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再次跌進自己的黑洞裡，也不知道我能撐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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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

昨天的我，在「撐不住」之前，先選擇了「說出來」。

而那個選擇，讓我活下來的方式，有了一種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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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忍耐，不是堅強，不是習慣。

而是——

被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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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很想記住這個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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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陽光照在我們交握的手上。

她沒醒，但她的手還握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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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比鎧甲還堅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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