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妳的那麼努力了，我怎麼還忍心不看妳的幸福一眼

——湛霖的母親——

那封信，是她親手遞給我的。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UUkhwyXA

她沒有多說，只把那封信放在茶几上，留下一句：「等妳有空的時候，看看吧。」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aJqF9fan

語氣不卑不亢，跟她一貫的樣子差不多。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dQdPVLkm

但我知道，她很用力在壓住什麼。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kTMm2CZ0

我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坐在客廳重新看向那封信。打開前，我手有點顫。不是怕什麼……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dQDytKrn

只是，這封信，我知道它不是告知，而是邀請。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BGFLevku

我翻開紙張，一行一行讀。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a5uXuL2d

「不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說，而是……我很怕，說了之後，妳會用那個熟悉的沉默，回答我。」

看到這句話，我手指一頓。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jo3ejmul

她從小就是不吵不鬧的孩子。比起問我為什麼不能，她總是選擇不提。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yLgP9ugU

我以為那是懂事。

但原來，是怕我「沉默」。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MG93grv4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給她的不是回應，而是安靜壓下的否定。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Q7s39dYU

她信裡說得很直白。她回顧了自己的表現——好學校、穩定工作、有分寸的談吐……那些，我從來沒開口稱讚，但默默接受了。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ZngzPXfA

她一直以為，只要足夠好，就可以換來我的「多一點認同」。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LuFgBZPx

而我，真的從沒讓她知道，她本來就值得愛——不是因為表現，而是因為她是我的孩子。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tKLiNh08

「媽媽，我愛上一個人了。她叫家瑜。」

我承認，我停在這句話前面，好幾秒。不是震驚，而是……心裡太多聲音突然湧上來。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730anQq8

我想問她：「這樣妳不會辛苦嗎？未來怎麼辦？別人會怎麼看？」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78k3ZtTs

但她信裡，全都想到了。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lEqYIe0S

她早就在我還沒提問之前，就一一回答我——用一種極度成熟、誠懇的方式。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Z2tKvunE

她不是在求我接受，而是邀請我靠近。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9eDT6Hhqf

「我不是不顧一切選了一個人；我是經過很多很多害怕、很多很多失望，才敢相信，這一次，我可以選擇我真正想要的那個人。」

我讀到這裡，眼眶熱了。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FvEnMFbs

她這輩子第一次，不是來報告「成績」，而是坦白地說：「我想選擇自己的幸福。」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jFstzYgv

我不是沒聽過她過去的交往經歷，只是她從不談細節。

而這次，她寫下家瑜——那個會慢慢觀察世界、會在她不說話時蹲下來握她手的人。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EHcWrB20

那個她說「依賴不是因為軟弱，而是因為願意放下堅強」的人。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IkRfaE0s

我忽然想起她小時候也有過這樣的依賴。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YK0qHq8F

感冒時不喊痛，只是靜靜地靠著我不說話。

畫畫比賽得獎時也不跳起來，只是在餐桌旁說：「我今天拿了第一名。」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8ybkejKY6

那孩子啊，從來只在安全的地方展現溫柔。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piw082YG

而現在，她找到了那個「安全的地方」。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rNoduAfG

她在信裡最後寫：

「這不是請求理解，而是我人生的一個重要邀請——

我邀請妳，來看看那個讓我想卸下鎧甲的人。」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6xOicS5YH

我闔上信的時候，心裡沒有轟轟烈烈的反對，也沒有立刻的擁抱感動。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ubSBBioC

只有一個很清楚的感受——

「她真的想讓我參與她的幸福。」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1gMVeiqQ3

她不是在挑戰我、不是想對抗我，她只是希望，我這個母親，可以在她人生最真實的部分，留下一個位置。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FJsPa954

我沒有馬上寫訊息，只是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到櫃子裡找了一件看起來不那麼嚴肅的上衣。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dvMkLx70

明天，她要帶那個女孩來。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m9dJVmFP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表現得很好，但我知道，我不能再錯過這一次。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yb7tD5RB

因為她這麼努力了。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5YG0ScQNk

我怎麼還忍心，不看她的幸福一眼？

ns3.149.2.199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