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們曾大吵一架#2

——湛霖——

她現在真的比以前好多了——

至少，還願意留下字條，告訴我她會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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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她，不是會說「我累了」的人。

她總是把自己逼到極限，再一聲不吭地倒下。

就像這世界不允許她喊痛，所以她索性選擇沉默。

這樣的她卻在我累的時候，會泡杯花草茶、我不想講話的時候，會安靜地坐在一旁陪我，甚至明明會害羞卻每天堅持幫我按摩的人，她總是一心一意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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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的她已經習慣將累藏得很深很深，深到……連我都察覺不到異狀。

直到她真的撐不住，人就會像從這世界消失了一樣，讓我突然找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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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我崩潰的，是她最疲憊的時候：訊息不讀、電話不接、找不到人。

不是不想回應，而是她已經沒有力氣應對這世界任何聲音。

她只能蜷在某個角落，安靜地等自己慢慢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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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狀況稍微「好一點」的時候——

其實也還是在崩潰邊緣——

她會勉強自己起來見我，表情輕鬆地說：「我只是偷懶不上班啦。」

然後咬牙逞強地泡茶、裝沒事地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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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演一場「我很好」的戲，只為了不讓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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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她的手在抖，聲音不穩，整個人隨時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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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真的忍不住想喊：

妳怎麼能讓自己變成這樣了，卻還不肯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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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妳變得堅強才來找我，

我只希望，當妳快撐不下去的時候，能記得——

有人在這裡，會毫不猶豫地奔向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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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知道

「原來有些人不是不需要人，而是以前從沒被好好接住過。」

而我想成為她第一個、永遠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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