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也希望…

——家瑜——

她輕輕地吻著我，唇落在我額頭時，比空氣還輕。

「我很希望，有人能像我對別人那樣，溫柔地碰我。」

「而那個人，就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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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那麼安靜，卻像一股暖流滲入我骨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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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期待妳馬上觸碰我、擁抱我……甚至不是要妳立刻回應什麼。」她抱著我，語氣一層層沉穩下來：「我只是……真的想讓妳知道，妳不是拖慢誰人生的人，也不是一個需要藏起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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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髒。」她貼近我，聲音輕得像呢喃的誓言：「妳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真的想主動去碰、去抱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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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紅了眼眶，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情緒被她一字一句捧著，托起來，不讓它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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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等妳……一直等，用妳的方式、妳的速度，來回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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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最後輕輕喃語一句：

「只要是妳的手，我永遠都不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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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心口一陣酸脹，喉頭卡住了什麼，眼淚就在眼框裡打轉，怎麼也忍不住。我蹭了蹭她，像一隻終於找到窩的小貓，努力把自己埋進那個只屬於我們的安穩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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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湛霖又親了我一下。這次落在髮間，語氣比剛才更低、更悶，像是她努力壓了很久、很久的一句話終於忍不住滲了出來：

「……妳知道嗎？」

「我一直壓抑的，不是碰妳的衝動……而是太想、太想告訴妳……我有多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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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瞬間被她的聲音包住，像被什麼深深擁抱住的感覺一樣，熱得讓我幾乎快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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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那裡面沒有等待的焦急、沒有想得到回報的慾望，只有一整片像夜空一樣深、卻為我點著光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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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聲地說：

「嗯……妳現在不用忍耐哦。」

「因為我不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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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聲音也有點抖了，但我不躲、不退，只是輕輕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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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妳願意等我，用我愛妳的方式來愛妳……我也想讓妳……用妳愛人的方式，好好地來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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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她愣了一下，接著眼底的水光慢慢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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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埋進我肩膀，抱得更緊了。

像是什麼再也撐不住的東西，終於可以安穩地落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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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們都沒有說「我愛妳」，但我們做了所有愛的事──

我們坦承了、信任了、接納了。

我們沒有推開彼此，而是靠得更近，讓彼此都不再逃，也不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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