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壁咚#2

夜晚靜靜地落下，像是一層濃密的黑絨布，將整個世界都包裹成只剩彼此的柔軟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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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靠在牆邊，心跳聲在胸腔裡如同撲搧翅膀的小鳥，紊亂、炙熱、藏不住。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被那隻她小心守護的小熊，反而反過來捧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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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靠得更近了一點，眼神裡沒有戲謔、沒有不確定，只有一種笨拙卻堅定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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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問：「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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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就像拂過湖面的一陣風，湛霖的心湖整個起了漣漪，整個人被那句話帶進深不見底的溫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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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等了很久後，沒多久喉嚨只能擠的出氣音，身體比語言更早交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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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伸手、撫上她的臉，眼神閃著將整個夜晚都點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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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吻了上去——

不是小心翼翼的觸碰，而是像春天從積雪中破土的第一抹綠意，一次全部綻放，把積壓很久的心意毫不保留地種進湛霖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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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場深海裡的擁抱，沒有預警，沒有退路。

她把自己整顆心都貼上去，吻得認真，吻得像是要刻下自己所有的「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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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的呼吸被那份溫熱覆蓋，漸漸變得紊亂，像是被浪花一次次地捲進深處，連反應都破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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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開唇想說點什麼，但語言早已化成了一聲聲含糊的喘息，只能無聲地回應著這份來自小熊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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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顫抖地抓住了家瑜的衣角，像是抓住了一片唯一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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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瑜，則像小熊那樣小心又堅決地探索著她的情感地圖——

她不急、不慌，卻一步步踏進湛霖的森林，用吻在每個藏著不安的角落，點上屬於她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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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從前湛霖藏起來的敏感與渴望，被家瑜溫柔地發現。

她不是搶奪，而是安放——

像春天的水慢慢融入封凍的河床，像第一道陽光穿越厚重雲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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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被擁抱著、被注視著、被吻著，終於忍不住低喃：

「家瑜……妳怎麼那麼會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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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出來的不是疑問，而是一種幸福過頭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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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又笑了，低低地，像是融化成整夜最柔軟的一抹聲音：

「我完蛋了……妳親一次，我想親十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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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紅著臉說：「那我明天也會繼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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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回她一句：

「那今晚，我先破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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