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點燃的苗火#4

今天，空氣安靜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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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總是燈火通明、鍵盤聲此起彼落的辦公室，這晚竟提早進入了沉靜狀態。

大家像是默契般地都沒有加班，會議室的燈一盞盞熄了，連茶水間也早早洗淨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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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來，例行性地巡視門窗，心裡卻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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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我想做點不一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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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關上最後一盞燈、轉身時，湛霖已經站在出口處等我了。

她穿著西裝，斜背著公事包，一如往常地帥氣、可靠，卻又在看到我時，眼神突然變得溫柔得像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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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心臟「噗通」一下跳得特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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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啊……一直都小心翼翼地靠近我。

明明早就愛得一塌糊塗，卻總是會停下來等我，等我的腳步不再那麼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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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她也會累。她的尾巴其實甩得很快，只是假裝自己很冷靜而已。

她一直在等我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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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決定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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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近。

湛霖似乎察覺到什麼，眼睛睜大了一瞬，然後像條小大野狼一樣，下意識退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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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家瑜……？」她聲音有點發顫，尾音竟然也跟著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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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只是一步不讓地走到她面前，抬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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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手撐在牆邊，將她整個人圈進牆角。湛霖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背貼著牆，眼神驚慌裡帶著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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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的眼睛，臉漲得通紅，呼吸都亂了套，但還是努力開口：

「今天…是小熊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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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聲音顫著，但眼神卻沒有躲開。

這是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但我想讓她知道，我也會靠近——不只是被愛，我也會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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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像當機了一樣愣了三秒，然後整個臉——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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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朵、臉頰、甚至脖子都紅透了，像熟透的蘋果，她抬起手輕輕掩住嘴，瞳孔微震，喉間發出一聲快要忍不住的哽笑：

「家瑜……這樣我真的會被妳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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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低下頭，額頭輕輕靠在我的肩膀上，尾巴似乎都快從身後炸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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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這麼可愛、這麼強勢、這麼——害我心臟跳到天花板去的小熊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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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聲問她：「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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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慢慢抬起頭，眼神燙得像要把人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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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可以……」她笑著搖頭，眼角彎得像要溺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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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直可以，明天也可以，永遠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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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得更近了些，聲音像一口氣放出壓抑很久的心願：

「我等這隻熊孩子主動靠近，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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