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界線之後的爪子#4

冰冷的地板傳來刺骨的寒意。

家瑜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彷彿下一秒就會碎裂成無數塊。

胸口像被大石壓住，空氣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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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撕裂似的劇痛，讓她暈眩、噁心，汗水一絲絲地滲出，打濕了她蒼白的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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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咳……！」

惡臭的氣味充滿了口腔，她喘不過氣，微弱地、絕望地哀鳴。

那個被迫仰望的視角裡，是侯前輩扭曲得發狂的笑臉，和那個她無法反抗的污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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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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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妳們這種小貓小狗，不該反抗大人的下場啊。」

侯前輩一手抓住家瑜濕冷的頭髮，粗暴地拉扯著她微弱得幾乎失去意識的身體。

他的聲音像蛇一樣，在她耳邊吐著腥臭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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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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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心裡泛起了愧疚，眼淚一滴一滴的滴了下來。

家瑜的世界像玻璃一樣一片片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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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完全失去了力量，連站都站不穩，只能跪倒在骯髒的地板上，任由淚水、汗水、噁心、恐懼糾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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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呼救，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只能發出破碎的、幾近無聲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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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樣的絕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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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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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一道細微卻震撼心臟的聲音。

門，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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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邊的，是宣宣。

她雙手顫抖，眼眶發紅，咬著牙，拿著手機緊緊錄下這骯髒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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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身後——是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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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

是昕昕焦急驚恐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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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個聲音，清晰而刺破所有沉默、刺破所有黑暗：

「家瑜──！！！！」

是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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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時間像是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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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無力地、微微轉過頭，用被淚水濡濕的眼眸望向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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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中，她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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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怒火而來的湛霖，眼神殺氣騰騰，像野獸一樣，撕裂了她與黑暗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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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的瞳孔緊縮，臉色蒼白到可怕。

她在一瞬間看清了家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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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全身濕透，凌亂不堪，無法呼吸，無法說話，嘴角淌著腥紅的血絲，淚水一滴一滴滑落，像個被踐踏到極致的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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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眼前一黑，心臟像被千刀萬剮。

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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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湛霖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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