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番外#制服派對

湛霖轉過頭的那一瞬，長髮輕輕飄起，微微的捲度在燈光下閃著柔和光澤。

綠色制服襯著她白皙頸側，黑色裙擺穩穩落在膝上，整個人彷彿從某段過去走出來，又像是青春電影中剛下課的主角，走進了家瑜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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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輕聲回應，眼神從原本的專注切換成柔和，視線定格在喚她名字的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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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家瑜站在不遠處，一手小心抓著制服下襬，另一手不自覺地緊握著手機，好像在找個藉口靠近。

她穿著高中時的白襯衫制服，領口是黑格條紋。那百褶裙一如記憶中乖巧地垂著，配上現在這副怯怯模樣，宛如時間倒退了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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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也軟了下來，就像那時還是新人、不敢多說話，只敢躲在角落偷看湛霖的那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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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姐姐……我可以站妳旁邊嗎？」

她低頭喃喃，耳根已經紅了：「今天這樣穿…有點像回到從前……那時候，我連這句話都不敢開口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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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先是一愣，下一秒笑了——那是一種溫柔得幾乎要讓人融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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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現在說得很自然呀，小高中生學妹。」她語氣帶點調笑，還主動伸出手，牽住家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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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我旁邊？」

她稍微靠近一點，貼在家瑜耳邊悄聲說：「妳敢的話，我還想讓妳牽著我走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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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眼睛睜大了一下，整張臉迅速紅透，像要蒸發似的低聲反駁：「妳、妳才是…穿這樣會電死一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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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只想電妳。」湛霖笑得更明亮了些，語氣一如過去那位讓她無所遁形的學姊，但眼底卻是比當年更濃烈的、藏不住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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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學妹，今天妳站在我旁邊——從這場制服party開始，妳不准再偷偷躲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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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咬著唇，終於輕輕點頭，踏出一步，讓自己站在了湛霖身側——那個從前只敢遠遠望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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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她不再是那個只敢仰望學妹了。

她是那個，牽著湛霖手、愛著湛霖的——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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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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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轉頭，就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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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會場入口，有點不自在地扯了扯制服的裙襬，黑白色系的高中制服落在她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偏心，還是燈光太溫柔——她看起來，好乖、好乾淨、好像一秒回到我記憶裡，那個總是捧著筆記偷偷看我、不敢太靠近、連名字都喊得小心翼翼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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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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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一出來，我心口一震。

好熟悉，好久沒有這樣被她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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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姐姐」裡，有點發顫的懷念，也有點撒嬌的試探，更有一種讓我想立刻把她擁進懷裡的情緒洶湧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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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腳步，微微側頭，視線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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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制服比想像中合身，襯衫扣得端正，那黑格條紋的領子熨的筆直，一看就知道她花了不少時間準備。

百褶裙在她腿邊輕晃，她今天的動作特別拘謹，一如當年的她，在茶水間等我講完電話才敢靠近，在檔案室角落觀察我表情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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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輕輕應了一聲，朝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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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眼來看我，眼裡全是小心翼翼和……一點點閃閃發亮的期待。

我笑了，那笑意從心底流出來，藏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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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現在還會怕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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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湊近她一點，故意壓低聲音，讓語氣像當年的我總是在她耳邊說悄悄話一樣：

「還叫我姐姐，是不是想讓我主動牽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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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根紅了，眼神閃閃躲躲，像是被我抓到心事的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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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怎麼那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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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了，她還是能輕而易舉讓我心跳加快，呼吸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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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姐姐……我可以站妳旁邊嗎？」她小小聲問，聲音像風一樣輕，卻在我心裡颳起一整片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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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只是更用力牽住她的手，掌心包住她略微發涼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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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站旁邊。」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說清楚：「今天我不會讓妳離開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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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她走進會場，牽著她的手、走過同事們的笑鬧與音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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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心裡想的卻是——

如果能讓那個總是躲起來看我、不敢靠近的小女孩，在所有人面前挺起胸膛，牽著我走過人群，那我就想穿這套制服一百次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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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能這樣牽著她、被她喊一聲：「姐姐。」，已經是我青春最甜的一場夢了。

現在，這夢是真實的，而她——就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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