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妳記得嗎

在那場溫柔又滾燙的愛裡，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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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躺在湛霖懷裡，額前有幾縷髮絲濕濕地黏著，眼尾泛著粉紅，手卻一直沒放開那枚被她親手戴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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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低頭吻她額頭時，感覺到懷中的家瑜輕輕吸了口氣。

「湛霖……我跟妳說一件事好不好？不知道妳還記不記得？」

她聲音有點輕，有點遠，像是從很深的記憶底層慢慢掘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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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以前不太喜歡生日。」

她轉過頭，眼神閃爍著一點不安，像怕這份不喜歡會讓湛霖難過：「我以前……生日那天常常覺得自己很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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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有一次跟我說，如果我沒出生就好了，她應該會輕鬆、幸福很多。我知道她只是情緒話，可是……那句話像釘子一樣，一直卡在我心裡很久很久。」

她停頓了下，指尖摸著湛霖手上的戒指，有點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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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是不是我出生，就是錯的……所以每到生日，我就會很小聲，盡量不被發現，不去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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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緊緊握住她的手，一語不發，只是讓她知道—妳可以說，我都記得、我都接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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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笑了。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f6d7iVB3
那笑裡有一點濕意，但更溫柔、更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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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妳的生日那天……我第一次覺得，啊，原來『出生』這件事，不一定是錯的。」

「原來，會有那麼一天，世界真的會因為某個人出生，而變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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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貼近湛霖的耳邊，輕輕說：

「所以我才決定在妳生日的今天，求婚。」

「因為就是有妳出生的這一天，才有現在的湛霖，才有機會讓我們遇見。」

「我想讓妳知道，這一天對我來說，不只是妳的生日，還是我人生中最值得慶祝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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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停，淚水在眼眶打轉，卻笑得堅定：

「而且，我好像也開始……喜歡『生日』這個詞了。」

「如果當初我沒有出生，就不會遇見妳。那樣的話，我會錯過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所以，謝謝妳今天收下戒指，也……謝謝妳讓我開始覺得，生日其實是很亮、很美好的日子。」

湛霖望著她，什麼都說不出口。

只覺得心裡某個角落，被這些話照得透亮無比。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4lRKB4AJx
她彎下腰，一點一點親吻家瑜臉上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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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妳出生的那天，不只是值得—」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74I0zjpt
她哽住，然後低語：「那是這世界給我最溫柔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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