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看見她我就吻下來了

日照回家後的夜晚，客廳的燈光是暖的，微黃，和她們這段日子一樣，被一層層柔軟包裹。

湛霖坐在沙發上，翻著家瑜今天帶回來的日記練習卡，一旁的桌面擺著她剛煮完的味噌湯與飯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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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悄悄走近，蹲在她膝邊的位置，雙手輕放在湛霖腿上。

湛霖抬起頭，還沒開口，就先看到她那雙清醒又緊張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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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我可以問妳一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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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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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愛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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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有點顫，卻比以往更加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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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回應，也不是感謝的那種……我是說，我想主動。

真的想主動愛妳。像妳一直愛著我那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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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愣住。

她沒說話，眼神卻在瞬間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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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繼續說：

「這段時間，都是妳在給。妳沒有催我，沒有逼我，還願意陪我等這麼久……但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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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著唇，有些害羞地垂下眼：

「我記得妳喜歡我親妳耳垂……那時候妳會發抖，然後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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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脖子這裡、鎖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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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說，指尖輕輕碰了碰湛霖的衣領，彷彿在問那片肌膚可不可以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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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空白的日子，我想一個一個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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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用親吻補上缺席的感謝，也想用愛，讓妳知道妳不是一個人撐過來的……我也想成為那個可以愛妳、給妳溫柔和慾望的人，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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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眼裡的光終於崩開，她猛地將家瑜拉進懷裡，緊緊地抱住她，像在回應，也像終於接收到那句：「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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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家瑜，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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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怎麼愛我，我都願意被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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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發顫，帶著哭音與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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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記得一件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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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妳彌補任何東西，因為——我從來不覺得這段時間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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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額頭貼著家瑜，聲音低低地：

「這是我們一起走過的每一步，我都記得。現在開始的每一個吻，都是新的開始，不是補償，是我們繼續愛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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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聞言，眼神微微顫抖，而後閉上眼──

在湛霖耳際、頸側、鎖骨，一吻一吻地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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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親，一邊用發燙的語氣說：

「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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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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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我真的好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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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愛妳，好不好……就這樣，一直、一直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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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她們沒有翻覆到床上。

而是在那片沙發角落，一點一點，一吻一吻地，在愛裡把彼此慢慢吻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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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

那一夜，她先是問我：

「我可以愛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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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想逗她說：「那妳得先通過親吻考試才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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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眼神太認真，像一杯端穩了的熱茶，溫熱得不敢潑灑，卻又不容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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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靠近，低下頭——吻上我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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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最喜歡、最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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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我整個人炸得像貓跳到滾水鍋蓋上，耳朵一紅、喉嚨一緊，連氣都快倒吸回去：

「家瑜…妳、妳還記得怎麼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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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回答，只是像一個學會拿筆寫詩的小孩，一筆一筆地，在我身上記下：「我愛妳，我記得，我要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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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吻，像是在填補她沉睡時空白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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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到我整個人癱在她懷裡，只會輕輕抓她的手說：

「我會被妳親到發燙…家瑜…我整個人都要融化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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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停，只是更溫柔、更專注，像是把我當作全世界最值得疼的戀人。

那一夜，我只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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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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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吻她的耳垂，是因為我記得她那次輕輕顫抖的樣子。

吻她鎖骨，是因為我記得她曾說那裡癢癢的，但喜歡那種被親的感覺。

吻她的肩，是因為我記得那裡曾承擔了太多我們兩個人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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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吻一處，心裡就說一句話：

「這裡，是我想守護妳的地方。」

「這裡，是我愛妳的證明。」

「這裡，是妳再也不需要一個人撐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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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一直顫抖，嘴唇像貓咪在哭一樣地抿著，

她一邊收著我的吻，一邊抖著喘著說：「我會哭……家瑜，我真的會哭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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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摟進懷裡，撫著她的後頸，低聲說：

「可以哭，我會親著妳陪妳哭，然後再親著妳哄妳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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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吻回這段日子所有她孤單守著我的時光。

想把她的委屈、疲累、眼淚，全都一點一滴吻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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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來靠在我懷裡睡著了。眼角還有一點點濕。嘴角卻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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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收到了。

收到了我重新學會愛她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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