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湛霖的戀愛觀測紀錄

——湛霖——

晚上，她問我一句話：

「我可以愛妳嗎？像妳一直愛我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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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自己會說些冷靜又成熟的回答——像什麼「當然可以啊～」或「我一直等妳說這句。」還是稍微調戲她那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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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她蹲下來看著我，手握著我膝蓋，眼神顫顫地說著她想主動愛我、想把空白的那段時間一個吻一個吻親回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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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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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種害羞的小炸毛，是那種──

天花板直接開洞，心臟炸成煙火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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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記得我喜歡她親我耳垂。

她還記得鎖骨、肩膀、脖子那幾個會讓我發顫的地方。

我根本沒發現她都默默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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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真的一個一個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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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下，都像是她從失語的沉默裡，開出的一朵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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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她的時候，根本沒力氣回吻她太多。

我就像個炸毛又融化的戀愛小貓，只會發抖、喘著氣說：

「家瑜…妳這樣親我，我會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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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說沒關係，可以哭，然後再親下去。

我真的哭了。哭得好滿、好幸福。

她還沒醒，我就先醒了。

身體是酸的、腿還軟著，但心是燙的，像被一整夜的吻餵飽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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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手輕腳地爬下床，拉開書桌抽屜，翻開戀愛觀測紀錄本──那本我說她可以看，她也偷畫過我的筆記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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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下：

「她問我可不可以愛我，結果一整晚都在吻我。

每一個吻都像一張貼紙，貼在我心臟最敏感的地方。

我好像整夜都在融化。

謝謝妳來愛我，家瑜。

謝謝妳記得我最喜歡哪裡被親。

妳現在的每一分熱，我都會好好存起來，當作妳曾經跌倒時、我牽住妳的證據。

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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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蓋上本子，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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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個身，睫毛抖了抖，好像快醒了。

我正想再摸摸她額頭──

她忽然睜開眼，還有點惺忪，卻突然湊過來，親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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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懵，還來不及說話，她又──

「第二下。」

「第三下。」

「第四下。」

「第五、六、七──」她氣息微喘，眼神卻發亮：「……我好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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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住了幾秒，然後整個人撲過去，抓住她的手抱緊。

「家瑜──我真的、真的會被妳親到變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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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摟住我：

「那我來當包裝妳的保鮮盒，好好收藏這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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