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看見她我就穩下來了

今天上午，有場小型內部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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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科內的流程會議，但對於剛回歸的家瑜來說，那長桌、投影布幕和會議紀錄紙，仍像一道透明的牆，把她隔在「真正的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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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那套湛霖幫她整燙的西裝、手裡抱著文件，坐在角落。

前面兩位前輩正在針對一則案子熱烈討論，音調逐漸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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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的手掌微微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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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知道這案子的來龍去脈，她有筆記、有理解、有話可以說，但那一瞬間，嗓子像被綁住一樣，喉頭動了幾次，發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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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

字全都看得懂，卻無法組成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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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感到一股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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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正坐在遠方另一側的位置，隔著斜前方三人，但目光沒有一刻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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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聲喧囂裡，她什麼都沒聽清，卻清楚地看到湛霖對她輕輕點頭，像是在說：

「妳可以的。我知道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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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像是某種靜音指令，喚醒了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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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微微點頭，然後翻開筆記，在適當時機舉起手，小聲說：

「關於這個案子……我有幾點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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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不大，但夠穩。

她說話時，手有些抖，但內容清楚有條理，連帶會議的氣氛也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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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們回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甚至有人在她發言完後附上一句：

「沒錯，這個我也有印象，妳記得得很清楚，謝謝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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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後，她回到位子上，一口氣呼出來。

但她不是虛脫，而是帶著一點自豪的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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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在散場時靠近，手裡遞給她一顆小巧的糖果。

「妳剛剛發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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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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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是我最喜歡的那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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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糖果捧在手心，感覺到有什麼正在一點一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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