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夜裡的回聲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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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篇 #1244

作者:

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作者:

喵語紫藤

篇 #1244

夜裡的回聲

——湛霖——

今天有件小事。

阿澄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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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很輕，怕吵醒我，也怕吵醒她。他問得也很輕，像是怕我不肯回答。

「她最近還好嗎？」

「妳也……還好嗎？」

——這是很普通的問題。

但我聽見的時候，心卻莫名地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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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已經太久沒有人這樣問我了。

也許是因為，在這間房間裡，我太習慣了只去照顧，而不是被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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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他，她的狀況有比較好了。

她叫了小佳的名字，也在宣宣她們面前叫了我。

那一聲：「湛霖。」，像一束光，輕輕落在我指尖那隻她緊握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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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正在慢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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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問我：「妳也還好嗎？」的時候，

我差點想說：「還好啊，我不累的。」

但我沒有說那句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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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停了一下，說了：「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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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真的不太好。

有時候覺得自己像條拉太緊的弦，一鬆就怕會斷；

有時候覺得自己不夠好，不夠強，不夠值得她醒來第一眼就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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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澄說：「妳不是她的光，是她走回光裡的那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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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記住這句話。

想記住，不是因為它讓我覺得自己偉大，而是它讓我有了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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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堅強都要偉大到發光，有時候只是……不放棄地陪著走一段路。

即使很黑，很冷，也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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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澄說他會找時間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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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說好，心裡卻浮起另一件事：

我和他之間，從來都不是「競爭」。

他不是「輸了」，也不是「退了」，他是那種……知道誰才是對的人，然後，選擇安靜守住邊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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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阿澄。

謝謝你今晚讓我有機會說一點自己的脆弱，哪怕只是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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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知道，明天醒來，她還會在這裡。

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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