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那太痛的日記

那夜，書房只亮著一盞小燈，窗外是安靜的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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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坐在桌前，一手摀著嘴，一手緊緊握著那本筆記本。

她看著那一頁上，畫著的，不是誰的臉──

而是家瑜輕笑著看她的模樣，和湛霖抱著家瑜、露出安心神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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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頁邊有幾行潦草的字跡，像是忍了很久、突然間失控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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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在傳統家庭長大的我，第一個愛上的人，是妳，家瑜學姊。

我以為我守著世間所謂的那戀愛本質，其實是不合理的，但我從沒意識到，我錯了。

我曾以為那只是一點憧憬，是誤會，但後來我漸漸發現並不是。

我那時還是新人，笨手笨腳、笑話不被笑，連茶都泡錯的那種人。

但妳會輕聲問我：「還好嗎？」

會遞給我紙巾、會幫我收桌上亂七八糟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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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就想──

要是妳能多看我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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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筆跡越來越亂，像是心臟也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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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發現妳的眼裡，總只有一個人。

——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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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她的時候，會小聲吸氣、眼神會亮。

妳不知道，但我在那時候……就知道了，妳們是真正相愛，和所謂的一般戀情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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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沒說我也喜歡妳。

因為我不想讓那麼溫柔的妳為難。

但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妳。喜歡到想靠近妳、想抱妳──

就算知道妳不會轉頭，我也想試著逗妳笑。

（那一頁的最後，突然變成了另一個名字）

然後是妳，湛霖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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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為妳冷、難靠近，

但後來我發現──妳在用所有的自律與理智，守住家瑜那份脆弱又珍貴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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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她的盾，是她的光，但也是她的影。

而我就不小心愛上了這樣的妳。不是替代，是一起的。

小佳輕輕闔上筆記本，鼻頭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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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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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該愛上兩個人。

更不該愛上一段已經穩穩存在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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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選擇用調戲、用玩笑，一點一滴地靠近。

只想知道，自己是否也曾讓家瑜的心跳漏一拍。

只想確認，湛霖是否也曾因她的撒嬌而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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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確認，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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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對自己的溫柔——

也是她對她們兩個人最大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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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破壞者，也不是陪襯。

她是那段旅途中，一次愛上兩個人的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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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份愛，不會消失，

只是藏起來，用調皮的笑容包裝、用撩人語氣包裹、用一次次退開的腳步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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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一直記得——

那些心跳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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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是她心裡，最不願放下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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