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的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簡短卻溫柔的簡訊

隔天一早，湛霖醒來時，窗外剛透著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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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螢幕亮著，是一則未讀訊息，來自媽媽。

「那女孩挺細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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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七個字，語氣沒有過多情緒。

但湛霖看著那行字，手指停頓了許久，眼睛慢慢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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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側過身，看著還在熟睡的家瑜。

家瑜的頭髮有點亂，嘴角微微翹起，看起來睡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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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喃喃說：「媽媽說妳挺細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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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笑了一下，低頭親了親家瑜的髮頂，然後把那條訊息悄悄截圖、存進備忘錄裡，註解寫著：

「她開始看見妳了。謝謝妳，等我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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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的週末下午，湛霖回老家幫忙修理窗戶。

事後，天氣很好，陽光不烈，媽媽提議：「去樓下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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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前一後走進社區花園，沒有急著說話，腳步落在碎石小路上，發出安靜的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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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媽媽才開口。

「她住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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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有些訝異，沒想到話題這麼快切進來，但還是穩穩回答：「和我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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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工作很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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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常常加班……常常忘記吃飯。」

媽媽沒回話，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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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椅子旁，媽媽坐下，看著前方的草地，緩緩說：

「我以前覺得，妳會選一個跟妳一樣理性的人。結果她不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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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心臟緊了一下，正想解釋什麼，媽媽卻補了一句：

「但她讓妳變得比較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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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像一顆石子，落進長年沒波瀾的湖面。

湛霖慢慢坐下，沒講話，眼角有一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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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輕聲說：

「她讓妳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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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點頭，聲音不大，但非常堅定。

「很快樂。她讓我知道，我不是只有做好所有事，才值得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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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靜靜看著她，然後，第一次——伸手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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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回家後，湛霖一進門，就一把抱住家瑜。

她沒說話，只把臉埋在她肩上，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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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輕聲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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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低聲說：「她今天問我，妳讓我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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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一愣，然後緩緩抱住她，心跳開始有點快。

「然後妳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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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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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頓一秒，接著笑著問：

「妳知道嗎？我從來沒在她面前，講過『快樂』這兩個字是因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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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抱著她，心底一顫，喃喃說：

「那我更要努力了，不然妳媽會覺得我在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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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笑出聲，鼻音還有點濕，嘴角卻溫柔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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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已經是我這一生，最想留下的那份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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