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在餐桌上我看見她們的默契

餐桌上的氣氛，比我想像中安靜。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i2XiHzhN

我煮了家常的白菜滷、滷豆腐、燙青菜，再加一道雞湯——沒特別豐盛，但乾淨整齊。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VbtPD7KX

她們坐在我對面，一個略顯拘謹，一個眼神不安。

我沒有主動開話題，想看看她們會怎麼說。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S50d1I1H

家瑜先開口。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5E3qLafTC

她說：「這個白菜滷得很好吃，好像加了點白胡椒……」

我點點頭，說：「妳會煮菜嗎？」

「嗯，平常煮不多，但如果她太累，我會學著煮她喜歡的。…只是她會一直說好吃，不管我煮成什麼樣子。」她低頭笑了笑。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1gOeskZp

我說完她就是那種人後沒有再說話，但手下的筷子放慢了。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JS5quHox

她低頭看了湛霖一眼，眼神像是偷偷問：「我這樣說，妳會不會尷尬？」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5DPgym9P

湛霖沒回話，只是嘴角輕輕一彎，低聲說：「她上次煮豆腐粥，我吃了兩碗。」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689H0uNZC

我注意到一件事——她們的距離很近，卻不緊貼；但只要一個人稍微動作，另一個人總會下意識讓出空間。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b26Knhqg

家瑜拿筷子時一不小心碰倒了一個小碟子，湛霖一邊接住，一邊自然地伸手把她手裡的筷子接過、換成另一雙乾淨的。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IMWTiZ6h

沒有任何責備，也沒有多餘解釋。只是輕輕地、剛好好地接住了。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9vIajeeue

家瑜小聲說了句「謝謝」，湛霖沒答，只用眼神看了她一眼——那個眼神……我很少在我女兒眼裡看見。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V3RzLbIm

不是工作裡的冷靜，不是應對進退的分寸，是一種很純粹的、柔軟的「在乎」。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E4dTg461

我瞥見，吃到一半時，家瑜不經意地伸手，替湛霖撥了一下落下來的瀏海。

手指很輕，但那一瞬間，湛霖整個人居然靜了一下。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ouMYj8bX

像是嚇了一跳，但又……不想退。

她以前不太讓人碰她。從小就這樣。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U1tKHePP

但這次，她不但沒閃，還低頭輕聲笑了笑。

我不記得她有在我面前這樣笑過。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40bYgnW1

飯吃到一半時，我放下筷子，去廚房添湯。

站在鍋前時，我默默想著：

「她們不是黏在一起的那種戀人。」

「她們是……互相在彼此世界裡，留出空位的人。」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aRxKWbS5

那是一種很安靜的親密。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0rUtYvzc

不展示，不強求。

但我看得出來，她們都在努力讓對方活得更輕鬆一點。

--------

回到餐桌時，我忍不住多看了家瑜一眼。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drsKsT6G

她很小心地吃飯，不讓湯汁濺出；也會幫湛霖撥骨頭、把她討厭的香菜挑出來。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1HSi0RgRU

我沒有開口誇她，畢竟我不習慣。

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QGigUEuw

但我心裡突然浮出一個念頭：

「這個孩子啊……是真的在照顧我女兒。」

ns216.73.216.237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