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影浮生》 - 第二十三章：以心換局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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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影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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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影浮生》

篇 #23

作者:

阿志出車囉

《焰影浮生》

作者:

阿志出車囉

篇 #23

第二十三章：以心換局

北城西郊，舊茶山荒道。

風雪漸止，一處破廟靜靜矗立。夜風透入斷窗，燈火如豆。

洛笙煙坐在殘瓦下，靜靜翻著手中那封被沈宴「假釋」回營的告示。她知這場敗局既成，短時間內再無籌碼重奪軍心。

她冷笑，笑自己一手好局，被沈宴以空城戲破，還讓寧侯借勢反噬，幾乎斷了她與東雲舊部的聯線。

「他沒殺我，只是不屑。」

忽然，門扉輕響。

她未抬頭，冷聲道：「來殺的？來笑的？」

「都不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是來——談的。」

洛笙煙眼神微凝，緩緩抬首，見墨音披夜而來，立於門側。

兩女四目相對，無語良久。

「你來做什麼？」

墨音緩緩走近，在她對面坐下，不著甲、不帶劍，只帶一封密信與一段話：

「這是沈宴明日擬交給寧侯的報告草案，內容將你描述為擅改兵令、意圖奪營、已構兵變前兆。」

「……他要斬我？」

「不，他要你‘自己走’。」

洛笙煙冷笑：「這是你今晚帶來的慈悲？」

「不是。」墨音語氣忽冷，「是交易。」

她取出另一張羊皮薄冊，放於案上。

「這是東雲餘部三名臥底在北城內的身份與落點，還有你與寧琮兩次密會的線索。」

洛笙煙眼中殺意驟現：「你在查我？」

墨音不避其視線：「我在幫你。」

「只要你肯認錯——不是向沈宴認，是向北城認。」

「你不必低頭，你只需——退半步，讓沈宴贏一次局。」

「然後呢？」

墨音聲音放輕，卻似雪中火星：

「然後，他才能真正站上去，而你——才能不再只是輸家。」

洛笙煙定定望著她，忽然問：

「你為什麼幫他？」

「你說過他像火，但我知道他是冰。你以為他會燒盡天下，而我知道——他只在凍結自己。」

「你不懂他，他也不會讓你懂。但我懂。」

說到此，墨音忽然一頓，語氣轉淡：

「……也或許，我只是想讓他——活下去的路，不要只剩血。」

洛笙煙靜默，低頭看著墨音留下的兩頁紙，一頁，是她的罪；一頁，是她的救。

過了很久，她低聲問：

「你想讓我怎麼做？」

墨音站起來，只留一句：

「去請罪。保你手下不被清洗。沈宴會幫你擋住朝廷，寧侯會以為你伏了首。」

「然後你退一局，但……還留在局裡。」

這一夜，北城風停雪止。

洛笙煙未應，也未拒。她坐於殘廟之中，燈光照不亮她的眼神。

那眼裡有決絕，有不甘，有一絲不為人知的顫動——不是對權、對敗、對沈宴，而是：

對一個女子，願為他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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