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悔過湯（《弊傢伙！我要去祓魔》同人） - 第一章悔過湯（下）

睡不著書店門口，毛無邪朝路嘉敏招手，說著先去阿零家，卻被店內阿琳一聲「進來聊」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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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顯尷尬，毛無邪摸了摸鼻子，又折回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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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敏跟著走進書店，找把椅子坐下，身體卻緊張繃著。她猜毛無邪是來警告自己，仔細想想，名為「三生悔過湯」的湯譜的確奇怪，「逆陰陽」「回魂」的字眼看起來厲害，卻也顯然違逆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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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以前有嘗過悔過湯。」毛無邪一開口便讓路嘉敏愣住，而毛無邪只是自顧自往下說：「猜一猜它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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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註在腦海一閃而過，但路嘉敏又想起對方作為「通靈王」的過往，便明知故問：「看字面意思，能讓人改過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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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像，但更直白講，它是一種後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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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藥？路嘉敏下意識捏緊手指，心臟怦怦跳。百鬼夜行的場景又在腦中浮現，毫無疑問，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便是那一天沒有護住端木零，哪怕只是再快一點趕到阿零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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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無邪顯然也回想起那天姐姐一家告別的情形，垂下頭往懷裡摸酒壺，與此同時旁邊的阿遊輕咳一下，突然出聲：「你剛才說你飲過悔過湯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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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三色魔女加路嘉敏總共八隻眼睛盯住了毛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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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意識到腳踏三條船是不對的，於是去喝湯想反悔呀？」小桃認真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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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毛無邪慌了，雙手用力一拍桌子，「聽我講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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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一次百鬼夜行後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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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玄學界就流傳著不少有關「三生悔過湯」的傳聞，此湯又名「後悔湯」，據說能讓人逆轉時間彌補遺憾，當然湯方早已失傳，是真是假難以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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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逆轉時間？」阿琳插嘴一句，顯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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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谷底的時候總要找個盼頭。」毛無邪若有所指，嘆息一聲後接著講起自己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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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百鬼夜行的始作俑者，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聽到「三生悔過湯」的傳聞，並且這次，「悔過湯」更多的細節似乎隨著冥界之門的打開一併湧入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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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完整的湯譜，再是兩個限定條件……」毛無邪回憶著，露出苦笑，「其實大家都覺得是假的，卻忍不住嘗試，只是方子裡最重要的無常眼淚很難獲得，最後有人甚至拿靈體的眼淚替代，自然毫無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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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材料難尋，此湯生效的限定條件也很嚴格，只是那時玄門正宗已經成立到處抓人，搞得這方面的記載也殘缺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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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敏聽得認真，此時忍不住追問：「所以當時根本沒人成功過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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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毛無邪抓著頭，「我當時已經湊夠材料，卻只知道第一個條件——只有誠心為過去之事後悔、非投機取巧者才有資格飲湯。第二個條件我真的不知道，但想著碰碰運氣，說不定我滿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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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事路嘉敏也能猜到，一代通靈王落魄至此，變為坑蒙拐騙的「大師」，顯然所謂的「三生悔過湯」並沒有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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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願意相信只是自己沒達到條件。你呢？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後悔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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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無邪發問，但路嘉敏總覺得對方好像正在做出某種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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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願意相信。」路嘉敏再次從手提包裡取出清單，「這個湯譜是我從零零爸爸留下的書裡找到的，我想試試……即使有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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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毛無邪看著路嘉敏聚焦的眼神，嘴角微微抽動想說什麼，旁邊的阿琳卻一把將清單拿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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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湊齊除無常淚外的其它材料，但是路嘉敏，這些不是免費提供的，你可以來睡不著書店打工換到這些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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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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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阿遊也像領會到意圖，把毛無邪往前一推：「同時，無邪會幫你找無常淚的線索，不管怎麼樣，我們會一起幫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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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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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睡不著書店離開的時候，路嘉敏還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交通燈依舊在滴滴響個不停，她深吸口氣，腳步不再遲疑，踏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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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店裡隱隱傳來幾句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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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敏是不是一直呆在端木零家，沒有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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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一直好擔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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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悔過湯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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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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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敏需要悔過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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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敏需要悔過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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