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斩桃花 - 千年冰封，一笑春山

从那石洞出来，转眼几个月过去，两人关系仿佛从炙火直入玄冰，悟明有时觉得，那些痛苦欢愉都是梦境。此刻那人若隐若现，那梦境似乎也若隐若现……随着独孤信的身形呼吸起伏，悟明的心也跟着有些起伏不定起来。

“你知道那法环有什么用吗？”床上人突然开口，正有些心猿意马的悟明吓了一跳。

“除了能控制你的欲望外，我也能感受到你的欲望。”独孤信解释到。

悟明脸色瞬间红透，他下意识并起腿，掩饰腿间鼓胀的器官，然而那法环的存在如此鲜明——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过来。”独孤信声音低哑，带着不容置疑和诱惑。

悟明心跳漏了一拍。

半晌后。

独孤信转过身形，看向坐在自己床边的身影。

这个情景，他真是设想过很多遍——每个设想里都包含不止一种惩罚对方的方式，惩他的无意，罚他的不开窍……可当这情景真实发生时，他只是把人拉进怀里，封住唇舌，仔细温存。

这是离开山内密室后两人第一次接触，悟明原以为自己会很难接受——毕竟被囚禁之时，他们几乎剥离一切身份外物，只是两个因欲望而纠缠的人——而脱离石室后，“师父”的身份便鲜明起来。这是乱伦，是不对的，然而这份禁忌却似乎让性事更刺激了。白天还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师父，此刻热情专注，用完全不同的面孔挑动情潮。

悟明怨恨而投入，比以往更快达到顶点，又限于法环被压制回去，来回几次之后几乎崩溃。

“师父，求你。”

“求我什么？”独孤信埋在他身体深处，肆意进出操弄。

激烈的快感在身体各处冲击而寻不到出口，悟明身体颤抖，小腹痉挛，“让我，让我射吧。”

独孤信在他耳边轻笑，促狭的，玩味的：“你很兴奋，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师父’？”

悟明咬住嘴唇，忍住又一轮快感，被法环圈住的阴茎在两人中间不停抖动，吐出清澈腺液。

独孤信不肯放过他，伴随快速操干，开始转动环圈，更强的控射刺激下，悟明忍不住大声呻吟。

独孤信观察他的反应，并随之加快或放慢速度，钳住他脖颈继续施压：“被师父干得舒服吗？”

他不会停的，在自己服软之前他不会停的，悟明无比崩溃：“舒服的，师父，给我吧，师父。”

独孤信终于松开控制，欲望冲体而出的瞬间悟明用力抱紧对方，在他怀里片刻停歇。

第二天清晨，悟明醒来时，独孤信正坐在窗前桌边，他仅着中衣，头发柔顺地披散身上——师父不擅长扎头发，或者说他不擅长一切生活琐事。他被人伺候得理所当然、习以为常。

他衣领敞开的颈侧有一处昨晚忘情时自己咬出来的痕迹，本应该羞恼的，悟明却莫名移不开眼。熹微晨光洒在独孤信脸上身上，镀了一圈光晕，显得很柔和。悟明又想起密室里那个温暖的笑容，如果他当真没下药，那自己纯粹是被那笑容惑乱了心智。

千年冰封，一笑春山。

窗边人脸孔被晨光切割得棱角分明，鼻梁挺直，眉眼清晰凌厉，嘴唇却红润饱满。以往悟明只觉得师父俊朗冷漠，如今多了心思，才发觉那冷冽下还包裹着欲念——太犯规了。

“好看么？”独孤信的声音打断悟明思路。

偷看被逮，悟明一阵尴尬：“我、我刚醒。”

独孤信挑挑眉，没戳破他：“过来梳栉。”

悟明爬起来穿好衣服，站到身后给他梳理头发，发丝根根柔韧，漆黑光亮，捞在手里沉甸甸的，一把好头发。

头发梳理好后，才发现他脖子上的咬痕位置确实有些高，衣服是遮不住的，这可咋办？

独孤信在镜子里注意到他的目光，顺着望过去：“啧，这要是被人看到，再想到昨晚你在我房里住……”

“值夜！”悟明脱口而出，大声强调，“那叫‘值夜’！”什么叫在他房里住？

独孤信一脸揶揄：“胆儿肥了啊，敢跟我这儿大小声。”

悟明咬唇不语。

独孤信不再逗他，拿起一块玉简递过去：“这次荆棘川试练，你要留意这些材料，尽量收集齐全，以便提升法剑等级。”

悟明惊讶：“荆棘川不是让五师妹去吗？”

“你在门内选拔赛取胜，自然就可以去了。”

悟明有些不确定：“门内高手如云，我未必能得第一啊。”

独孤信脸色不悦起来：“你可是刚刚挑战过‘快剑’的，怎么这般泄气。”

那能算正经挑战么？悟明腹诽，明明是他为着私欲铺路，若没有挑战——“咚！”一声，独孤信一个脑瓜崩弹到他脑门上，非常清脆。

“啊！”悟明捂住面门，痛得头皮一紧。

“跟你说修为剑术呢，别七想八想的。”独孤信训教。

悟明顶着一个肿包开口：“没乱想，只是那是师父执意让我挑战的。”

独孤信坦荡开口：“要你挑战，一则，心结难解，我不想再等；二则，你有资格挑战。吾等既然仗剑修道，便理应凭剑术决胜败、定因果。”

这番因果论真是逻辑感人，但悟明能理解，独孤信一贯主张强者为尊——他赢了，理所应当享用“胜利果实”。

独孤信继续说：“你虽输了，不过半招之差。以五层剑境来说，算很不错了。”

悟明自打拜入快剑门，这几十年来，都在拼命努力以获得独孤信认可。会被如此直白地夸奖，放以前是不敢想象的，这一刻他几乎有些激动起来，但随之又下意识自我怀疑：“师父是真这么想，还是……在换种方式对我好？”

独孤信简直要气笑，作势抬手抽他，悟明不敢挡，条件反射般闭眼侧头。

巴掌终究还是没抽过来，只有手指在自己脑门的肿包上戳两下。悟明听见他说：“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下次再这样质疑我，我干死你。”

悟明被威胁着接受鼓励，心中喜悦和郁闷交织。

在他临出门时，独孤信递过一瓶灵药。

“是月灵丹？”悟明认出是上次独孤信闭关炼制的那批灵药，这一瓶足有十颗，对巩固心境和修为大有好处。

独孤信点头。

悟明：“我之前已经分配到一颗。”

“这是我那份。”

悟明心下惊讶：“师父要…送给我？”

独孤信看着他：“这，才是换种方式对你好。”

悟明回到屋里，把药瓶摆在桌上，有些愣神。

灵猴小白扑上来与他亲近。悟明结束圈禁，小白也随之被解禁。他喂猴子吃几颗灵兽丹，捋着他短了好几截的尾巴，颇为心疼愤懑：都快变成无尾猴了。

小白也指着尾巴，吱哇乱叫，表达强烈的不满。

悟明很愧疚，让小白承受这般无妄之灾。独孤信太可恶，他哪怕说剐自己的肉，悟明都敢正面对抗下去，但是他切小白的尾巴……

他又扭头去看丹药瓶，净白的质地，突然就想起独孤信坐在窗边时，透光的白衣。

“小白，这是对的么？”像小时候一样，悟明的心事不会与旁人说，反而会跟石头、花草、猴子说。

小白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

悟明摸着猴子毛茸茸的脑壳：“我真的是他的心结？亦或，只是他祭无情道的工具？”他目光凝着桌上的瓶子，悠悠叹息：“一执一念皆过客，随他去吧。”

悟明暂时稳住心境，不再犹豫纠结，一心扑在修炼上。

独孤信在外一切如故，严格要求，不苟言笑。对他的“好”都放在私下，灵药灵石法器不限量供给，武学剑术亲身指导——至于最后会不会亲到床上去，得看心情了。

悟明觉得，因偏爱获得大量修炼资源，对于其他师兄弟来说很不公平。于是独孤信又一次送他东西时，他试探回绝。结果，当晚差点没被整死，第二天都没缓过来。

一次就怕了。独孤信在床上整人的招数实在太多。悟明也是那晚才知道，那法环真正发动起来是如此难忍，疼痛、刺激、压制和榨取，他被折腾得几乎失禁，惨淡哀求才死里逃生。

当时只提两个条件就答应带上法环实在是少了，悟明想，这么个摘不掉、折磨人的玩意，不提上百八十个要求都亏了。悟明只能安慰自己，至少明面上独孤信已经在照顾他不想公开的想法。

就在这种提供资源、亲身指导、双修巩固的关照下，悟明实力稳步提升。几月后的门派选拔赛中，如愿拔得头筹，大师兄列凌第三，二师兄段祥和四师弟古岱山分列第六和第九。

最终，主峰只派悟明、祝若涵两人入境，快剑门其余各峰按排名选出四个弟子，一同进入荆棘川历练。

独孤信依照约定给大师兄奖励几瓶优质灵药，给二师兄段祥和四师弟古岱山奖励一顿鞭子，得第几，抽几鞭，很公平。

之所以命名荆棘川，是因为此秘境由尖锐荆棘环绕守护。那些荆棘是开辟秘境之际，由几个大修士联手施法布置的，水火不侵、雷劈不倒。只有开启秘境时，由主持阵法的三大门派依靠特定法术开启封印，才能短暂打开通道进出，其余时间若想硬闯只会落得荆棘活剐的结果。

荆棘川每五十年开启一次，主持阵法的三大门派也依次轮换，以确保公平。秘境只能金丹期以下进入，高出修为也会被荆棘攻击。纵然十大门派弟子，一生也几乎只有一次进入机会。

悟明很珍惜这次机会，一进入秘境就与师妹祝若涵会和，开始在外围搜索灵草素材。他们决定先收集珍稀草药，而后再去击杀魔兽。

计划是好的，然而第十天，当他们行进到荆棘川内圈时，意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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