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拓的背部如同被無數細小的刀刃凌遲,那種尖銳而揮之不去的刺痛感,如同附骨之蛆般,緊緊攫住他的每一寸神經。他如同一個被噩夢纏繞的旅人,急忙拉起自己的衣物,如同想要遮掩住內心深處的恐懼,顫抖著轉向冰冷的鏡面。映入眼簾的,是那根如同來自深淵的觸手般的羽毛,冰冷而詭異地勾住了他的肌膚,每一次微小的接觸,都彷彿在他體內殘忍地劃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鮮紅的血液和令人窒息的恐懼一同滲透,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他的手指如同觸碰到滾燙的烙鐵般,猛地縮回,但指尖殘留的麻木感,卻如同揮之不去的幽靈,提醒著他那令人絕望的現實。
他如同一個被困在無形牢籠中的困獸,一把撕扯著那根如同與血肉相連的羽毛,撕裂的痛楚如同洶湧的潮水般瞬間淹沒了他,但他絕望地發現,那羽毛卻如同深深紮根於他身體深處的頑疾,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將其徹底拔除。每一次徒勞的嘗試,羽毛的根部便如同有生命般,在他佈滿冷汗的肌膚下瘋狂生長,如同無數冰冷的觸手,繼續向他體內陰森地深入,彷彿一種腐爛而惡毒的感染正在他的血肉之中無情地蔓延,將他拖向無盡的黑暗深淵。
他的呼吸如同拉動著破舊的風箱般急促而紊亂,心臟如同擂鼓般劇烈地撞擊著他的胸腔,耳邊如同有無數幽靈在竊竊私語,響起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語。那聲音如同某個冰冷的幽靈,悄無聲息地站在他的身後,如同毒蛇吐信般,陰冷地灌入他的耳朵深處。
“你早已如同被困在蛛網中的飛蛾,再也無法逃脫了……羽民那早已註定的悲慘命運,如同刻在墓碑上的銘文,永遠無法改變……”
那如同來自死者絕望呼喊的聲音,如同冰冷的毒液,無情地滲透進他的腦海深處,帶來令人窒息的寒意。阿拓如同一個被噩夢驚醒的旅人,猛地站起身,如同想要擺脫那無形的束縛,驚恐地四處張望,但映入他眼簾的,卻只有一片令人絕望的空蕩與黑暗,沒有任何可以抓住的希望。他如同被無數無形的枷鎖所束縛,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如同沉重的巨石,狠狠地壓在他的胸口,彷彿有無數雙冰冷而惡毒的眼睛,正從四面八方無聲地凝視著他,將他徹底包圍,讓他無所遁形。
忽然,手機突兀震動的聲音如同劃破寂靜夜空的利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那短促而冰冷的震動,如同來自某個遙遠而黑暗深處的微弱求救信號,帶來一絲微弱的希望。阿拓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強忍著身體如同篩糠般的顫抖,僵硬地拿起手機查看,發現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一條來自教授助理小黃的緊急訊息。
“阿拓!不好了!教授失蹤了!我們在他書房裡找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還有一篇標題詭異的論文——‘羽民國’。我們已經緊急報警了!”
阿拓的手指如同被冰凍住一般,瞬間僵硬在了屏幕之上,他如同一個被雷電擊中的木偶,低頭望著手機屏幕上那冰冷的文字,腦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都如同被狂風吹散的塵埃,變得混亂而模糊。那篇名為「羽民國」的論文,他依稀記得,教授似乎在幾個月前就曾經漫不經心地提過,說自己正在研究某個古老而令人不安的禁忌傳說,卻從未向他詳細說明過具體的內容。然而,現在這篇詭異的論文,竟然如同死亡預兆般,突兀地出現在教授離奇失蹤的現場,這一切都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將他無情地捲入其中。
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小黃的下一條訊息,如同一個沉重的鐵錘,狠狠地敲擊在他的心頭,帶來令人窒息的恐懼——教授的書房內,竟然殘留著一片觸目驚心的不明血跡。
“他們說……警察在教授的書房裡發現了血跡,而且還找到了一篇關於‘羽民’的詭異論文……” 小黃的下一條訊息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冰冷而令人絕望。
阿拓的視線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所牽引,再次不由自主地轉向自己佈滿冷汗的背部,那根如同深淵觸手般的深色羽毛,依舊如同烙印般刺痛著他的每一寸肌膚,彷彿在用某種陰冷而邪惡的力量,強行將他吞噬,拉入那無盡的黑暗深淵。突然,他如同被烈火灼燒般,清晰地感覺到背後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烈灼燒感,如同無數細小的火焰在他的肌膚下瘋狂地燃燒。他如同一個被燙傷的野獸般猛地扭過頭,想要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卻驚恐地發現,自己背上那根如同死亡印記般的羽毛,正在以一種令人不安的速度不斷地變化——它原本如同黑曜石般深邃的顏色,正在如同被鮮血浸染一般,詭異地轉變成一種妖異的猩紅色,如同滴落在他背上的新鮮血液般觸目驚心,並且如同瘋狂生長的藤蔓般,在他的背上無情地蔓延開來。
“沉睡的羽民啊,快快從那虛假的夢境中醒來吧……” 那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的冰冷聲音又一次如同鬼魅般響起,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如同一個充滿誘惑的死亡陷阱,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魔力。阿拓的身體如同被無形的絲線所操控,突然不再受自己的意志所控制,他如同一個被捲入漩渦的落葉,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正逐漸朝著某個他根本無法逃脫的黑暗命運,無力地墜落下去。
突然,一聲低沉而令人不安的敲門聲如同來自另一個世界,打破了房間內令人窒息的寂靜,隨後是教授助理小黃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焦急的聲音:“阿拓!你在裡面嗎?快開門出來!出事了!”
阿拓的心跳如同被重錘狠狠敲擊,變得更加劇烈而紊亂,他的身體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完全失去了控制,雙手如同風中搖曳的枯葉般顫抖得幾乎無法支撐自己的重量。那根妖異的紅色羽毛再次變得更加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寒冰,彷彿已經在他和這個世界之間,築起了一道無法逾越的冰冷屏障,將他徹底隔絕。每一次他如同一個垂死之人般,艱難地嘗試移動自己僵硬的四肢,身體都如同被無數沉重的鋼鐵鎖鏈所束縛,腳步如同被釘在了地面上,寸步難行。
外面傳來的焦急呼喊聲愈發模糊,如同被一層厚重而冰冷的布幕所阻隔,變得遙遠而難以辨認。就在阿拓的意識如同風中殘燭般即將徹底模糊之際,他如同一個身處地獄的亡靈,隱約聽到了一聲淒厲而短促的慘叫,然後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如同世界末日降臨般的寂靜。
接著,一個如同無聲電影般的詭異影像,在他如同被黑暗吞噬的眼前緩緩浮現——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如同冰冷的雕像般僵硬地站在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他的身體被一根又一根如同黑色利刃般的羽毛詭異地支撐著,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的恐怖傀儡。
那個男人的眼神如同來自深淵的凝視,冰冷而空洞,直直地盯著阿拓,彷彿在用一種無聲的語言,宣告著他早已註定的黑暗命運:“你逃不掉了,可悲的說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