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跡偏差 - 段考結束

段考成績出來後，因為隱私問題不會公布在教務處，大家紛紛掏出手機開始對行政系統的帳號密碼一頓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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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記我的密碼了。」莊柚然在前面嘆氣，「不想猜了，等成績單來再說好了。」江晚妤直接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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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考了多少？誰第一？」程奚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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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林昭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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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沈嶼低頭看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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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有說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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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奚舟你呢？」江晚妤轉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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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奚舟眨了眨眼，抬起手機晃了晃，螢幕上的字顯得有些刺眼，「還行吧，沒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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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算沒炸？」她湊過去，試圖偷瞄他的成績，但程奚舟手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機收回口袋，「柚子你別偷看！反正就是沒被我爸趕出家門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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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範圍也太大了吧。」梁辰翊嗤笑了一聲，莊柚然拍了拍江晚妤的肩膀，「既然妳不想查，我查不到，那我們等考卷發下來再看誰考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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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殘忍了吧，這樣不就是當場公開處刑嗎？」江晚妤作勢捂著胸口，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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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比現在一直問來問去好吧？」林昭然向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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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經考完了，你們分數早點晚點知道也不會改變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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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妤聳聳肩，笑著說：「行吧，那就等考卷發下來再看誰才是這次的大贏家，對了，沈嶼林昭然你們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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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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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成績好意思跟我們比？」程奚舟回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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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黎瑾走進來：「我現在先來發物理考卷，」她停頓了一會「我們班有兩個滿分，相信你們也不意外，林昭然，先來拿考卷吧，沈嶼你的先借我等會講解，你先往旁邊看林昭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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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個發完考卷，沈嶼聽到江晚妤小聲的「yes！」，還有莊柚然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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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林昭然敲敲沈嶼的桌子，「同桌，聽課嗎？」他才發現自己又在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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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側過頭，盯著林昭然的考卷，視線落在那一行行清晰灑脫的字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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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看沈嶼盯著考卷，他拿起筆，然後在考卷空白的地方寫下：「你要寫筆記？想寫什麼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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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瞥了一眼，嘴角輕輕勾起，隨手在下方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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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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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瞥了他一眼，覺得這個有點驕傲的沈嶼很新奇，也很可愛，他沒急著回應，而是轉著紅筆，似乎在思考要如何還擊。片刻後，他落筆：「你這個第一名，倒是挺關心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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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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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看著這句話，終於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像是對這句話不置可否。然後，他忽然抬眼，對上沈嶼的目光，眼底閃過一絲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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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尖落下，最後一行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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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得小心，第一名，很快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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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瑾在講台上繼續講解題目，沈嶼的視線掃過黑板，卻還是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考卷上的對話。林昭然的筆在紙上輕點了兩下，畫了兩個小人打排球的塗鴉，那種畫風莫名的兒童，好像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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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挑眉，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只是輕敲了一下他的桌子，示意他專心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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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節國文的檢討並沒有太久，所以鍾妍怡開始上下一段的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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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那把你我共過微雨黃昏的小傘....說到傘，西湖上那個白堤你們知道有誰走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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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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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蓋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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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班上已經被段考成績打垮，但還努力聽著課的樣子讓鍾妍怡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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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了快要睡著的程奚舟：「程奚舟，別睡了，起來猜一下吧，你們都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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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奚舟眼神迷茫的站起來，腦裡的資訊繞了一圈又一圈，什麼也想不出來「……白居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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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一部分回神的人笑了出來，還沒跟上的見其他人笑了也跟著笑，班級氣氛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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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堤是白居易蓋的他確實會走過。」鍾怡扶額「其實我想講的是許仙跟白素貞，他們也有在白堤借過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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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中的時候，也有跟別人撐過傘…」她開始回億。「老師！多說點！」班上幾個同學眼睛都亮起來了，老師失笑：「你們怎麼一聽到八卦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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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永遠不嫌多啊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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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醒了，繼續上課吧。」她狡猾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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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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