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找個外快的我，卻必須賣身給美女店長 - 3 馬桶小女孩

「噢，她不會死，沒事的。」

店長溫柔地說。

「走吧，我們去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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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一個廁格，握緊了馬桶泵，護在臉前，咬牙切齒，擺出猙獰的模樣。

盡可能地。

像一隻竪起毛的野獸。

野獸之所以竪起毛，是為了看起來體型更龐大。

要看起來龐大，往往是因為他們自覺弱小，面對眼前的敵人，覺得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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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逐漸肅殺。

夜晚是不是會越來越冷?

嗄嗄嗄，我開始喘氣，每一口空氣都異常沈重。

這是空氣嗎？

還是我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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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格前。

「嗄啊啊啊呀！」

我大叫尖叫狂叫。

咔地打開廁格門，再啪地踢起馬桶蓋。

噢，沒有。

下一個廁格。

咔啪

再下一個。

咔啪

……

嗄嗄嗄嗄

嗄嗄嗄嗄嗄嗄

我的喘氣聲，越來越重，每一口氣，都有幾百斤。

我似乎喘不過氣來。

我感到喘不過氣來

嗄嗄嗄嗄嗄-----！

「我…救我…」

我想叫卻叫不出聲來，痛苦地扭動著身體，轉頭——

小女孩碩大的頭就在我臉旁邊。

「嗄嗄嗄……救…我」她嘴巴向兩邊裂開，靠著我，發出嗄嗄聲。

哦，原來我早就叫不出來，叫救命的是小女孩。

而我呢？

一團紅紅白白，溫熱鮮燙的肉條，勒住我的脖子。

大概，是小女孩的腸子吧。

難怪我叫不出來呢，原來不是溺水啊？

「你還沒好啊？是有這麼難嗎！」店長就在我身後，大叫著。

她沒看到我快被勒…勒…呃…死……嗎……

我意思逐漸模糊，只覺無法思考。

原來死亡，是這麼回事啊。

原來，我沒有人生跑馬燈。

「真沒用！勒住會死嗎？快殺死她啊！！！我等很久了！！」店長仍然大叫。

或者是她看到，卻覺得無所謂。

「％＠︿＄＆＠＆＠︿請你回來幹嘛＃＄！％︿＄！」

她的每一隻字我耳朵都聽到，但大腦已經分不清了。

轟！！！

我只覺騰飛到空中，背部一陣濕潤，眼前的畫面就換成天花板。

這天花板燈不錯啊，撞鬼都還開得好好的。

有時候，真的覺得有電燈真好。

尤其是這3000K的暖光燈真溫馨。

在這柔黃的燈光下死去，心靈有被安慰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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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並沒有死。

於是我掙扎著起身，手往身後一摸，一片鮮紅。

背後的半身鏡裂成碎片，插進我的後腰。

有時候，真的好想死呢。

好痛啊…

「你真沒用啊晧。」原來是店長的頭髮把我直接拉飛，順便甩到洗手盆，洗手盆用料很好，完好無缺，鏡子應該也不錯…只是撞壞了。

我撞到洗手盆及鏡子再跌到地上。

所以，原來我不是騰空一下，而是騰空兩下。

好痛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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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桶小女孩開始在廁所遊走，嗚嗚哭訴，「老師…啊…老師…我想回家…救…救我……」

「快點幹活！不要偷懶！」店長說，「不准拔玻璃！就這樣繼續！不用做嗎！」

「老師…啊…老師…啊嗚嗚…救…救我……」

兩個女聲在我耳邊不斷轟炸，然後腰痛到我半身麻痺。

原來生與死之間，還有生不與死。

店長見我站得慢，心急不想等，一把頭髮抽起我，直接拉到她身前。

「沒用的廢物，」她的臉靠近我說道，然後轉身走出去，頭髮順便半拖著我，連滾帶爬，出了廁所門，「小女孩說了她的回憶，提到學校的其它部分，所以，這個異域就擴大了。」她說。

我們可以出去？

「可以出去廁所，但我們還在異域裡。」店長頭髮甩了幾下，把我丟到走廊的地板上，頭髮自己擦了自己幾下，把髒東西（我的血）擦掉。

「玻璃不要拔，讓它塞著傷口，比較不會大出血。」店長顯然很不爽，「廢物，沒有的廢物。」

「中文老師說過，『沒用的』『廢物』有贅詞。」我心想。

「沒用的廢物，又浪費我一隻娃娃。」她說著，掏出一個兔子玩偶，手心大小，背後被刺破。然後，「呼！」，她用力一扯，兔子臉色一下猙獰，血一般雙眼。

兔子被扯破，內裏的棉花四散。

我的背一下不痛了，結痂長肉生皮，玻璃碎片被新長的血肉擠出，叮叮噹噹掉到地上。

如同那隻兔子，被隨意地丟在地上。

「記帳，扣薪。」她說。

那是「替身娃」，似乎是某種魔物被養在玩偶中，平常好吃好喝地供著，需要時就以身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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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回復一副溫柔洋娃娃的樣子，順了一下長髮，四處張望。

怎麼了？

她一向不太擅長教人，心血來潮就隨便說說，若然問她，她要嘛不說，要嘛亂說，出事了，就質問，「你怎麽不知道？你怎麼不問我？」

我很想問她，可是不敢問。

她這樣，就是在想甚麼吧。

也許她知道？還是她不知道？

她總是努力讓自己喜怒不形於色，想看起來更權威。

可是，作為下屬，作為合作伙伴，怎麼合作？

又不說話，又不能看臉色。

通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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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次，她真的以為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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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透過雲霧，灑在她的長髮上，映得她整個人閃閃發光。

多美麗啊，美麗的人兒，有時是很吸引人的。

像一個獵物，吸引著獵人。

她知不知道，她多美麗動人？過份的美麗，有時是一份罪過。

懷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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