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找個外快的我，卻必須賣身給美女店長 - 2馬桶小女孩

我們就是走出廁格而已。

「開個抽氣通風吧」

「開個氣窗通風吧」

美女店長，不自覺地碎唸，即使抽氣扇及氣窗早已打氣了。

「好」我關上又打開抽氣扇。

重複十次。

十次?

月光依然照灑著。

月光…？

為甚麼，天還沒亮。

美女店長捧著臉，美女就是美女，煩惱也好看。

只要她不是你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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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下班，我好想回家。

我斜一眼小女孩，已經沒法擠出一點同情。

去死就去死啊。

如果世界那麼壞，怎麼不死一死?

既然世界那麼壞，你死都死了，怎麼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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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人性，普通的人，想著最殘酷的想法。

做著最無人性的事。

無人性，就是人性。

包括我。

所以我只想她死一死，我只想回家吃薯條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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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死一死?

「可是」

店長說。

「她並沒有死。」

我一下回頭看著店長。

？？？？！！！！！？

「她是生靈，而且還活著。」店長五官像洋娃娃，表情也像，她用沒有表情的表情對我說。

「那怎麼辦？」我想問，卻不敢問。

有一個亂罵人的上司，下屬就是甚麼都不敢問（敢問的都不在了）。

她看著我，長眼睫毛一眨一眨。

我覺得她也沒辦法，但她不敢講。

女人上司，總是太愛面子，總是覺得別人看不起她。

那過份脆弱的自尊心，往往使她們不敢說出「我不會」「我錯了」

「她有肉體，她的生靈，還連著她的肉體，」

廢話？我想店長似乎患上了作家病，受過嚴格的廢話訓練。

「所以，她的生靈受傷了，肉體也會受傷。」她說。

淡淡然。

彷彿她的頭髮，沒有刺穿過一個小女孩。

一個活生生的小女孩。

我的天，我們做了甚麼？

我做了甚麼（因為太廢，基本上我並沒有傷到「她」）？

我討厭自己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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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我問，鼓起勇氣。

「你說怎麼辦？」店長側著臉，無辜而又淡然道。

「我…不知道。」

「我有叫你停嗎？」

「沒有。」啊？所以？

繼續。我想她會說。

「繼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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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會殺死她嗎？

她是「她」啊！又不是「祂」。

「你不想做嗎？」

這就是人性，普通的人，想著最殘酷的想法。

做著最無人性的事。

無人性，就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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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不包括我？

「你不想做嗎？」店長瞪大了眼睛，睫毛如天使翅膀般地張開了。

墮落天使吧，路西法，惡魔。

殺人？

這叫不叫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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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回家？」她問。

我想，我想，可是，我不想殺人啊！

不想殺人，很普通吧？

「如果她的肉體，在人間死了，她的生靈會永遠消失，」她頓了一下。

「我們就永遠…」

「在這裡了。」她微笑，溫柔又可愛。

她看了一眼我，用那種溫柔溫暖溫馨的眼神。

「噢，她不會死，沒事的。」

嗯？

「我們會出去，再去找這個女孩的肉體，去救她。」她眼珠轉了一下。

「你看到她…那些紅黃綠白了嗎…？」

「你覺得是甚麼？」她續道。

啊？甚麼？我是男的，我哪知道是甚麼。

店長轉過身去，「這……正常嗎？女孩子，是這樣子的…嗎？」

「走吧，我們去救她吧。」店長轉過來，長髮輕輕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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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我們去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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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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