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ther Century Episode ~仲夏夜之夢~ - 第三節．紅布在落日飄揚 (4)

「喂，奧加！」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YyMWtHs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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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真氣沖沖的打開辦公室的門，開口就是一頓怒吼。辦公室豪華的裝潢和外面的簡陋形成鮮明對比，尤真看了，不禁想起前僱主馬魯巴．亞奇，眉頭皺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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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給決定離開的一軍成員發遣散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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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真直瞪著坐在辦公桌後的奧加，恨不得就要當場揪起奧加的衣領。

辦公室內除了奧加，還有畢斯杰特、被強行留下的馬面會計師德斯達，以及站在德斯達對面的兩名少年。

尤真首先一愕，露出了尷尬的表情，然後留意到兩個少年身上並沒有穿著CGS的制服，臉上的尷尬就迅速轉變成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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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該不會打算離開這麼沒義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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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真氣沖沖走到距離較近的少年面前，一把揪起他脖子上的墨綠色頸巾。少年高舉雙手，表現得相當慌張。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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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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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加厲聲喝止尤真，尤真也轉頭望向奧加，把怒火投向本該發洩的對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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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答我，為啥要發遣散費給那幫混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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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真隨手把少年甩開，少年隨即倒在沙發上。奧加輕輕嘆了口氣，閉上被瀏海遮蓋的右眼，回答尤真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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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了活就得有相應的報酬。不論是這兩個孩子，還是一軍那些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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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真緊繃的眉頭放鬆，沒作出反駁，正是被奧加說服的最有力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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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一軍，要是不好好撫恤，不曉得他們會怎麼抹黑我們。畢竟我們之後要做正當生意，信譽很重要。」

「就~是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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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膩的中年男聲自尤真耳邊響起，加上又乾又皺的手臂纏住肩膀的觸感，讓尤真打了一個寒顫。

摟著尤真的，是瘦骨嶙峋卻又頂著大肚子的前一軍成員托度．米高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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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裝熟了，你不是昆奈爾的跟屁蟲嗎？」

「別這麼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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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真對這個鬍子大叔的印象向來不好，如今被這樣套近乎，五官氣得幾乎皺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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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坐在同一條船了，我們就和睦相處吧，好嗎？」

「吓？你的意思是…」

「我決定留下，當你們的顧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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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度洋洋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回應畢斯杰特的問題。畢斯杰特和尤真似乎對於眼前這個馬屁精的決定大感意外，一同露出吃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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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多多指教了，同志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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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托度故意直視坐在辦公桌上的奧加，露出爽朗的笑容；而奧加，只是瞟了他一眼，就默默把視線回到手上的文件。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I4V6ikwv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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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Pj9J5AY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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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GS的辦公大樓雖然佔地還算寛敞，但正如前老闆馬魯巴所言是個蚊型企業，加上他幾乎把預算都投放在收藏品和裝修個人辦公室，因此連機庫都只是簡單搭建；要不是被隨意放置的MW，第一眼看見大概會被誤認為車房吧？

身上還是穿著白襯衫和卡其色八分褲的古迪莉亞，抬頭看著單膝跪在機庫外的高達巴巴托斯，不發一言。金髮少年孝樹．宇野坐在位於巴巴托斯胸口的駕駛艙，視線越過打開的艙門瞄了古迪莉亞一眼，就繼續和旁邊，任由金色瀏海蓋著左眼的山城．基馬頓繼續進行手上的作業。

「說起來…」這時，孝樹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放聲打開了話題。「大叔也決定留下來啊？」

他說話的對象，是坐在巴巴托斯腳邊的雪之丞。雪之丞把含在嘴邊的煙草挪開，白色的煙圈從嘴裡緩緩吐出。

「是啊。」雪之丞簡單回應孝樹，又把煙草送回嘴邊。「像我這種老人家，最適合留在這帶小孩啦。」

「也是呢。」山城聽了，忍不住噗嚇笑了一聲。「畢竟大叔似乎沒什麼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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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身體那麼臭，要是去別處面試，九成會被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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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山城和孝樹一唱一和地取笑自己，雪之丞不滿地撇嘴，又是噴出了一口二手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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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們倒是很清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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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毫不掩飾地侃侃而談，讓古迪莉亞終於解開了內心的一個小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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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想為什麼會嗅到和動力室一樣的惡臭，原來是大叔的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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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吉普車沉重的引擎聲逐漸接近。古迪莉亞回頭，看見了開著吉普車前來的奧加。

吉普車在古迪莉亞面前停下。奧加關掉引擎，下車環視現場，然後把視線投向巴巴托斯腳邊的雪之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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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見過三日月嗎？」

「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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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雪之丞的回應，奧加輕輕嘆了口氣，粗魯地搔著腦後的頭髮，一邊四處張望，一邊想像三日月可能會去的地方。到他瞄到古迪莉亞的時候，困惑的表情變成錯愕，似乎對古迪莉亞還在CGS感到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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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還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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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迪莉亞一時間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唯有露出尷尬的笑容遮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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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可能回家了…」

「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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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迪莉亞對父親的懷疑，讓她喪失了回家的勇氣；奧加身為外人，自然不知道古迪莉亞內心的掙扎-----當然，也沒興趣、沒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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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會去地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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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有興趣、有必要知道的，是眼前的少女還是不是自己的僱主。畢竟關乎剛接手的公司的未來，儘管維持著平靜的語氣，但臉上的焦急，任他再想藏也藏不住。

古迪莉亞低頭，沉浸於自己的處境，自然也察覺不到奧加的焦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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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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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古迪莉亞的笑容從遮羞的尷尬變成自嘲。

奧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禁面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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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覺得天生我才必有用，世上總有事情是只有我才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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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迪莉亞的視線集中到地上某一點，突然切換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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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呢？」

「當然也一樣這麼想！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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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迪莉亞被奧加這麼一問，不禁放聲強調自己並未喪失初心。可是，昨天包裹童兵屍體的畫面依舊揮之不去，讓古迪莉亞的臉上蒙上一層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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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完成那件事，就有可能再讓無辜的人斷送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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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加輕輕皺起眉頭，雙手插袋，把身體稍為轉向古迪莉亞。

「火星獨立運動家」、「有人會因為自己的目標而死」…奧加並不笨，所以很快就把她的說話和昨日凌晨遭受的襲擊，以及她的身份聯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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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兄弟們的死該由你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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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加的語氣平淡，卻像帶著刺般刺痛古迪莉亞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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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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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迪莉亞抬頭，奧加的眼神讓她不自覺想起三日月。

昨日的她，怯於三日月的氣勢完全無法反駁。可是經過一整天反芻，現在的她已經知道自己如此心痛的真正原因。

「不是。」古迪莉亞的聲音顫抖，淚水在眼眶打轉。「我只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不甘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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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WteR5w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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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奧加垂頭喪氣地回到辦公室，畢斯杰特已經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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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三日月嗎？」

「那無尾飛堶真不知該怎麼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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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加回應畢斯杰特，別過臉不滿地撇了撇嘴。一旁的志野看了，露出了戲謔的笑容，手肘輕輕頂了一下雙手插袋的奧加：「真薄情喔~ 你打混的時候人家可是不到三分鐘就找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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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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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加毫不客氣地吼回去之後，重新想起自己垂頭喪氣並不是因為找不到三日月回來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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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三日月，我剛收到個更要命的消息。」

(人家可是把你當神般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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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斯杰特想到三日月仰望奧加的眼神，又想起向一軍造反前奧加也是幾乎忘了三日月的存在，嘴角不由得抽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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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事呢？」

「路上碰到大小姐。看樣子，她有可能沒錢請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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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加以外的四人當中，最先作出反應的是會計師德斯達：「那就糟了。」

他一邊讓手指在手上平板電腦的屏幕飛舞，一邊以不曉得是自言自語還是向眾人宣告的聲線喃喃地說：

「正如剛才所說，公司的現金都被馬魯巴帶走了。」他輕輕托起眼鏡，又讓手指回到平板電腦的屏幕上。「把剩餘的資產，加上前晚戰鬥擄獲的物資，以及今後預定入帳的資金計算…」

德斯達說完，手指也停住了動作，把平板電腦遞到奧加的面前。志野探頭看了，睜大眼睛，露出驚歎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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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啊！我從來未見過那麼多個零！」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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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真當然也看見平板電腦顯示的帳目。只是他見識相對較廣，所以表現比志野平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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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規模對一般企業來說只是正常數字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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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真和志野缺乏危機感的表現讓德斯達不禁歎了口氣，同時也讓他更深刻了解畢斯杰特不惜提出加薪也要留住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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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能不能兌現也成問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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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斯達心想，然後收回平板電腦，進行下一步的試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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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伯恩斯坦小姐放棄僱用我們，再扣除修理費、遣散費、失去巴巴托斯發電之後需要付的微波連線費，以及維持設施的費用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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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野再度探頭，窺看再度遞到奧加面前的平板電腦。他的眼睛和上次一樣大大睜開，只是眼裡再也不是閃爍著光芒，而是吃驚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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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零少很多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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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真眉頭深鎖，臉上流露出不輸志野的絕望：「這到底能幹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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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錢任我們再精打細算…」

「頂多只能再撐三個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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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平板電腦的德斯達淡淡回應畢斯杰特，尤如死亡倒數的內容讓少年們不禁面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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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看來我這次是誤上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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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直倚在辦公桌邊的顧問(自稱)-----托度．米高南-----終於正式加入會談。只見他手握銼刀為另一隻手的指甲修邊，臉上掛著不曉得是事不關己還是自暴自棄的戲謔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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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把末日號角修理得那麼慘，你覺得我們以後還能接正當生意嗎？」

「也、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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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尤真不喜歡托度，但也不得不承認托度說的是事實，不甘心的咬住下唇。

「先不說生意正當與否，現在和末日號角的關係那麼僵，給我們工作，就等於和末日號角作對…」畢斯杰特手握帽沿，臉上也流露著困惑的表情。「將來有沒有生意做也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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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死路一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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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野絕望的咆哮在辦公室內迴盪。托度把剉刀放進口袋，露出一抹淺笑。他知道，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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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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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尤真和志野的驚訝反應，托度滿意地笑了笑，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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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號角會襲擊這兒，目標八成是火星獨立運動的新星古迪莉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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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斯杰特點頭表示同意；而奧加，則是有所察覺似地眉頭一皺，雙手在胸前交疊，問：「那又如何？」

「我們可以主動聯絡末日號角，把那大小姐賣給他們啊。至於前日的戰鬥，把責任都推給馬魯巴，不就行了嗎？」

尤真聽了，手托住下巴，低頭思索托度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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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畢竟我們當時只是小角色…」

「老大也心知肚明吧？只要那古迪莉亞還在，我們是沒辦法混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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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加聽了，本已深鎖的眉頭皺得更緊。

愈想愈覺得托度計劃可行的尤真，看著毫無表示的奧加顯得愈來愈焦急。他正要開口游說，警報卻忽然大作，吸引了室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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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報告，有一艘白色陸上戰艦駛近，推測是阿爾卑斯級。』

「是禿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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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廣播首先作出反應的是畢斯杰特。他馬上把視線投向奧加：「奧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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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動MW和MS，做好戰鬥準備。」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TWtKhwK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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