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花物語》《二部曲》 - 第四十四章逐漸浮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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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背後那個人，是不是……艾亞？」

　　這一次，她沒有微笑。

　　芙蕾雅只是安靜地看著我，久久沒有說話。

　　我看著她，語氣不動聲色地開口：「這毒素的來源、清楚的擴散路徑、對人類神經系統的精準打擊手段……妳的反應不像是第一次見到那朵花的人。」

　　芙蕾雅只是微微挑眉，沒有插嘴，彷彿這一切早在她預料之中，甚至有意引導我們朝這個方向發現真相。

　　我沒有停下來，語氣平穩地補上一句：「雖然我至今還搞不懂那封信到底是怎麼來的，但這一切的目的，似乎是刻意引導我對那朵植物下手。」

　　芙蕾雅終於輕笑一聲，聲音清冷：「還算不差。」

　　我盯著她，沒有回答，腦中卻開始梳理那些看似偶然的安排——

　　芙蕾雅莫名出現在我面前，並說有人正搜查莉莉絲的家，但那時我太忙所以沒有上鉤；新聞媒體突然洩漏出關於艾波納的內容；莉莉絲的舊宅在數日內被燒成廢墟；最後是，那封突然出現的信，帶我尋找到梅芙尼雅。

　　我緩緩開口：「那麼現在我該問了，這一切……到底是你一個人在運作，還是——你背後的那個人？」

　　她依舊站在原處，微風吹過窗外，將她額前的碎髮吹起些許，她仍舊不為所動。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讓這花真正浮出水面。」她語氣不快不慢，卻像是在試圖讓我們放下戒心：「你不是想研究它嗎？現在不是正好？」

　　我沒有接話，只是略略側頭，冷靜地說：「你看起來不像是在觀察，而像是在等待什麼——你甚至希望我們成功。」

　　雷諾忍不住插嘴：「你的意思是，她巴不得我們做出解毒劑？」

　　芙蕾雅終於轉過頭看向我們，語氣淡淡地說：「你們除了成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她這句話說得不疾不徐，卻讓空氣一下子沉了下來。

　　希澄緊盯著芙蕾雅，語氣微冷：「你對這一切知道的太清楚了，不只是毒素，就連我們的行動、計劃、甚至反應……妳全都像早知道一樣。」

　　芙蕾雅挑了挑眉，反問道：「所以你們才該趕緊完成，有些人可經不起你們這樣浪費時間。」

　　我看著她，心底的某個猜測逐漸成形。

　　「其實你也擔心夏特會出事，對吧？」

　　她的身體微微一抖，那是我第一次從她臉上捕捉到一絲猶疑與情緒的波動。

　　芙蕾雅輕笑了一聲，轉過頭來看著我，那眼神依舊深不可測，卻又多了一分淡然與認命。

　　我見她的反應，心中也多少明白了一些事。

　　芙蕾雅不是毫無情感的執行者，她也不希望夏特受到傷害。只是在某些不得不低頭的現實面前，她選擇了沉默與旁觀。

　　我嘆了口氣，語氣緩了下來：「你有選擇的話，應該也不會讓他捲進來，對吧？」

　　芙蕾雅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

　　我轉頭看向希澄與雷諾，三人之間的氣氛也從懷疑逐漸轉為理解。

　　這場對話沒有解開所有的謎，但至少我們都更明白了彼此的處境。

　　我終於低聲開口：「那就請你看好，我們一定會在時間內完成它。」

　　芙蕾雅沒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轉身走出研究區。

　　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光影中，只留下我們三人對視著彼此。

　　也難怪她這些天對我們製作解毒劑的進度如此上心，甚至不斷施壓，因為這不只是任務的成功與否，更關係到她無法說出口的牽掛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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