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臉 - 第五十章越界的溫度

房間裡一片寂靜，只剩窗外微弱的風聲與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白湛抱著沈渝，額頭緊貼著她，眼神裡帶著壓抑許久的堅定與渴望。

「我答應妳。」他嗓音極低，幾乎像喃語，「但妳也要知道，我不是能輕易放手的人。」

沈渝看著他，眼神微微顫動。她懂得他話裡藏著的不僅僅是慾望，而是一種想將她牢牢記住的執念。

白湛的手從她的腰一路收緊，彷彿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他吻了上去，帶著近乎憤怒的力道，像是在她唇上留下再也無法抹去的印記。

她幾乎被他壓入牆面之中，後背貼上冰涼的牆壁時，她輕喘著，感受到他的手掌毫不遲疑地從浴袍下探入，撫過她每一寸肌膚。

這並非第一次，卻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白湛像失去理智，將所有壓抑的情緒全部釋放在這一刻。他急切地想佔有她，想證明些什麼，又像是在對抗時間即將切割出的期限。

他將她推向床上，動作粗暴卻又恰到好處地不讓她疼痛。他喘著氣，聲音微微顫抖：「我知道這只是短暫的，我也知道妳終究會離開。但今晚，我不想再留下餘地讓妳記得別人。」

沈渝沒有回話，只是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拉下他的衣服，眼神帶著挑釁與柔軟，在他耳邊輕聲道：「那你最好讓我記得清楚一點。」

他像是被這句話徹底點燃，下一刻吻已落在她的鎖骨、胸口，沿著她身體每個角落，留下專屬於他的記號。她的手緊摟他的背，指尖陷入他肌肉的輪廓裡，毫無保留地迎接他的深吻與佔有。

房內的聲響變得混亂，他們像在彼此身體裡尋找什麼，拉扯著、沉陷著，沒有多餘的對話，卻比任何言語都更加直接與坦誠。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重複她的名字，強迫她把他的聲音刻進記憶裡。

而她也終於不再偽裝。不再逃避、不再維持界線。就在今晚，她只是徹底地屬於眼前這個人，以自己的聲音與熱度，清楚回應他：

「我在這裡，我真的在。」

直到深夜，他們才平靜下來，躺在床上，身體還帶著餘溫與凌亂的痕跡。白湛從背後將她緊緊抱住，像是仍怕她會從夢中消失。

沈渝閉上眼，靠在他胸口聽著心跳，一聲一聲，彷彿此刻唯一真實的存在。

她明白他的愛與真實，而她也從未如此真實地靠近誰。

—

隔日清晨，窗簾遮去大部分陽光，房內幽暗而安靜。沈渝睜開眼，白湛依舊在她身後安穩地睡著，手臂仍繞著她的腰，她靜靜躺著，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那些從鎖骨延伸到側腰的吻痕與抓痕，昨晚的一切都太過清晰，清晰得讓她胸口一陣酸楚。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挪開他的手下床，赤腳踩上地板時，冰涼的觸感讓她瞬間清醒。

白湛在她起身後睜開眼，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不多睡一會？」

沈渝套上浴袍，回頭看他一眼，語氣淡淡：「再睡就趕不上退房時間了。」

他沒再說話，只坐起身看著她走進浴室的背影，指尖無意識地撫過床單上的皺褶，心裡微微地發疼。

—

退房後，他們回到車上。陳書禾和南序已先一步去取行李，白湛和沈渝則直接驅車前往林嶺市區。

車開上山路，陽光穿透樹縫灑在前擋風玻璃上，碎金般的光點在車內流動。

「妳還好嗎？」白湛語氣有些不安。

沈渝轉頭看他，挑眉：「哪方面？」

他咬了下唇，轉回視線：「昨晚的事。」

沈渝沒有馬上回答，只靜靜望著窗外，過了幾秒才平靜地說：「我沒有後悔。」

白湛沒有回話，只是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安心的笑容。

—

下午抵達林嶺市區，陽光暖暖地籠罩著整座小城。四人在石板老街上漫步，沿途聊著天、看著路邊的小店。

在一家香料鋪前，沈渝拿起一瓶擴香聞了聞，側頭問白湛：「這個味道，跟你家裡那瓶很像」

白湛一愣，才點點頭：「妳還記得？」

她笑了笑，語氣輕鬆又帶點挑逗：「當然記得，那晚……太明顯了。」

他耳根一熱，轉身假裝看其他東西，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

夜晚，他們來到一間隱密的小酒館，燈光柔和，氣氛溫暖。幾杯酒下肚後，沈渝的臉頰染上一層薄紅，笑容變得更溫柔。南序與陳書禾正熱絡地聊著過去旅行的糗事，白湛卻安靜地看著她，目光深沉且專注。

她轉頭看他，語氣帶著醉意的調侃：「你這樣一直看著我，不怕被你朋友取笑？」

他低聲一笑：「他們早就知道我眼裡只有妳了。」

她抿了一口紅酒，沒接話。

白湛湊近些，輕聲道：「妳不是說要陪我看看不一樣的世界？我現在只想知道，那個世界裡，有沒有我。」

沈渝緩緩轉頭，目光與他交纏，彼此間只剩桌上的燭光與沉靜的呼吸。

—

酒館關門後，兩人沉默地回到民宿房間。外頭下起了小雨，雨聲輕敲著窗戶，沈渝還沒脫下外套，白湛便吻了上去，吻裡不再有猶豫與掙扎。

她迅速回應他的吻，徹底放棄了界線與抵抗，任由那股跨越界線的情緒徹底爆發。

「妳讓我瘋了，沈渝。」他喘息道。

她輕聲笑著回應：「你現在才知道？」

這一夜，他們再也沒有偽裝，再也沒有逃避，任憑雨聲見證彼此徹底的、越界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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