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臉 - 第四十四章你在終點等我嗎

陽光斜斜落進車窗，午後的高速公路像洗過一樣明亮。車內低音的爵士樂緩緩流動，沈渝靠在副駕駛座，看著窗外飛快略過的指標牌，心思卻不太安分。

白湛專注開著車，左手搭著方向盤，右手偶爾撐在排檔桿上，眼神藏不住期待。

「兩週後，就換我帶妳看不一樣的風景了。」他語氣輕鬆，嘴角微微揚起。

沈渝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你現在這個語氣，真的很像期待畢業旅行的小學生。」

白湛像被她戳中似的，輕輕笑了一下：「不然妳以為呢？人生第一次有女生陪我走那麼遠。」

沈渝沒再接話，只是微微側過身，目光落在他耳後那顆淺色的痣上，有點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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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曦原後，沈渝進門時，唐弋川剛從廚房探出頭來，眉毛微微上揚：「妳終於回來了？還記得家門怎麼開啊？」

沈渝直接將背包往他懷裡一丟：「你可以不要這麼幼稚嗎？我差點以為自己進錯家門。」

「幼稚？我是怕妳忘記家在哪。」唐弋川接過包包，嘴角卻勾起一絲明顯的笑意，「妳下次再這樣，我可要在門口裝密碼鎖。」

「鎖啊，」沈渝往沙發上一躺，語氣理直氣壯，「反正你一定會乖乖告訴我密碼。」

唐弋川無奈地看她一眼，走過來故意用手揉亂她頭髮：「妳臉皮真的厚到無敵。」

「彼此彼此。」她順手拍掉他的手，語氣帶著笑，「晚餐你準備了嗎？」

「你什麼時候看我沒準備過？」唐弋川聳肩，「我可不想被妳碎碎念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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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唐弋川帶沈渝到戶外用品店補充裝備。他一邊認真核對手機上的清單，一邊自言自語：「露營頭燈換新電池了，睡袋上次妳嫌不夠暖，我幫妳換一個更厚的羽絨款……還有什麼漏掉？」

沈渝故意靠在他旁邊，捏了捏他的肩膀：「你確定你不是開旅行社的？」

唐弋川頭也沒抬：「我只是怕妳這麼迷糊，到時候要在山上用漂流瓶傳訊息求救。」

沈渝皺眉抗議：「欸，我有那麼誇張嗎？」

「有。」唐弋川抬頭看她，語氣篤定，「我就不懂妳這麼路痴，怎麼還敢到處亂跑？」

沈渝翻了個白眼，伸手捏他的臉：「你不覺得這種反差很可愛嗎？」

唐弋川拍掉她的手，無奈地嘆氣：「是可憐我吧，跟妳在一起心臟真的要很強。」

回到家，沈渝認真整理裝備，唐弋川在一旁替她檢查露營爐，嘴裡還不停念叨：「妳上次是不是忘了關火？我怎麼覺得這鍋底黑成這樣？」

沈渝裝傻：「有嗎？我怎麼不記得？」

唐弋川挑眉：「妳什麼時候記得過？」

沈渝故意坐近他，抱著他的手臂撒嬌：「好啦，這次我一定會記得啦！反正我有你這個專業的小管家，哪還需要擔心？」

唐弋川無奈地推開她一點：「少來，妳上次也是這樣講，結果差點把帳篷給燒了。」

沈渝嘟嘴抗議：「我那次是意外啦！」

唐弋川故意湊近她，壓低聲音：「妳的人生，意外是不是多了點？」

沈渝瞇起眼睛，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語氣帶著調皮：「你放心，再多意外，最後都會回到你身邊的。」

唐弋川笑了笑，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這句我記住了。」

房間只亮著床頭一盞小燈，暖黃的光在牆上投出細碎的影子。沈渝躺在唐弋川的懷裡，一雙腿不安分地蹭來蹭去。

唐弋川低聲警告：「妳再亂動，小心我把妳踢下床。」

沈渝挑眉，故意在他胸前畫著圈圈，語氣帶著明顯的挑釁：「你踢啊，你踢踢看啊？」

唐弋川瞇起眼睛，忽然翻身將她壓住，手腕輕易地被他固定在枕邊。他看著她的眼睛，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妳這麼囂張，是不是欠管教？」

「管教？」沈渝輕輕地咬著下唇，明明被壓著卻一點也不示弱，「你有那個膽子嗎？」

唐弋川聽了，笑容加深：「妳真以為我拿妳沒辦法？」

下一秒，他已經低頭吻住她的唇瓣，舌尖毫不客氣地攻城掠地，帶著一絲平時少見的強勢與霸道。沈渝的反抗很快就軟了下來，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肩膀，指尖的力道透露出內心不願輕易示弱的倔強。

唐弋川微微抬頭，聲音帶著一絲啞意：「現在還要不要試試看？」

沈渝喘著氣，眼神裡帶著明顯的不服輸：「這樣就想讓我服軟？你想得美。」

他笑了一下，眼底多了一抹深沉的慾望，指尖緩緩從她頸側滑落到鎖骨，再一路往下，所到之處皆引起她輕微的顫抖。他靠近她耳邊，低聲輕笑：「好，那我就慢慢陪妳玩。」

沈渝紅著臉瞪他一眼，但下一秒卻主動拉下他的脖子，將他吻得更深、更急。兩人纏綿的氣息與體溫迅速交織在一起，他的手掌不輕不重地揉著她腰側的敏感處，唇舌則毫無章法地探索著彼此熟悉的領域。

「你這樣…還說我是壞學生？」沈渝低喘著抗議，聲音裡滿是嬌嗔。

「不，妳是最壞的。」唐弋川語氣裡帶著隱忍的笑意與熱度，手指輕巧地挑開她的睡衣，露出雪白的肌膚，「但我也沒好到哪去。」

他俯身吻上她的胸口，唇瓣一路向下，讓她忍不住揪緊了床單，喘息逐漸加重，聲音也開始顫抖：「你今天怎麼這麼壞……」

唐弋川抬頭看她，眼底溫柔卻又帶著一絲狡黠：「因為明天妳就要走了啊，我當然得把妳收拾乾淨，免得妳出去到處惹麻煩。」

沈渝聞言笑著輕輕拍了他一下：「你才到處惹麻煩。」

他再次俯下身，溫柔卻堅定地佔據了她，伴隨著輕重有度的律動，沈渝逐漸陷入迷離的意識裡，喘息與呻吟交織成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密。

她摟緊他的頸項，迷迷糊糊地問：「這樣你就能管住我嗎？」

唐弋川低笑，輕咬她的耳垂，低語：「管不住妳沒關係，只要妳每次出去玩膩了，記得回家就好。」

沈渝聽了這句話，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雙手更加用力地抱住他，低聲回應：「嗯，我一定會回來。」

這個夜晚，他們的纏綿比以往更多了幾分不捨與激烈，沈渝的任性與撒嬌在唐弋川面前毫無保留，而唐弋川也用最直接的方式，向她表達了不想放手的情感。

結束後，沈渝像隻貓一樣窩在他懷裡，輕輕喘息著說：「你這樣真的會寵壞我……」

唐弋川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裡帶著滿足與寵溺：「妳早就被我寵壞了，不然怎麼可能這麼任性？」

她沒反駁，只是輕笑著閉上眼睛，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更緊地抱住他，像在確認彼此都還在彼此的生命裡，誰都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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