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魔法師的我是天賦極差的廢材 - 第二章正式入學

五月的第三個禮拜一，也就是明天，我們終於要作為新生進入校園。

當天早上會有開幕典禮，據說會有不下三萬人參加，其中包含了學生、教職人員、社會人士。

所以絕對不能遲到。

好，今天開始來習慣早睡吧。

「——星野，練習時別想著其他事喔。」

「嗯？什麼——呃啊！」

我還沒意識她說什麼，一記彈指馬上從我額頭襲來。

她明顯有收過力了，但我頭還是有點暈。

規定的一分鐘現在剛好過去，於是我緩緩坐到沙發上休息。

「呼嗯——」

我看著吹雪為她纖細，卻又十分結實的手臂拉筋，她的上半身只穿著運動內衣，練過的背肌很明顯。

平時穿的正裝將這些肌肉完好的掩蓋，根本看不出來。

「今天結束後，你們就不用再來了。」

這時，坐在旁邊的佐藤放下手上的漫畫書，突然向我們開口。

「欸？為什麼？」

吹雪回應道。

「開學之後，我這邊會變得非常繁忙；我現在能在這邊，是因為事情早就放假前忙完了。」

「好吧。」

吹雪看起來很簡單就接受了。

我倒是覺得可惜，自從開始每天照著佐藤給的清單練習之後，的確獲得了顯著的成長。

我的身體逐漸出現肌肉線條、可以開始跑七公里的距離、魔力的運用也更成熟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倒現在都還沒能發掘出蘊藏在魔力裡的能力。

「如果你們還是想要練，那就去你們老師的辦公室吧，她平常不會鎖門的。」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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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今天結束訓練後，沒特別發生什麼，只是像往常一樣離開。

在這三十幾個夜晚，我們都是同樣的時間、走同樣的路，也許是因為這樣，我們漸漸變得沒什麼話題能聊。

但在此時，我因為腦中突然閃過的想法而張口。

「你之後也會去那位老師的辦公室嗎？就是佐藤提到的那位。」

「嗯......」

我會去，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理由，我只是覺得，現在的我不應該放棄任何能變好的機會。

她猶豫的模樣，好像很少見到。

可能是已經有自己的安排吧，被我這麼一問打擾到了行程。

「可以，正好你也缺鍊手不是嗎？」

「也是啦。」

雖然說是練手，但總感覺我比較像是沙包，畢竟能反擊的機會並不多。

而且只要想到吹雪那強而有力的拳頭時，我都忍不住打個冷顫。

「那這樣，我先走囉，再見。」

「掰掰。」

我看著吹雪朝著大門走，背影離我越來越遠。

直到看不見為止，我才起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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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後，皋月罕見的還沒睡著。

她聽見我打開門的聲音，興沖沖的把我拉到桌子前面。

桌上放著兩個扁平的紙箱，上面有標示收件人，還沒被開封過。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但想必皋月已經期待很久了。

「哥哥，信。」

「嗯？」

我馬上把它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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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lo！很抱歉只能和你們以寫信的方式見面，我是非常態科的導師，菅原神子。

　很抱歉只能和你們以寫信的方式傳話，還請見諒。

　紙箱裡是我送給你們的入學禮物，最新款式的魔法師袍和制服。

　魔法師袍相當於學院的制服，照理來說本來是你們自己要出錢買的，但我正好想不到要送什麼，所以就索性幫你們買好啦——

　這最新款的法袍和傳統上的差別是衣服被附魔的強度，耐穿、很舒服，所以盡管穿吧！

　還有，法袍的衣領會隨著你的氣場顏色變更，而為了更便於行動，下擺最常只做到屁股的部分。

　沒想到只加了這些，就比原本的貴上了兩倍的價錢......然後再加上制服......

　——回到正題吧。我，菅原神子，在此誠摯的邀請你們參加在後天舉辦，『英國魔法研究協會』的入學典禮。

　我很期待和你們在班上見面，就是這樣啦，adjø（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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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信件的內容逐字唸出來，在過程中妹妹已經將衣服拆封了。

法袍上面的價格是——20點，而制服是5點。

老實說，我不太懂這裡的金錢觀念，這點錢對老師來說是大手筆，可是對某些人來說，卻可以每個月肆意揮霍5000點給自己的學生——

「哥！我穿上去好看嗎？」

皋月此時已經從廁所換裝出來。

「嗯......很可愛。」

「真的嗎？」

「真的啦。」

雖然說法袍上的顏色只有很樸素的靛藍色，但是配上白色的制服、黑色的領帶、黑色的格子裙。

但我覺得這樣就夠了——應該說，皋月和這種純潔的風格天生就很搭。

「果然很棒啊......」

等等，我注意到了一個部份。

「為什麼裙子長度只有到大腿？」

「喔，我自己捲上去的，本來是到膝蓋。」

「......那你下面一定要穿安全褲喔。」

「好啦好啦，知道了——話說你這樣很像嘮叨的老爸欸。」

「那傢伙會這樣關心你？」

「不會，媽媽也不會。」

想也知道，我還以為在我離開的期間他們兩個有所改變；但我錯了，要不然皋月來這裡前也不會說那種話。

一個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怎麼可能忍受的了那兩人的高壓管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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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我換上了，我照著鏡子，皋月在一旁盯著。

如我所料，衣領是金色的；除了是長褲和尺寸以外其餘都和皋月沒什麼區別。

「嗯......你覺得呢？」

「這種平淡的感覺很適合你，但就是太平淡了，很像小說裡會出現的路人角色。」

由妹妹說出這種話尤其傷心。

唉——我不只是長得像路人，天賦也很符合路人。

「你先出去吧，我要洗澡。」

我沒有，我才沒有往心裡去，我只是想把疲累洗掉，趕緊上床睡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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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選擇了泡澡，目的是為了沉澱身心。

很有效果，沉澱到都快睡著了。

——可這時，我聽見了隔間外的開門聲，然後是卸下衣服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來打擾我一個人的時光？」

我在浴缸裡大聲喊道。

「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度過了，不是嗎？」

隔間的另外一邊也傳來聲音。

她根本沒有回答道問題，我想。

「你最好給我先沖一下早再進來喔！」

我最終還是妥協了。

而現在，我的親妹妹正一絲不掛的坐於我對面，和我一起泡在浴缸。

當然，我沒什麼想法，畢竟是從小一起洗到大的關係。

還真是......一貧如洗。

「喂！」

「怎......怎樣？」

「你怎麼可以這樣看你妹妹？」

「蛤？不想被我看到的話就別進來泡澡嘛！」

「不是那個！你剛剛自己在心中說我很平囉！對不對！」

「......」

讀......讀心魔術？

她淚眼汪汪的瞪著我，看起來口中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喔。」

「......」

「你不要真的不說話啦！我在給你狡辯的機會欸！」

我的心裡原本在承認和不承認之間反覆橫跳，但見到她這樣的反應，覺得沉默越來越好玩。

不久後，皋月終於放棄追問下去，我也離開浴缸，上床滑手機準備睡覺。

但誰知道——

「......又怎麼了？」

「我睡不著。」

沒錯，皋月偷偷的鑽進了我的被窩，此時我睡眼正朦朧，看不清她的表情。

雖然我們兒時也經常這樣，但我已經不是年幼的體態，這張單人床再多一個人的話會變很擠。

可我當然也不忍將妹妹拒之於棉被外。

「好——好——」

我別過頭，準備睡我自己的，正當我即將睡著之際，她說話了。

「我很疑惑，我該怎麼面對接下來的同學才好——不曉得你還記不記得，在國小，我因為行為和成績沾不上邊，所以一直被同學當作怪胎來看。」

我還記得，我當然還清楚的記得，那個年紀的皋月已經展示了所謂的「學霸風範」。

然後再加上她輕浮的個性，沒什麼人願意靠近她，甚至會背後被別人流言蜚語。

而我身為哥哥，卻沒有包容她。

「哥你走了以後，我開始照著媽媽規劃好的過生活——」

「等等......為什麼？」

我突然來了點精神。

「媽說，是因為我沒有乖乖聽她的話，你才會離開的。」

誇張，這真是太誇張了。

我無言以對，天底下哪有父母這樣欺騙小孩的。

「我，該怎麼辦？」

那女人的那一套教學方式已經深入了她的心，才能讓時時刻刻保持著自信的皋月陷入這般迷惘，。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也還沒戰勝對於那兩人的心魔，時時刻刻逃避著他們的一切，這就是證據。

但是，如果今天是他來回答的話——

「你想讓人看見怎樣的你呢？」

「我希望大家喜歡的是我真正的那一面，而不是阿諛的乖寶寶。」

「那就朝著那個方向慢慢努力吧，『我』會陪著你的。」

「......」

我效仿了佐藤的語氣，因為我想他應該會這樣說吧。

「——噗，你是在學佐藤嗎？」

「嗯......嗯......」

「哈哈......噗哈哈——老哥你真的沒辦法講那種肉麻的話啦——」

皋月忍笑時產生的發抖傳遍了整張床，差點忍不住把她踹倒地板。

我只能別過頭看向牆，將後悔與怨氣忍在心中。

「吵死了，我要睡了。」

「好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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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我們便被從校外遠遠傳過來的車聲叫醒。

「好多人啊......」

我和皋月在陽台盯著大門外，誇張的人流一群接著一群走到廣場的舞台前。

佐藤說過，在假期期間，很多住校的學生會利用這個空檔回到自己原本的家，而像我們這種少數對那邊沒有留戀的人會待在宿舍。

「該出門了吧？好像要到集合的時間了。」

妹妹提醒我。

「等我，我換一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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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依科系總共分成了十二類——計算、降靈、文學、社會、礦物、詛咒、生物、照護、蠱術、附魔、天文與非常態。

順帶一提，這排法是以科系學生人數由多到少排的。

學生沒有分年紀，有半數人看起來和我同年紀，另一半則是青壯年或是小孩。

「這邊這邊——！」

人群中，有道宏亮的聲音從傳出，我朝那個方向望去，一位留著黑髮帶著金色挑染的女性正向我們招手，她的身高不算太高，所以很難在茫茫人海中發現。

她帶我們與班級會合。

這裡的學生，加上我和妹妹，一共有——七個人。

「你是星野唯月對吧？而你是......皋月？」

女人先湊近我的臉，然後再瞥向緊緊躲在我背後的皋月。

看她認得我們的反應，應該就是我們的導師。

她似乎又說了些話，但因為吵雜的環境，所以我沒辦法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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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同學——『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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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一位女老師拿著麥克風開口，聲音響徹了整個校園。

當她說出『肅靜』兩字時，台下的學生立刻閉嘴，就像是『說話』這個行為被限制了一樣。

「謝謝。」

女人道謝後，將麥克風轉交給旁邊的司儀。

「那麼，請校長致詞。」

隨著司儀宣布，一位白髮穿著軍服的女性踩著階梯走上台，她的雙手背在後面，她盛世美顏的笑容十分有自信。

「謝謝本校學生參加開學典禮，也請你們歡迎今年的新生。不管是聰明絕頂的超級新星，又或是平庸的學生，我都希望你們都能一起攜手進步。我在此代表全體教職人員，為你們的學習之旅獻上最致意的祝福，謝謝大家。」

有人掌聲，有人尖叫，這段演講聽上去非常得人心。

「接下來請老師帶著新生前往教室，其餘學生可以前往準備課程，或是留下來欣賞表演。」

司儀宣布完之後，人群開始移動、分散，而我努力不跟寥寥幾人的隊伍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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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丸……你看得到前面的路嗎？」

「勉強能看到一點吧……」

「呃……人都好高，跟北海道完全不一樣……」

我走在隊伍後面，聽到前面兩人交談的內容，出於好奇，我決定上前詢問。

「你們是……從北海道來的？」

「嗯，我叫渡邊硝，他是虹丸金次。」

這位比周圍還矮一點的人向我自我介紹道。

「請多多指教！你也是日本人嗎？」

紅髮的少年問。

「是啊，我是從東京來的，我是星野唯月，後面的人是我的妹妹，星野皋月。」

轉過頭看向躲在我背後她，她只是沉默不語，帶著警惕的眼神看著他們。

這孩子有那麼害怕陌生人嗎？

「打個招呼吧，你也不想讓別人對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你在哄小孩嗎......」

雖然皋月這麼說，但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肯定是心理掙扎了很久。

「你好，請多多指教。」

「你好！」

她慢慢探出頭，差點被兩人嚇得縮回去，但還是成功了擠出一句話。

「......請多多指教......」

然後馬上躲到後面去了......好啦，以第一步來說不算太壞。

「欸對了——」

渡邊這時開口。

「我們好像跟隊伍走丟了——」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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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點時間，我們終於趕在上課五分鐘前抵達教學大廈的南樓第三層，再往前走就是我們的教室。

話說也太遠了吧......真希望有傳送魔法陣......

「啊，到了！」

「終於......」

皋月已經開始走不動了，她幾乎是被我拖著前行。

那位紅髮的男生，記得是叫做虹丸，他一馬當先，走在第一位。

他把門打開，衝了進去，而我們一個接一個跟在後面。

「七個人用這間教室？會不會有點太多了？」

我問道。

原本以為可能會在補習班差不多大小的房間學習，但事實上就和動畫裡看到那樣，普通的大學教室那麼大。

排到很高的桌子、很寬敞的黑板和一座小講台，這樣的配備真的有種自己在大學的感覺，明明才十六歲而已。

「這不是很好嗎？不用早點來搶位子！」

「喂——你那邊更容易被老師注意著吧——」

虹丸邊說邊跑到最後面的座位，而渡邊快走著跟過去。

「吶，你要坐哪？」

我問皋月。

「我都沒差，跟哥你坐就行。」

「那就前排吧，我想抄筆記。」

「可是前面很......」

我及時堵住她的嘴，如果皋月一旦開始抱怨，就會變得沒完沒了。

最後她不情不願的被我帶到了第二排右邊的位子。

「星野，你終於到了呢。」

「呃......嗯，剛剛一不注意就走丟了。」

「辛苦了——旁邊那個是妹妹嗎？好可愛。」

「啊，嗯。」

「哼哼——」

雖然沒有很大聲，但我的確聽到了她暗自開心的聲音。

瞧她的樣子，如果得意時鼻子會變長的話，已經跟大象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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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

鐘聲響起，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是上課時間的鈴聲。

而這節正好是班導的課。

「God morgen！同學們早上好！」

那位在廣場見到的女人，此刻帶著蓬勃的朝氣進門。

她的步伐矯健，眼神明亮，與我認識的另一名教職人員相差太多。

「早上好！」

虹丸跟另一個金髮的男同學也用宏偉的聲音同時回應。

「我叫菅原神子！是各位的專任老師！任職的時間嘛——沒意外會帶你們到畢業喔！」

她的聲音能傳遍這間教室，彷彿每一句話都是用吃奶的力氣在說。

「欸......自我介紹完了......那接下來是要——」

她從口袋拿起小抄。

「啊對，輪到你們自我介紹吧！有誰要自告奮勇嗎？什麼都可以喲！」

「我！我！」

剛剛那個金髮男孩激動的舉手。

他的聲音爽朗，整班的視線聚焦在他身上，連我都忍不住羨慕他大方的性格。

「我叫亞瑟．特斯拉！我的魔力是雷電！」

「很好！亞瑟同學！」

老師為他的發言鼓掌，幾秒後，坐在第四排靠窗邊的一位瞇著眼的女孩開口。

「輪道我好了，我是白野春子，我的專長是『直覺』。」

「好厲害呢，那麼春子同學能向大家表演一下你的專長嗎？」

「可以，剛剛自我介紹的那個男生。」

他叫了亞瑟。

「怎麼了？」

「你現在擲一枚硬幣......喔不，你好像沒有帶錢包吧？」

「嗯？」

聽她那麼一說，男孩拍遍全身上下的口袋，又慌張的翻了翻書包。

「我沒錯吧？」

「真的！好厲害！那你能幫我猜出錢包在哪嗎？」

「你今天根本沒帶出家門吧。」

不只亞瑟本人，在場同學甚至是老師，都為她的「專長」所驚訝。

好強......簡直就像預知未來，多麼令人瑟瑟發抖的特色啊。

「我也想試試」

位於最後一排，靠牆坐著的渡邊這時也舉起手。

「我叫渡邊硝，能力是……」

在說話的期間，他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左輪手槍。

當看見他手上的「黑科技」時，剛剛原本積極的教室，眨眼間氣氛降到冰點，所有人無不開始警戒，唯獨距離他最近的虹丸。

「等等！這不能擊發！你們看！」

渡邊看著我們，連忙開始解釋。

如他所言，不管渡邊的手指怎麼按壓扳機，都只有發出「咔、咔」，空彈的聲音。

看見手槍是空發的狀態，氣氛這才緩和下來。

「……」

「啊……哈哈，真是特別危險的魔術呢……」

老師硬是擠出句子，試著不讓渡邊感到緊張。

不過也能理解大家緊張的原因，渡邊的能力對魔法師來說根本是降維打擊，你能想像在拼比魔術的時候，對手不知從哪，突然掏出一把手槍將你擊倒在地上的場景嗎？

「咳咳——還有誰要發表嗎？」

沒有人回應。

那位虹丸沒有跟著發表，我感到有點意外，也許他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活潑。

「——反正五年的時間應該足夠你們變熟了，也希望屆時本科可以再多出幾位同學！」

老師回復起活力，繼續帶動班上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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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到了下課時間，老師匆匆忙忙的離開教室。

我向後仰，將頭靠在後面的桌子。

沒想到只是出個門、上個課，我已經提不起精神了。

明明聽佐藤教書的時候沒有那麼煎熬才對。

「但是——」

我從椅子上站起伸懶腰。

「還是得好好加油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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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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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放學時間，各個社團已經在操場上開始招生了。

皋月想看看有什麼社團，所以與我分開走，而我則低頭繞開熱鬧中心，避免與人對上眼。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參與看看熱門的社團，可魔法師大多為世家，像我們這種庶民出身會因為身份被嘲笑嗎？

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所以我沒有去嘗試。我回到宿舍前，看著人來人往的大門。

今天開始，新生搬來了宿舍，假期期間在校外的也回來了。所以人比之前多了數倍。

他們在這時間回宿舍，大多只是為了換衣服，然後去參加課後活動。

「唉——」

我站在宿舍門口，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唯一的歸宿如今也得面對可能吵雜的人群。

「那邊那個同學——」

聽到沒指名道姓的叫喚，我好奇的往四周望去，可沒找到聲音的來源。

「是我多想了，怎麼可能是叫我啊……」

「那邊那個！同學！」

聲音變得越來越大，想必是對象沒有聽到。「再叫你啦！人類！」

頃刻間，隨著大喊聲，我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向後推倒。

「好痛——幹嘛啊！突然推人……啊？」

在我眼前的，是一隻白貓。

牠坐在我的兩腿間，用著牠黃色的瞳孔盯著我。

「……」

我啞口無言，無法想像會被一隻貓給推倒。「怎樣？被一隻貓推倒那麼可怕嗎？」

「說……說話了！？」

「我們身處在魔法的島嶼，動物開口說話有那麼新奇嗎？」

「……」

大腦停止運作的的我，依舊只是與貓對視。「不……看你的反應，你是非魔法師出身對吧？那我也能理解你在煩惱什麼了。」

「——說話？煩惱？蛤？」

我伸出手想觸摸貓，結果被牠的肉球給推回去。過了幾秒，我才釐清當機的頭腦。

的確如牠所言，在這種掃帚天空飛的世界，貓開口說話沒什麼特別的。

「我是聽到你嘆氣，以為你在煩惱什麼才想來關心一下的，結果你也還好嘛。」

牠開始愜意的翻躺在草地上，開始舔自己的前肢。

「宿舍長——宿舍長——」

「喵？」

這時櫃檯小姐的穿了過來，牠本能的叫了一聲，讓櫃檯小姐能循著聲音，走到此處。

「你在這裡啊——宿舍長。」

「喵——喵——！」

女人將牠抱起，抓了抓肚子，貓也像撒嬌那樣回她的話。

等等，那位櫃檯小姐，是我們宿舍的，那她喊著的宿舍長難不成是——

「你……你是我們的宿舍長！？」

「人家只是一隻普通的貓，不知道呢喵。」

「是的，他是。」

櫃檯小姐回。

那隻貓被穿著女僕裝的櫃檯小姐抱在胸前，然後還翻來翻去、親密互動。

能被這樣對待著，只要是人都會感到羨慕。「抱歉，打擾了，這孩子其實還要處理一些瑣事，但是逃了出來……」

「不會，我這邊才是……」

「不要——我不要回去！」

貓試圖掙脫女人的雙手，但是失敗了。

櫃檯小姐向我鞠躬一下後，帶著貓快步離開，剩我一個人坐在草皮上回想剛剛的事情。

雖說凡事皆有可能，但實際發生時，果然還是會感到錯愕啊——

「老哥，你在幹嘛？」

「我剛剛，在跟貓說話。」

「貓咪？在哪？」

「被抱走了。」

「好狡猾！我也想跟貓玩！」

她鼓起臉頰，報復般的用手指不停的戳著我的背。

我沒有予以理會，只是帶她一起返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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