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肯胸中籌畫已定,見獾獴人怒極失智,雙手用力一拉,拽緊繩子,獾獴人登時被纏在腕上的繩子向前一拖,步伐淩亂,踉蹌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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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與雙煞幾番交戰,不覺間已暗自習得雙煞的肘膝技法,眼下被捆住雙手,正好以肘膝技法禦敵。當即身子一側,右肘一揚,正頂在那獾獴人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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獾獴人輕敵大意,以為威脅恐嚇就能讓艾肯就範,不想被艾肯利用繩子拖亂了步伐,吃了一肘,立時又慌又急,迫切想要制住艾肯,怒吼一聲,又縱身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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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見對手心神慌亂,破綻比上一撲更大,當下弓身蓄勢,以靜制動,待獾獴人撲到身前,猛地縱身躍起,飛膝直直頂在他胸口,將他頂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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獾獴人悶哼一聲,捂著胸口連退數步,堪堪穩住身體,一抬眼,發現艾肯就勢奔到身前,右臂揮出一記勢大力沉的擺拳,已然來不及格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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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就要被擊中時,一道灰黃身影猛地自旁躍來,搶在身前,右膝飛頂,右肘下揮,分別向艾肯的腦門和胸口攻去,正是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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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旁觀戰,心知獾獴人穩紮穩打,本可制服艾肯,然而他卻被艾肯以言語神態戲弄示弱,一時大意心急,中了對手心戰,失去自身攻防節奏,眼下已是方寸大亂,若再不出手相助,無疑要栽在艾肯手裡了。急忙縱身出戰,不給艾肯連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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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見狀放棄攻擊,縱身後躍,避開狼人攻擊,待其落地,立足未穩之際,再度閃身過來,旋轉身體,揮肘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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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習我的攻擊方式?」狼人心想,急忙交叉雙臂,護在身前,擋住這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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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不給狼人喘息之機,雙足依次作為支點,就勢旋轉身體,連環轉身肘擊,逼得狼人連連後退,勉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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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沒料到艾肯突然加快節奏,步步緊逼,絲毫不給自己調整身姿的機會,心道:「這小子頗有天分,前幾日我與他交手,用的就是這連環轉身肘,只一遍便被他學了去,苦頭反讓我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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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詡只用膝肘拳腳便能橫行天下,不屑使用利爪,如今身處劣勢,再顧不得當初豪言。停腳蹬地,不再後退,手腕一翻,亮出利爪,自下往上一掏,舍著頭胸挨上一肘,也要直刺艾肯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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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見狼人伸爪來戰,心道:「就是要你用爪子!」當下止步停身,驟然探出雙手,腕上麻繩不偏不倚被狼人利爪切斷,雙手得以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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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自轉身,交錯而過,分別收身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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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見麻繩已被劃開,手腕也未被傷到,長呼一口氣,笑道:「多謝解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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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強壓胸中怒氣,故作平靜道:「不用客氣,能給你解開,自然還能給你再綁上!」說罷一揮手,同獾獴人聯手向艾肯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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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鬥了數回合,艾肯全然落於下風,幾番身陷險境,幸得洞外「流星」光芒愈發閃耀,晃到雙煞雙眼,才不至於早早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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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欲要脫身,可雙煞聯手,壓迫上來,只得苦苦支撐,眼見就要抵擋不住之際,洞外夜空的白色光芒陡然閃耀,從洞口縫隙射進來,將整個冰穴映的刺眼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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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約而同橫臂護在眼前,不知這光芒是何來歷,待那強光倏然消失,正要再戰時,一陣劇烈的震動襲來,整個冰穴都顫動不已,自深處傳來壓抑低沉的轟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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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立時重心不穩,俱都張開雙臂,踉踉蹌蹌維持平衡,躲避洞頂掉落的冰塊,眼見洞口冰塊轟然垮塌,如潮水一般向洞內漫延,齊撒腳向深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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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震動消失,坍塌停止,雙煞刨開壓在身上的碎碎冰塊,發現艾肯正逃向洞穴深處,立即點起火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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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出約百米後,冰穴分出一個岔道,狼人抓過獾獴人衣領,吩咐道:「老九,你我在此分開,沿著兩個洞各自搜尋,你沿途在洞壁上刻九字,我刻八字,最後可沿記號匯合。切記,那小子不是你的對手,不管他如何挑釁、激你,你都不要上頭,按你的節奏,穩紮穩打,明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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獾獴人點點頭,雙煞分道而行,各自沿途刻下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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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趁亂逃出,借著右臂放出的電光,快步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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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百余步後,閃身拐進岔道,忽聞到一股金屬灼燒的味道,當即輕步徐行,拐過幾個彎,赫然發現一面黑牆橫亙於洞中,牆前散落著大大小小的冰塊,在平滑的冰面上顯得頗為突兀,牆側有光亮忽明忽暗的閃爍,透過洞壁的冰體射過來,將冰穴映的湛藍,仿佛在水下世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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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灼燒的氣味愈發強烈,艾肯緩步走上前,伸手輕觸黑牆,發覺其似是金屬材質,摸上去有幾分燙手,像是從冰穴側面嵌進來的一樣,不由一驚,心想難道剛才的劇烈震動是這東西撞擊所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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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目細看,發現黑牆正緩緩下沉,其餘溫在所接觸的冰體間融出一條尺許寬的狹窄縫隙。心想天無絕人之路,不然雙煞追來,豈不是要被堵在黑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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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身擠入縫隙,貼著黑牆前行,驚奇發現身前黑牆原是不規則的曲面,寬高約有三四米,十余米長,整體呈骨棒狀,兩頭粗、中間略細,如啞鈴一般,堵住冰穴的「黑牆」正是「啞鈴」率先撞入的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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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鈴」側中位置有一塊透明的圓形玻璃,向外虛掩著,似是出入口,那忽明忽暗閃爍的光亮正是從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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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甚是好奇,輕輕拉開那圓形玻璃門,探頭進去查看,發現裡面是一個艙室,有數個座椅,列為兩排,不由得一驚,心想這東西是用來載人的?剛才在空中閃光的是這玩意?座位上的人又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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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好奇,正要探進上半身細細看時,卻見艙室裡「茲拉」一聲冒出數道電火花,光源也隨之熄滅,什麼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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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本能向後一縮,見安然無事,又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右臂放電,借助電弧的光線去瞧時,忽聽冰穴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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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眼一瞥,發現有火把光亮透過冰壁傳來,心知必是雙煞追來,忙沿著縫隙向裡擠去,手忙腳亂扒開「啞鈴」尾端的碎冰,調整身姿,弓起身用背部向後拱去,勉強擠進碎冰堆中,又將先前扒掉的冰塊攬堆在身前以遮擋隱蔽,必要時亦可出其不意正面進攻,不至於將後背讓給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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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越來越響,火把光亮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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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蜷於冰堆之中,暗自抱怨落冰為何沒將二人砸死,屏息聽辨,發覺來者只有一人,腳步聲頗為沉重,猜想雙煞必是在冰穴分叉處分開追擊,來者定是那獾獴人,心中不禁燃起取勝的希望,計畫在冰穴撥開身前冰塊的一瞬猛然撲出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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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哢」的腳步聲中,火把光亮忽明忽暗的搖曳,「怦怦」的心跳聲直傳進腦門,像是靈魂深處有人在擂鼓助威,心臟幾乎就抑制不住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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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強抑內心激奮,不想未等到雙煞到來,忽覺喉上一涼,身後伸來一隻手,將他嘴巴緊緊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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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不然就割了你的喉!」一個悅耳女聲從背後輕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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