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傢伙! 又要再祓魔》(港劇《弊傢伙! 我要去袚魔!》同人作品) - 第二十二話【煎餃和薏米水的覺悟】

零家

嘉敏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最後把湯端到餐桌上。

嘉敏滿臉幸福：「零零食飯、貓食飯」

嘉敏喝起了湯。

零家樓下，無邪拿著外賣，一臉不悅：「我叫你煮畀我之嘛，你跟埋嚟做咩呢？」

鐵馬：「你話佢唔舒服，我想探下嘉敏嘛」

毛無邪：「都話你開個檔喺嗰度有啲嘢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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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著走著，已到零家門前，卻見到影月。

毛無邪：「咦，咁啱嘅，嚟做咩呀？」

影月：「開工囉！ＯＴ呀。」

毛無邪：「哦，咁慘呀？妳都有OＴ嘅咩？」

影月：「唉無辦法啦，本來我都唔想落手落腳做呢啲緊急任務㗎喇，趕頭趕命咁，但係鬼叫啲細嘅又廢又唔聽話咩？廢事因間佢又徇私cancel mission啦！寫report好煩家嘛。」

毛無邪指著影月，看了看大廈：「咪住先…」

無邪意識到不妥，立即跑上樓。

無邪把大門打開，只見嘉敏已倒在地上，臉上卻充滿著幸福的笑容。

毛無邪輕拍著嘉敏的臉頰：「敏！做咩呀！敏！醒呀喂！」

鐵馬：「嘉敏！嘉敏！」

影月施施然的走進來，憑空打開無常任務單，點開了屏幕在觀看嘉敏的走馬燈。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qCUC8Sp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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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的相遇、海邊的墜落、緊緊的擁抱、人工呼吸的初吻；

同床的牽手、十指緊扣的靈力併發、拚死守護對方的決心，以及哭著吶喊的五大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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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又一幕的往事在嘉敏的走馬燈中湧現，全是和零的記憶和片段。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H04K6uSmN
無邪緊張地探著嘉敏的鼻息，再回頭察看桌上的食物。

廚櫃台上放著療癒食譜，被打開了的一頁上面寫著「覺悟的湯」。

影月仍在看著路嘉敏的走馬燈：「唔使心急喎，場戲仲有15分鐘，都幾好睇㗎！不過唔知會唔會爛尾呢可？」

毛無邪：「十五分鐘？」

無邪看了看鐵馬，二人立刻行動。

大街上，鐵馬公主抱著嘉敏狂奔往醫院走。

無邪在後面追著：「嗄嗄…喂…的士、嗄…的士呀，唉……做得辟邪隊都真係無乜腦喎。」

鐵馬終於跑到醫院。

鐵馬：「姑娘，佢中咗毒！要即刻洗胃！即刻呀唔該！」

無邪與影月從裡面出來。

毛無邪：「係呀姑娘，呢個就係我頭先掛嗰個急症，佢要即刻洗胃，五分鐘之內一定要洗到，唔該哂」

鐵馬：「你咁快掛咗號嘅？」

毛無邪：「有的士家嘛，我嗌你又聽唔到。」

影月忽然走出來捏了捏鐵馬的手臂：「哇，你好大隻呀，唔怪得跑得咁快啦！」

鐵馬被一捏渾身不舒服，縮了一下。

影月突然收到任務通知，拉開了任務選單，顯示著「臨時任務取消」。

「噢！真係爛尾添！收工！」影月：「係呢你第時有無興趣做無常呀？不如我地加個contact丫，你想死嗰陣呢可以call我㗎，任期俾個九五折你丫」

鐵馬聽得一頭霧水：「你講咩呀？」

「即係咁，你！就救咗佢！咁唔多唔少都有啲後果㗎」影月動了動手肘撞鐵馬：「咁你以前做過咩，你知我知啦！審判嗰陣排期都唔慌短㗎喇，白等好悶家嘛，咁不如做無常啦，反正你都做開咯，呢啲體制嘢啱你㗎喇！」

鐵馬尷尬地笑：「我真係唔明你講咩喎」

影月：「喔，唔做唔緊要，不過救人嗰單嘢呢我遲啲會通知你㗎喇，我收工先喇拜拜」

無邪和護士推著路嘉敏經過，差點撞到影月。

護士：「小心呀，小姐妳做咩㗎，無咩事唔該唔好企喺路中心丫。」

影月：「喔，sorry我入境處㗎，我走㗎喇，byebye」

病房內，路嘉敏躺在床上非常虛弱。

鐵馬和無邪站在床邊，嘉敏竟強行想爬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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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無邪：「無常都走咗，妳無事㗎喇。但係妳飲咗覺悟的湯，而家洗完胃，係叫做無生命危險，不過手尾都好長，最衰龍角又……」無邪慚愧得低下頭來。

路嘉敏：「我要搵阿零。」

毛無邪：「妳唔好再做傻事喇，冥界唔係話落就落㗎……就算落到去，冥界咁大，都唔一定搵到阿零啦。」

鐵馬：「乜真係有冥界㗎？咁…點樣先去到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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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無邪看了看鐵馬，又看了看嘉敏，眼中閃著不可置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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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無邪指著鐵馬：「嗱嗱嗱！我知你諗咩㗎！要落冥界一係死咗，一係做無常，你唔好陪埋佢一齊癲呀下！」

鐵馬：「唔係呀，我淨係想問下，之前百鬼夜行時，玄門正宗係點樣開到冥界之門嘅，如果我地都開到，阿敏咪可以入去囉。」

毛無邪更是頭大：「唉！嗰道門…唔係玄門正宗開㗎。」

無邪揚手示意鐵馬拿椅子過來坐：「坐！坐啦！」

「你地聽我講，嗰道門唔係玄門正宗開㗎。」毛無邪：「其實每隔六十年嘅darkest hour，即係凶年凶月凶日凶時凶刻，冥界之門都會自然打開。」

鐵馬瞪大了眼睛：「咁六十年之後咪又會有百鬼夜行？」

毛無邪搖搖頭：「其實冥界之門打開同百鬼夜行根本就係兩件事嚟。因為冥界之門打開嘅地點係隨機嘅，所以天狗先要神算班算出冥界之門嘅位置之嘛。況且時間上都係得一刻，即係十五分鐘左右，無幾多惡鬼咁啱得咁橋會發現又趕得切入嚟人界嘅，一般情況下啲無常都唔會理，始終生死平衡都算係一種因果循環，咪由佢自然發生囉。」

路嘉敏：「咁你嗰次呢？」

無邪被提起不堪的往事，一時間有點迴避鐵馬正義的目光。

毛無邪：「當年我係畀天狗陰嘅...我之後問過烏鴉，佢話地狼審判時爆哂出嚟，原來郭佐佐唔係OD死，係佢地用咒術害死㗎。介紹我畀郭忠嗰條靚都係畀天九啲馬奪舍，佢哋早就知我可以打開冥界之門，計啱哂時間先利用阿寬種隻式神落我度，搞到道門閂唔埋，佢先有時間召集咁大量嘅惡鬼闖入人間觸法百鬼夜行。」

毛無邪續說：「天狗嘅目的係要引發第二次百夜鬼行，所以十八年間一直喺度搜捕靈能者，其一當然係防範再次有靈犀者出現封門同阻止百鬼夜行啦；其二就係吸取靈力，補充自己妖氣，因為靈力同妖氣其實係同源，分別在於用嘅人係正定邪啫；其三就係積聚靈力，靠十八年來收集到嘅靈力嚟召集同控制大量惡鬼；所以講到尾天狗幾勁都好，其實佢根本係無能力開到冥界之門。開門…本身就係一件違反自然嘅事，就連無常出入其實都係靠職員通道㗎咋。」

路嘉敏：「咁你點解開到？」

毛無邪：「呢件事……唔止十八年喇……你地有無聽過靈隱谷呀？」

嘉敏和鐵馬搖搖頭。

毛無邪：「正常嘅…嗰度都唔係安平市，自從百鬼夜行之後唔止禁哂所有有靈力嘅嘢，連安平市都封咗城啦，你地呢班『零靈後』未聽過都唔出奇嘅」

無邪陷入了過去的回憶：「嗰陣我仲叫做端木弧…」

那是一個很遙遠的山區，不屬於安平市的範圍，山谷中有一個道場，是玄門中最有名望、歷史最悠久的門派，名為【森羅道】。

道場的主人名叫森羅寺，風水命理、咒術祓魔樣樣皆精。

二十八年前的一個晚上，他正跪坐在道場講堂的中央，跟前跪拜著四名男女。

四人：「感謝師傅教誨，弟子畢生受用」

森羅寺：「你地三個出去先，我有嘢要同阿弧講。」

另外三名徒弟分別是查理、端木圓和一個叫樣子極像阿游的少女。

森羅寺：「弧，我四個徒弟之中，你資質係最高，但係點解你噚日唔肯立誓呀？唔通你唔想成為除靈師咩？」

端木孤：「其實要幫到個世界，唔一定要除靈師嘅，風水同術數都得㗎，我可以做個風水師啫。至於除靈咯，有家姐同姐夫啦！佢地又唔識睇風水嘅，咁…一人做一瓣，我無謂搶佢地飯碗丫嘛。」

森羅寺：「唉…你把口講得好聽，但師父點會唔知你份人丫。你既然放唔低名利，為師都唔迫你喇。但你記唔記得，你第一日入門我點解收你呀？」

端木孤：「師父你話我係萬一無中學玄門嘅奇才丫嘛。」

森羅寺點點頭：「無錯，所以你人品唔合格，我都破例收你為徒，就係唔想浪費一塊好材料。你知唔知點解我啲風水命理、咒術手印你都一學就識呀？唔係你聰明呀，係因為你天生一副玄骨，你知唔知咩叫靈犀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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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靈犀者，不單是指靈力極高的靈能者，他們全都有獨門的特殊靈力。

『尋龍問周易、惡疾求龍角、陽居看蛇王、堅守靠林淼；

查理不結印、千咒符博文、問靈小惡魔、批命星滿天』

周易的「食神」，能靠味覺分辨泥土味道從而斷定龍脈真穴位置；

龍角的「醫師」，能用肉眼觀人經脈內的殘穢診症惡疾；

蛇王佘晉的「八方」，可以不靠羅更看到風水的流動；

林淼的「固守」，可以在無意識時仍保持比結印成盾更強的自身防護；

查理的「無印」，可以不需結印施展任何咒術；

校工符博文的「複寫」，可以用把朱砂混和其他物料將符咒功效提升；

小惡魔雨絲的「問靈」，可以不靠媒介請出故人問米；

星滿天的「三世」，能夠看出人的前世今生和精神狀態甚至靈魂。

這些都是一般靈能者無法辦到，就連端木圓也只是個普通除靈師，未算得上靈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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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弧：「知道，大師兄就係靈犀者」

森羅寺：「無錯，查理佢可以唔使結印都施到咒術，祓魔對決可以快人一步，好適合做除靈師。但你知唔知你係咩呀？」

端木孤：「我都係靈犀者？」

森羅封遙遙頭：「你天賦異稟，係比靈犀者更高一個層次嘅『渡劫者』。渡劫者…能夠為人渡厄解劫，可以穿梭陰冥人間，伏魔救世。渡劫者係天生嘅，練都練唔到返嚟，就連我都做唔到㗎，所以話你呢種人，真係萬中無一，百年難遇，呢個就係我堅持要收你嘅原因。」

端木孤聞言雙眼發亮，即時忍不住看看自己的雙手：「但係點解我無特殊靈力嘅？」

森羅寺：「要做靈犀者，就要好似你姐夫咁，立誓絕名絕利。佢地以後都要隱姓埋名，唔出得名唔發得財。但係要成為渡劫者，就唔係咁簡單，要立個『不破血誓』，你得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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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弧的心在盤算著，假如真的有比靈犀者更強大的能力，還能穿梭陰冥人間，立個誓也挺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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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弧：「咁……不破血誓係點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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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羅寺拿出三道靈符，背手一揚，三道符化為三把火，再推向面前的茶中，茶色變為紅藍綠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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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羅寺：「我地玄門不破血誓有三種，『貧』、終生無財，錢不過夜；『夭』、陽壽折損，隨時有絕命可能；『孤』、鰥寡孤獨，無伴一生；如果你可以接受嘅，飲咗佢就會正式成為渡劫者，獲得渡劫者穿梭陰陽嘅本事，但只要一觸犯戒律，就會失去全身功力，變成廢人㗎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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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弧當時靈力初成，雄心壯志想闖一番大事，豈肯犧牲小我。

端木孤看著面前貧、夭、孤三杯茶，遲遲不敢喝下，連手也不想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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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羅寺：「如果呢個就你嘅答案，師父都明白嘅……世間上有邊個咁偉大可以命都唔要去救唔識嘅人丫。希望你可以修心養性，唔止要練功仲要練心，將體內嘅脈輪打通啦，否則唔單止做唔到渡劫者，連靈犀者都唔係，最多係個普通風水師㗎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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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弧還以為師父打算迫他喝下不破血誓，抹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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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弧：「做到個普通風水師，我好心滿意足㗎喇，我一定會用師父教嘅玄門正宗風水去普渡眾生嘅！」

回到醫院中，毛無邪繼續說：「之後嘅事妳都知啦，我畀阿琳桶咗一刀，佢地三個合力救我嗰陣，將三色魔法打咗入我個身度，竟然因禍得福打通咗師父講嘅脈輪喎，所以我短暫咁得到渡劫者嘅能力，先可以打開冥界之門穿梭陰陽，直到嗰次畀式神邪毒入體，廢哂武功。」

嘉敏忽然想起無邪的經歷：「你一杯都無飲到但係……」

毛無邪苦笑著點頭：「係呀！你地話抵唔抵死呀？貧夭孤，我一杯都無飲過，但係嗰十八年呢？我所有嘅錢無哂、身邊所都嘅人都走哂、仲得返半條命，好似過街老鼠咁苟且偷生！無犯戒呀！但係一樣功力盡失！你地話係咪人算不如天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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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無邪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快要滴出的眼淚，卻露出了笑容，是真正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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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無邪：「所以呢，而家無哂功力變返普通人，我覺得好好彩㗎喇，賺咗添㗎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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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馬：「咁係咪即係如果我地搵到渡劫者，就可以帶嘉敏去冥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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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看著鐵馬，眼帶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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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無邪：「唔得㗎，就算係渡劫者，最多咪好似我嗰陣咁自己落去，帶唔到生人去冥界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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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馬低著頭自言自語：「咁嘉敏咪要等六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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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莫說要嘉敏等上六十年，等一輩她也願意，但她既沒有零的卜算能力，又豈能知道冥界之門的位置，而且六十年，零可能真的已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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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萬念俱灰，蓋過頭不想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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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馬：「真係咁絕望？師父你幫手諗下仲有無其他方法！如果我幫到忙嘅我一定幫！」

毛無邪：「或者仲有一個機會，可能幫到阿敏落冥界，不過就真係要你幫手喇！」

鐵馬：「我可以幫咩手呀？」

毛無邪：「十八年嚟天狗收集咗咁多靈能者嘅靈力，能量大到足以遙控百鬼夜行，咁大嘅能量如果全部留喺佢身上，肯定overload傷到自己，佢唔會擺哂喺自己身上；況且天狗死咗之後，玄門正宗仍然可以引發百鬼夜行。嗱！陳丹心和司馬樂本身都無靈力嘅，咁就證明我推論係無錯，我估一定有一個法器儲存咗大量嘅靈力，如果搵到佢再配合開門手印，或者真係可以打開冥界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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