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雙生 - 第二十九章北江之舞響徹人心

隔日，他們早早就出發，在下午到了北江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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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觀察周圍，看了一圈道：「這就是北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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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北江的邊境，這裡大部分都不是北江人，但有些賣藝的會裝成北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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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疑惑道：「裝成北江人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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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偏頭道：「跳舞賺錢唄，那裡，你們覺得有幾個假北江人？」他下巴指了指路邊的賣藝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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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有兩位身材曼妙的女郎在跳舞，舞姿優雅勾人，左邊有一位彈奏古琴的女子，以及一位彈琵琶的男子，右邊則有一位吹簫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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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夜明看了會兒，分析道：「那兩位舞姿優雅，應該是真的，那個吹簫的姿態也能端正，我覺得彈琴的和彈琵琶的不是北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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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瞧了一眼，道：「全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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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反駁道：「哪可能全不是啊，我覺得左邊那個跳舞時真的，其他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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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看了眼秦如澄，問道：「你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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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搖頭，輕笑道：「我可沒那麼大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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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識相。」莫久慈輕哼一聲，指著舞台一個一個點道：「那兩個舞女，假的，動作太僵硬，沒跟上節奏，北江境內的小孩跳得都比她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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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點了吹簫的男子：「假的，調子和舞蹈沒有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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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琵琶的也是假的，同樣問題，沒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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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點到彈琴的女子，道：「她是真的，她有在努力想辦法融合整個曲子，讓它和舞蹈不產生衝突，無奈，其他人的底子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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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微笑道：「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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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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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名的秦天抖了一下，身為根草，哪敢和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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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寶問道：「看？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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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那隻孔雀倒是沒有身為草的自覺，抬起下巴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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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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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擠進人群中，莫久慈和司螢人小，轉眼擠到了最前面。其實司螢根本聽不出什麼融不融合，什麼跳得僵硬，她只覺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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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都喜歡好看的事物，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司螢更是如此，她此刻心情大好，靠著莫久慈道：「我覺得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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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微微蹙起眉頭，小聲道：「大小姐標準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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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舞女正好瞄到他蹙起眉頭的模樣，彎下腰笑道：「這位……客官，您是否還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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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心想：八成又認不出我的性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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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話嗎？」莫久慈歪頭望向彈琴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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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想聽聽客官的意見。」舞女依然在笑，但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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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深吸一口氣，道：「真要說，差。還請不要敗壞北江人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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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的笑容僵住了，周遭的人也以莫久慈為中心空出一個圓，他道：「這個意見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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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道：「當然，我想請客官來演示一下何謂好的表演，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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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暗道：「心機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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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身後的人群，在人群中一眼找出秦如澄，見他微微點了下頭，莫久慈便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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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不喜歡那些假北江人，表演得差就算了，還一直說是北江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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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你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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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翻上舞台，舞女道：「請問需要給您伴奏嗎？我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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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直接打斷她，指著彈琴的女子道：「她給我伴奏，怎麼彈都行，我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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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琴女子原本低著頭，聞言抬頭看向莫久慈，眼裡閃過一絲光芒，她欣喜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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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覆上琴弦，發出「錚」一聲，接著是震撼人心的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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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不同於方才優柔，變得強而有力，她撥動弦的速度很快，時不時抬頭看莫久慈，每看一眼，笑容就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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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內其他人則是每看一眼，臉就綠了一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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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嬌小身影動作優美，沒有絲毫顯擺身軀的動作，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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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原本微垂的目光，成了舞蹈中最好的調味料，給他整個人增添了神聖不可侵犯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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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肢體柔軟，能做到的動作自然多，即使是穿著寬大的道袍也能感受到他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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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結束，台下遲遲沒有聲響，他想抬頭瞧一瞧，抬頭的瞬間被掌聲和讚揚聲炸了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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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訕訕的跳下舞台，往秦如澄身後竄，探頭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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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拍手道：「厲害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會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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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不怎麼喜歡被人盯著，有股衝動想將剛剛腦抽跑上台的自己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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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抓緊秦如澄的袖子，道：「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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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琴女子笑道：「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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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跳下台抓著莫久慈的手上下晃，邊晃邊道：「你們要去北江境內吧，我帶路吧，莫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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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並不怎麼驚訝被發現是莫家人，眼睛就長在那，他怎麼反駁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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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江莫氏除了實力外，還有一個在仙門百家內聲名遠播的原因，就是他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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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江莫氏的眼睛皆是血紅色，美麗至極，不乏有人為了那雙眼睛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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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行禮道：「不用了，我們想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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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這時跑過來，衝莫久慈笑道：「莫久慈，你很厲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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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慈：「大小姐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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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螢抱胸道：「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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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人群，往北江境內走，越走周圍的人越多，莫久慈問道：「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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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澄柔聲道：「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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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世，莫久慈和秦如澄有一次纏綿完，他躺在床上累到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旁邊卻還有個叭叭說著「你什麼時候跳舞給我看？」「下次跳舞給我看好不好？」的人，搞得他心情很差，隨口說了句「之後再說。」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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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之後沒有到來，一直被莫久慈以「累啊」「有傷啊」之類的理由推辭，一直到了陰邪圍剿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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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直沒有兌現承諾，莫久慈心裡覺得怪抱歉的，不管是對秦如澄還是司螢，如今他們能露出笑容，比什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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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間書院時，莫久慈突然停住腳步，道：「我記得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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