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en Angel【暗殺教室同人】 - 第7章準備的一課

　　帶著相同的表情，複述相同的文字。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瞄一眼在紀錄口供的警察，她低下頭，輕聲補了句，「對不起，沒有幫上你們什麼忙。」

　　「啊啊，怎麼會呢。」對方從抄錄中分神，像是安慰她一般擺了擺手，「連他們其他的幾個據點都找出來了，你們很厲害欸。」

　　「所以......他們都是誰？」

　　「好像是也是跟你們一樣，從都內來校外教學的。至於具體名單......」他翻找了手上的資料，抱歉地笑了笑，「不在我這。」

　　「沒關係，就是隨口問問。」

　　她抱以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

　　***

　　因為時間線和受害者的角度來說，她算是最大關係人，訊問結束後回到下榻處是天都黑了。

　　唰地聲拉開拉門，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她身上。

　　「我是不是......打擾到妳們了？」

　　眨眨眼，她無法估量現在和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欸欸，就剩凜川一個人還沒回答而已了。」中村對著片岡努嘴。

　　「還是，我們晚點再問？」片岡看向剛去販賣機投了一罐可樂回來的晴，「小晴她被問警察了這麼久，肯定了累了。」

　　神崎也從地上坐起，稍稍整理自己些微散亂的衣服。

　　「唉就一個問題而已，這樣咱們的調查就能圓滿結束了。」

　　眼神來回逡巡，要猜測這些國中生的思維邏輯，對她而言......實屬有些困難。

　　「那我去問好了！」茅野抽走片岡手中的紀錄紙，咚咚咚地跑到門口。

　　「小晴，班裡的男生中，妳有比較在意的人嗎？」

　　這時，所有人都屏氣凝神。

　　原來是這種無聊的配對問題。她在心中腹誹，轉而換上認真思考的表情，「在意麼......」

　　「若是真要說一個的話，那就是赤羽同學吧。」

　　「欸~！」

　　離她最近的茅野驚呼得最大聲。

　　「為什麼呀？」倉橋眨著眼。

　　原壽同學提出推測，「是因為他臉長得還不錯看？」

　　「不是啦。」晴一攤手，表情甚顯無奈，「因為他已經討人厭到......讓人無法忽視了。」

　　空氣沉默了一秒。

　　這樣的回答，確實讓她們始料未及。

　　「嗯......有的時候，業同學的性格，確實有點讓人難以忍受。」茅野斟酌著用詞，「但是，小晴，這不是我們要的『在意』的意思......」

　　「嗯？是這樣嗎？」她略帶歉意地笑了笑，「那可能就沒有囉。」

　　知道不會在再得到更多資訊，同學們轉而開始統計數據。

　　「如果業同學再加一票的話......」茅野在正字的底端再補上一槓，「哇，這樣排名就跟第二名並列了耶！」

　　一種無邪、純粹的氛圍。

　　確實很讓人貪戀。

　　但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時間點，莫名其妙地成為注目的焦點......感覺，有點，不適。

　　這次，沒有任何人發現她離開。

　　***

　　「這種時候......」方走過轉角，輕飄飄的聲音迎面撲來，她嚇得趕緊收住步伐「凜川同學，怎麼不在房間裡？」

　　她究竟糟什麼罪啊？天天遇這種腦子有病的人？才剛釐清的思緒又纏成一團，晴頓時有點惱火，「到底要怎樣你才不會再來找我麻煩？」

　　「既然妳問得這麼直接......那我就告訴妳吧。」他抬眸，金瞳在夜色裡沒有高光，「但是，妳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人類講究對等互利關係嘛。」

　　「你想問什麼？」晴睨了他一眼。

　　「今天在廢棄工廠，發生了什麼？」

　　她皺眉，「我白天都說完了，你沒聽清？」

　　「妳覺得妳瞎扯那些我會信？」

　　她瞇眼，「你又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是瞎扯？」接著輕哼一聲，「若是你真的想要真相，你應該去找那些查案的警察，而不是我。」像是嘲諷他一般，「能公開的他們肯定公開，絕不相瞞。」

　　那聲輕笑似毫不在意，「這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罐子，棕色的塞口玻璃瓶，「是在酒瓶那裡撿到的，附近碎了好幾個。」

　　「眼熟嗎？」

　　眼睛稍稍睜大，爾後微瞇─是標準的疑惑表情─她瞧了一會後，嗤聲道：「你拿個能量飲料的瓶子來唬我？」

　　「瓶子雖然是瓶子，但裡面裝了什麼可就不一定了。」

　　她挑眉，「所以呢？裡面裝了什麼？」

　　他微笑：「自來水。」

　　一如預料，晴的表情在一瞬間凝固，然後變得古怪。

　　他很不厚道地笑了。

　　看來，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喂！你等一下。」正要轉身離開的他被人叫住。

　　「嗯？」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啊......那個啊。」他垂首，輕笑，「可妳不是也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回答了。」

　　「我的問題是『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妳不知道，便無法回答我事實。」

　　「你！」

　　雖然背對著，他還是能想像那在理智線斷裂邊緣徘徊的表情。

　　不過呢......還是會忍不住想看一眼。

　　「看在妳之前那麼配合的份上，我就當一回好心人吧，免費回答妳。」

　　業回頭，月光輕柔地灑在他身上，流洩到鋪地的石板上。

　　「就，日子無聊，找點樂子。」

　　說完，他就走了，踏著一地銀白薄霧，留下不明所以但在暴怒邊緣的晴。

　　所以他到底是來幹嘛的？！

　　搞這齣是幹什麼用？

　　專門來浪費她的時間？

　　推理到這裡，她突然覺得非常合理。

　　很符合那位的性格。

　　深吸一口氣，晴轉頭物色中旁邊那棟高度不錯的平房。

　　雖然他的語氣還是一樣欠揍。

　　但不知道為什麼，敵意好像少了。

　　***

　　旅店的屋頂不過一樓高，可以輕鬆爬上來。

　　然而，缺點是......髒。

　　手指抹過屋瓦的溝槽，晴無言地看著那上面厚厚的一層塵土。

　　嘆口氣，把灰擦在衣服上。

　　真是對不起老闆娘和浴袍了。

　　仰頭望著夜色，她認命地再次理起白天發生的事。

　　那場大亂鬥......挑釁者已經被消除記憶，只記得自己不知道怎麼地怒由心生，然後就打起來了；而被攻擊者只會覺得莫名其妙，昔日的夥伴怎麼會對自己拳頭相向。

　　但有一個漏網之魚。

　　他遭受催眠卻保有記憶。

　　都怪她，應該直接了當下手。

　　而不是慢慢走去，像是把獵物逼到角落......

　　『誰叫妳心軟又愛張揚呢？』

　　腦中適時地浮現一段評價，但這種本能真令人討厭。

　　深吸一口氣，指甲掐入掌心。

　　她召回了冷靜分析的思維。

　　這件事應該會上新聞。

　　要是他知道了，就憑這幾個像脫序行為般的疑點，能夠猜到究竟發生什麼了嗎？

　　沉默半晌。

　　不，只要他得到消息，肯定就會聯想到她還活著。

　　光是洞察力還不一定。

　　但憑熟悉和默契......答案就是肯定了。

　　瞇起眼，她拿出備用手機打開聊天介面。

　　【小天使】：［最近忙嗎］

　　發過去沒多久，對面就回訊息了。

　　【羅芸芸】：［哎呀~我的小天使終於肯聯絡我了♡］

　　唇邊不自覺勾起一抹微笑。

　　【羅芸芸】：［說吧，什麼事？］

　　【小天使】：［幫我查個人］

　　【小天使】：［都內高中，黑色制服，最近在京都進行修學旅行，學號130079］

　　【小天使】：［他現在在哪家醫院還有病房號］

　　等待資料的時間也不算漫長。

　　她找到第三顆北斗七星時，螢幕就亮起了。

　　但還沒等她滑到重要資訊，羅芸芸的訊息又如洩洪般湧來。

　　......

　　【羅芸芸】：［集團的新任務？］

　　【羅芸芸】：［一個高中生？］

　　【羅芸芸】：［校外教學好玩嗎？］

　　【羅芸芸】：［好久沒去日本了......］

　　【羅芸芸】：［想我家小天使了

　　（*\\\^\\\*）］

　　【羅芸芸】：［我排個期，今年就飛去日本看看妳~~~］

　　【小天使】：［都博士了，別總想著要翹課］

　　【羅芸芸】：［指導教授又不管這些！］

　　【羅芸芸】：［再說了，你一個國中沒畢業的有資格說我嗎！(⁠ノ⁠｀⁠Д⁠´⁠)⁠ノ⁠彡⁠┻⁠━⁠┻］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

　　【小天使】：［是是是，阿姨大我十二歲，說的都對。］

　　彎了嘴角，遙想遠在中國暴跳如雷的某女子，不在去看她接下來的訊息轟炸。

　　點完了勺子上的最後四顆，晴把目光移向指引迷途的北極星。

　　手機介面停留在今晚對話的唯一目的：高橋慎也，市立醫院，306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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