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en Angel【暗殺教室同人】 - 第9章劫後的一課

　　箝制在頸動脈的手指，沒有放鬆也沒有收緊，長時間的壓迫使她有點昏昏欲睡。

　　然後在失去意識前，有句話她聽得清晰，也記得一清二楚。

　　***

　　火警風波終於平息，院方檢查後確定是一場烏龍，例如電線短路設施老舊之類什麼罪名安個上去合理即可。

　　這便是完美的謝幕。

　　然而，散場後的收拾也是個龐大的作業程序，依然會吸引走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但是不會有人注意到，一位護士，再次推著推車，再次出現在306病房前。

　　這種地方大部分沒鎖，或者說，只有無腦的鎖。

　　三兩下就能解開的那種。

　　而被死亡凝視的某位高中生仍沉睡。

　　傑克輕嗤一聲，似乎是對於自己需要親自出手，才能讓眼前人長眠於夢鄉感到不齒。

　　不如，再來場火災？

　　環視四周，目光落在床頭的手機。鋰電池爆炸，似乎是個合理的肇因。

　　就讓這群偽善之人，當一回放羊的孩子。

　　跨入房間的一步還踏下，傑克眼神一凜，條件反射下架出的M9在瞬間被不明凝膠狀物質裹得死緊。

　　他挑眉。老鼠？

　　挺新奇的武器。

　　開了一槍，結果子彈直接在那膠體內消失了。他用力一扯，然後鬆手，與他角力的對象瞬間吃去那把手槍，接著，膛炸。

　　對方像是懵了一下，直盯著面前爆炸的火花。

　　一瞬間的亮光下，那東西像是個巨型章魚。

　　他掏出一把小型霰彈槍，上中下連開三發。然而一樣只是連衣服邊角也沒碰到。

　　「扭呵呵呵，是個還蠻厲害的殺手呢。」那漫天飛舞的觸手，還有一張滿布黃綠條紋的臉，「但想要贏過我，還差得遠呢。」

　　眨眼不及，他就被觸手摁在牆上，脖頸處的力道無聲地縮緊。

　　知道他速度快的。但沒想過這麼快。

　　「你想救......那個白頭髮的，對不對？」氣管傳出奇怪的喘鳴，她那時也是這樣的感受吧？「她身上可是被安了炸彈喔。」

　　似是為了映證他的話，預先滾在病床下的手榴彈在此刻爆炸，熊熊火焰包裹仍在睡夢中的孩子。

　　雖然看不出表情，但他能感覺到對面那東西，動搖了。

　　面部的熱度提升，彷彿所有的血液都被卡在頭殼裡，「你可以選擇現在殺了我，還是，去找她。」

　　遠處再次傳來幾聲不清晰的炸響，聽聲音是東大樓和北側走廊的方向。

　　像是警告般，再加的力道幾乎要斷了他頸椎。火光一閃一閃的，他看得不清晰，但那黃色的臉似乎變黑了，和一股徒升的殺氣。

　　「你不配作她的前輩。」

　　嗖地聲，那怪物消失了。

　　觸手也順道捲走了那位蠢高中生。

　　［偶遇超生物，擊殺失敗］

　　既然事情注定要鬧大，就讓它轉嫁到恐攻上吧。

　　接續的四五聲爆炸。

　　走到病房外，他從推車中抱出晴。

　　傑克低頭淺淺算了一下時間，應該能在第一聲雞鳴前送回Angel 。

　　但是待他趕到小旅店，通舖的拉門旁坐著一位紅髮少年，他努力地撐著一頓一頓的頭。

　　黎明前的黑暗，確實是人類最容易精神不濟的時刻。

　　環視四周，他視線落在那不過一樓高的平房屋頂。

　　***

　　晴伸手揉揉至今還有些酸痛的脖子。

　　他那時說：「新任務，殺死那個在妳班上的奇怪生物。」

　　後來Jack 好像又補了什麼，像是組織發現妳沒死，然後身份剛好可以直接接任務，什麼將功折罪之類的......

　　總之，感覺不幹會死的那種。

　　不過話說回來，以前在組織也沒那種小外勤不幹還能活著的任務。

　　腦袋枕上一旁的火車窗，飛馳而過的景物惹得她頭暈，那猩紅的閃光彷彿在眼前不停晃著。

　　那個火警大概率是假的。

　　只是Jack為了方便下手。

　　然後她就被送回旅館屋頂了。

　　應該也是Jack。

　　就他才有那種腦迴路。

　　之後被赤羽發現時就胡謅一個看星星看到忘記回房睡了的理由。

　　手機推播通知一個個跳出來，十點確實是普通人的假日早起時段。

　　「昨天晚上京都竟然有恐怖攻擊？！」杉野頗為驚訝。

　　「對呀，你看，還是在半夜的醫院。」茅野滑著網頁，「所以後面的行程才會都臨時取消了。」

　　「傷亡應該很慘重吧......」

　　晴也點開了新聞，才剛發生不久，各個搶頭香的報導就已經五花八門，而且標題彷彿在較勁誰更驚悚。

　　蓄謀恐攻、無名炸彈客、反政府組織、火警未卜先知、醫院管理疏忽、逃生通道受阻......甚至連什麼招標弊案都扯出來。

　　很明顯是Jack 的手筆。

　　天神護佑？

　　一個格格不入的下標抓住她的視線。

　　［......爆炸地點多是位置偏僻，像是倉庫、樓道，卻仍有可能波及無辜，但奇蹟的是所有理應被捲入火海的人都奇蹟似的只受輕傷！他們醒來後甚至不清楚自己為何能逃離這場無妄之災，彷彿是神蹟降臨般。接下來是記者的現場採訪，這位是到本市旅遊的高中生......］

　　這感覺，不是Jack 做的。

　　但也不像是組織勢力......

　　難不成，防衛省提前知悉Jack 的計劃？

　　所以，政府對於組織的了解，或許比她預想中的還要多......

　　晴眉眼一凜。

　　看來得找時間探探烏間的口風。

　　「凜川同學，妳還好嗎？」

　　瞬間從思考被抽離，發現是奧田在叫她。笑著回應，「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有點恍惚了。」

　　「妳不介意的話可以用用看這個。」神崎從背包拿出精油滾珠瓶，「精神會好一點。」

　　「啊，真是太謝謝妳了。」

　　***

　　火車搖晃著，她不知醒了幾次又睡過去幾次，就這樣回到了東京。

　　事情感覺越來越複雜了......

　　組織看樣子是打算出手了。

　　事件都浮上檯面了，社會大概會不太平一段時間吧。

　　下一班火車疾駛而過，月台上的旅客漸漸多了起來。

　　醫院火警、恐攻爆炸、社會動盪。

　　一系列事件，若要回溯確切的肇因......

　　是她。

　　不適感油然而生，她還是咬著牙下定論。

　　使用能力、留下目擊者、無法確實封口、讓組織發現她還活著、誤入圈套。

　　全是因為她做出「暴露」的這個決定。自以為是地選擇用「能力」救下她們。

　　扯了扯嘴角。似乎不算笑，頂多是自嘲。

　　她真的......只有當一把刀子的能力。

　　只要自己制定計畫便會一敗塗地。

　　視線內驟然闖入不明物體。

　　一瓶，礦泉水？

　　然後，下墜。

　　她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接住。

　　還是冰鎮的。

　　「啊，抱歉抱歉。」對方似也未預期到這番景況，也趕緊伸手去接，但依舊慢了她一步，「我還以為妳拿住了。」

　　如果沒記錯，這人應該叫前原陽斗。

　　晴蹙眉，「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她不記得跟這人也什麼交集。

　　「我就看妳在這坐有點久了......」他在長椅的另一端坐下，「但不知道妳愛喝什麼。」

　　「能聊聊天嗎？」他笑得粲然，散著獨屬這個年紀的清爽，「不會花妳太多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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