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尋著地藏的蹤跡,清篤來到了地藏手下的聚集地,夜色昏沉,整只剩下蟲鳴聲兀自響起,朦朧的月光映在被濃霧覆蓋的山腳。清篤獨自一人穿過雜草叢生的小徑,手握脇差,步伐沉穩卻帶著一絲緊繃。他的目光掃過前方破敗的寺廟,寺門斑駁,兩側石獅已經搖搖欲墜,只聽到種種人聲混雜,顯然有許多人聚集其中,縷縷燈火從窗口透出,將他們的影子拉得猙獰可怖。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cpXa3QqGA
清篤推開半掩的木門,老舊的吱呀聲驚動了廟內的惡徒。手持長刀的男子猛地回頭,嘴角泛起輕蔑的笑容:「又來送死的肥羊嗎?老子求之不得!」他話音未落,清篤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掠過,一道寒光閃過,男子的長刀斷成兩截,血花自頸間飛濺,如春日綻放的櫻花一般在祠堂鬼魅地綻放。廟內瞬間響起喊殺聲,十餘名地藏的手下一擁而上,清篤不退反進,一柄脇差有如流水一般翻轉,刀光如雷光般迅疾。他的動作精準而冷酷,無一絲冗餘,每一刀落下,都伴隨著慘叫與倒地聲。敵人雖多,但在清篤面前,卻如紙糊般不堪一擊。
戰鬥結束時,廟內已是一片狼藉,地板上鮮血流淌,流淌的血跡倒映出清篤的刀削般的臉龐,在石燈下更顯得詭異莫名,令人不寒而慄。清篤站在倒下的最後一名敵人面前,脇差鋒利的刀尖抵在他的咽喉。
「地藏在哪?」清篤聲音透著寒意,像刀刃輕輕劃入骨髓。
「松....松鶴閣....饒了…我…」那人聲音顫抖,瞳孔中滿是對清篤的恐懼,話音未落,清篤便一刀了結束他的性命,將目光轉向廟堂深處。
只見在廟的最深處,突兀地供奉著一尊地藏像,火光映在地藏漆黑的眼窩,往日種種刺耳的回憶如同尖刺在腦海裡爆鳴,那日火海中,無法忘記的那從縫隙中透出,對帶有玩鬧與譏誚的殘酷眼神。清篤皺了皺眉,才把思緒拉回現世,神像身旁擺放著幾個琉璃瓶,在微弱的燭火下閃耀著瑰麗的色彩。他冷冷一笑,抬手將桌上的供品掃落地面,用懷裡的火折點燃殘存的燈油,火舌迅速吞噬了整個供桌,隨著寺廟的木質樑柱蔓延開來,清篤背對烈焰侵蝕的寺廟慢慢離去,身後的火焰越燒越旺,將整片夜空染成一片赤紅。燃燒的聲音如地獄深處幽冥鬼卒的低喃,照亮了他漸行漸遠的背影。
「地藏.....你逃不了的。」清篤喃喃低語,聲音在山間消散,化作夜色中的微風。
幾年的等待與追尋,終於能在彼刻做個了結。
卻沒注意到,他的身影與起火的寺廟,竟與當年的神社慘絕人寰的煉獄景象逐漸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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