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話】一覺睡醒，沒人記得旺角這個地方 - 第39話：《這個世界終結的方式》【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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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千面伸出一雙粗糙的巨手，分別牢抓我和小浪，把我倆舉到半空。

力度之大，足以捏碎肋骨。然而，已局部無臉者化的我，大幅提昇的體格，讓我免於內傷，只是感到疼痛。

四零四肯定是以為我昏死了，以為我仍是普通人類，自信操縱了大局。

他是個天才，而且擁有驚人的執行力，否則也無法在學生時代自行開發線上遊戲、駭入崇洞者的機密系統、以及執行瘋癲如此的幸福邦計畫。

但是，他只聚焦在自身的價值觀身上，忽略其餘一切。

塔底煙霧瀰漫，遮擋一切視線。

夕兒讀懂我的唇語後，悄悄釋放了隨身攜帶的煙霧彈。行動不動聲息，令人讚嘆。

9。

四零四啪了一下手指，似乎察覺異樣，急了起來。

8。

千面顫抖起來，抓我的力度漸強，令我有種身體要碎裂的壓迫感。

7。

時候到了。

遭抓至半空的我，窮盡力氣，進入心流狀態。

心臟彷彿要裂開般，痛楚攀滿四肢。

我舉起藏在身後的染血手槍，瞄準煙霧間的某處。

這不是隨意的某處，因為我在剛才數秒間，早已瞄準這個方位。

老實說，哪怕我是同伴中槍術最好的，在千面的晃動間，我亦無信心能夠做到高度精準。

但是，我不需要。

我只需要射中大概的位置就可以了。

我瞄準的，是四零四。

剩下的3顆子彈，將決定勝負。

6。

我開出一槍。

煙霧間，我無法確認四零四是否中彈，可我幾乎肯定他沒有。

因為煙霧裏傳來的，是狼的低呼聲。

很可能，是狼為她擋下了這一槍。

難道她為了輔助四零四，不惜獻上自己的性命嗎？

不，她的心智亦是受四零四所操控的，這很可能不是她的個人意志。

無論如何，這一槍並沒有殺死四零四。

但是，這盡在預料之內。

我的第1顆子彈，可不是為了擊中四零四而射出的。

我早就預料到狼會為四零四擋下子彈，而她也很可能來得及這麼做。

因此，為了能夠命中四零四，我首先要卸除狼對他的保護。

我與魎約定好了，要把狼帶到記憶館。因此，我絕不能夠殺死狼。

所以，我瞄準的位置是四零四的雙腿。如果狼一如所料成功抵擋，以她所能觸及的位置，子彈幾乎不可能擊中她的心臟，直接致命。

她中彈的一刻，痛楚定會使她短時間喪失活動能力，大概1秒上下。我要把握這個黃金機會，把四零四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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