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還是個GAY嗎？ - 二十二. 真實的頭銜

吃過飯楊清山堅持要喊累的奧斯卡想辦法，幫他搞個飯店載他過去，便回他家取其它行李。

「明天就要上班，早出晚歸不會礙到你，這裏也乾淨，不嫌棄在這裏住吧。」他跟在身後仍是這樣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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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住有温泉的飯店，訂到了就去住住看。北投的温泉聽說很好。」楊清山的答法不傷人，他也沒再堅持。「有事叫我，我那裏挺好請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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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讓我這個待業閒人載他去吧，順便跟他混進去泡泡温泉再回來。」奧斯卡裝得自然：「反正還有機會見面。」

「咱們視訊。」楊清山回身將氣氛再說緩些。

他眼瞳轉著，看不出在思量什麼，送到停車場，叮囑開車小心，目送到望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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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山一路沒話。

「我會多去他家串門的，人聚人散，成年人了，應該還好。」奧斯卡是個體貼人，安慰著，一路載去泡了湯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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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楊清山睡過的涼被抽成真空捧回衣櫃，好像又多留住他一點什麼，幸好已是個成年人了，現在再難過，都能忍得淚。

倒也不是難過，那些心裏慢慢結疤的位置好像又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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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開衣櫃鬆開旋鈕，看著涼被在袋裏略復膨軟，鼓舞自已想些別的事。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uqpuMrv5

忽然手機響了，LINE通知有人想加好友，署名是音波人，他認真看那頭像，是王宇瀾，回個笑臉圖貼，對方立刻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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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麼？社長。」今天他樂意讓這個孩子來耗盡自己時間。

「嘿嘿，老師，你講電話的時侯聲音聽起來更好聽。」高中生不正經的說。

他皺著眉一會又打起精神回應：「社長的聲音也好聽。」

「周欣之說她願意把社長位置讓給我。」

「你這麼熱愛頭銜。」

「我沒逼她，她可憐我，當社長可以記兩個嘉獎，三個嘉獎消一個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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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犯什麼錯？」他意外發現王宇瀾很好聊。

「在走廊滾一滾也不行，我又不是跟女生滾在一起，這種小事應該要不告不罰，我們當事人都互相原諒了，事情是要搞多大？煩！」

「我只是去上社團課領鐘點費，社長誰當都好。」他泛點笑不去管人同滾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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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帥你鐘點費多少？」他又嘻皮笑臉的問。

「幹麼？你要聘我啊？」

「如果你願意我一定聘請你，砸錢買你一小時，看誰敢跟我大小聲。」

「一小時之後呢？你不想活啦？」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gbFZFn6b

話出口，腦中忽然尖銳的想到舊事，他又變得不想跟這高中生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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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認真跟你學，老師你有開武術課嗎？」王宇瀾聽起來幾分害羞。

「社團課認真學一學就夠了。」他僵著聲音。

「你有收過弟子嗎？我來當你第一個弟子，師父！」王宇瀾熱情的喊了一聲接著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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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口長氣，王宇瀾是存心打來折騰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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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一個星期兩小時，啾一下就沒了我怎麼能養出丹田氣？」

「不要閙了，晚了去睡覺。我要掛了。」他試著讓聲音聽起來不像在拒絶他，只是累了，而且足夠表態自己跟他不會同一掛胡閙。

「我會認真練的，你去打聽，所有課程，我只有上你的課最認真。」王宇瀾認真的說。

「現在高二該衝刺了、學什麼武術？」

「人也不能只是一直讀書啊，我需要調劑，才不會發瘋。」根本沒有一直讀書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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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太極拳不是要讓人拿來調劑。」

「那師父你誤會我什麼啦？昨天是他過份先來招我的。」王宇瀾哎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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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因為我在，故意去興這個事，我要是不在你怎麼辧？」

向電話端這樣說，另一邊耳卻聽到當日師父在駡：「我能時時讓你靠嗎？」

他仔細用心去聽，聽到自己辯解聲，聲音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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