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未遂。》（2024修訂版） - 第三章 — 向前平行的現實（3）

「有看過他喝得這麼醉的時候嗎？」始終要找方法讓他的不適減低，「如果有的話，對他有什麼較能解宿醉的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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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以前有過一段時間...』心音回答道，『讓他補充水份及鹽份的話會比較好，還有最好不要讓他繼續喝酒，他頹廢起來可以喝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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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他今天不用實習，可以有足夠時間休息。」我交待著道，「倒是你，真的一定要小心，那公司裡的所有人都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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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心音也再次強調道，『姐姐，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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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吧。」我也再次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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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擔心哥哥...』心音的語氣中帶有猶豫，『可以讓朋友們去替你簽出席率，然後今天陪哥哥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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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雖然是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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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已經那樣做了。」從起來後開始便已經這樣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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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心音向我道謝道，『很抱歉，明明你沒有那種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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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從我們靈魂交換的那一刻開始，我便已經有這種責任。」我瞄了關著的洗手間門一眼，「對了，你哥哥有什麼喜歡做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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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排球...他運動做得很好，也有很多朋友。』心音開始敘述道，『他喜歡做義工，假日的話有時會做社區服務，有時急救隊需要的話，我們也會一起出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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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相處時間很少嗎？」我小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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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少吧，以前一個月可能也不能跟他好好出去玩一次，但自從去年哥哥搬出來住以後，我也不時會搬到他那邊，與他相處的機會便變得更多了。』心音的語氣比我想像中的要平靜，『除了要趕功課以外，他不常留在家裡，病倒在家裡的話，會看電影、電視劇或是其他節目一整天。他喜歡吃日本料理，但不能吃辣，而且我們兩人都不會料理，所以一般都會在外面吃飯，或是外賣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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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今天早上想要找材料時，會發現這屋裡甚至連米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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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可以到外面去買點什麼姐姐需要的東西回家。』心音建議著道，『哥哥不開心的時候，出去走走也會變得比較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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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嘆了口氣，再想了一遍心音現時的情況，「對了，你知道自己回公司後應該要到那裡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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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走廊盡頭右邊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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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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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嗎？一來就去理事的房間？」雖然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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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請放心吧，我演技很不錯的。』心音有信心的回答道，『姐姐，我差不多要作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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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準備...？

罷了，任由心音作決定，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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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完結後再聯絡吧。」我總結著道，「記得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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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等我的好消息吧。』心音臨掛線前還不忘我投上一枝沒有說服力的強心針，『再聯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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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了線，看著電話，呆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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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聽上去，就像是個既樂觀又單純的小女孩一般...

完全不覺得『自殺』會與她扯上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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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明白，夏謙會覺得心音「奇怪」的理由。

是性格使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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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的門開了，凌鏡唯穿著T恤與短褲，頭上包裹著毛巾。

我與他對視，一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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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與他對視了兩秒後，也拾回了自己的意識，「我整咗黃豆芽湯，好似話用嚟解酒會有用，要唔要食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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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該你。」他也擦著自己的頭髮，走了進廚房，看了蓋住了的鍋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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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凍咗少少，我加熱返佢。」我也一同走進廚房，把鍋子下方的火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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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倒了杯暖水，然後站在原位，把水喝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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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你要幾多？」我拿起了微波爐旁邊的飯碗，然後打開了電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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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凌鏡唯拿著透明的杯，往我這邊看著，「我自己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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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往我的方向走近了兩步，然後接過了飯碗。

我也把正在翻熱的湯鍋打開，確認了已經夠熱了以後，把火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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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轉身想要拿另一個較大的碗時，凌鏡唯已經離開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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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感覺...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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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盛了湯的碗端出去飯桌，放在凌鏡唯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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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該。」凌鏡唯的語氣中也帶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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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使。」我輕聲回應了，然後把餐具也一併從廚房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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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幾清楚啲嘢放喺邊。」凌鏡唯直視著我的動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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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有研究過。」我把餐具放到凌鏡唯的碗上，「請你趁熱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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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該。」凌鏡唯邊拿起餐具，邊再次答謝道，「你唔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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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一時不懂得如何反應，「我唔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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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凌鏡唯也似乎不懂得回應，便再次低下了頭，舀了一口湯，放到飯碗裡，再混著飯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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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應。

看來並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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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了在凌鏡唯的斜對面，輕輕低下了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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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煮嘢食好叻？」這次是凌鏡唯主動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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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算叻，但叫做識煮...」我含糊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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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就連我自己，也想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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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然後，繼續低頭吃著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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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我的答案很難繼續談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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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讓現場進入沉默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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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十分鐘的時間，我們兩個沒有再說任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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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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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同時開口了。

看來凌鏡唯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個情況，才會與我一樣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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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啦。」我先一步邀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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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凌鏡唯妥協道，「今日唔使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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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是這一個問題，「我叫咗Aron佢哋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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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凌鏡唯延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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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打算掉低一個宿醉嘅人。」我嘆了口氣，「而且，心音都叫我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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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瞬間變得空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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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而家點？」凌鏡唯與我對視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像是沒有靈魂的玩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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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我有搵人照顧佢。」我輕描淡寫的帶過道，「...你要唔要，同佢傾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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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直線地往下掉。

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與恐懼。

還有...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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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看來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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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想必也是突然拉回了意識，別過臉去，用手抹了抹眼淚，像是不想讓我看見他哭的樣子一樣。

我看到了這一幕，又看了看桌上已經近乎清空的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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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要唔要飯？」我把飯碗拿起來，然後從座位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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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使啦，我...」凌鏡唯的話中帶有哭腔，「我飲湯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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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放隻碗返去先，你慢慢飲。」我聽了這話，便拿著飯碗，轉身進入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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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真是的...

不小心也好，的確往別人起火的房子搧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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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離傷處還太近，所以不能強行打開吧...？

還是給他們再多點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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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冷藏庫裡拿了一瓶運動飲料，拿了出客廳，放到凌鏡唯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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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飲呢個，補充水份。」我建議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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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該。」凌鏡唯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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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使客氣。」我坐回到剛才的位置上，「仲係好唔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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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返好多。」凌鏡唯似乎已經恢復了狀態，至少哭腔消失了，「有少少頭痛，但可以正常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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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起床時的反應，分明就不只是『少少』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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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下次唔好飲咁多。」我看了凌鏡唯一眼，發現到他也看著我時，便立刻避開了視線，「對身體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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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聽了這話後，也沒有任何回應，只是沉默了下來，繼續把碗裡的湯喝完。

然後，站了起來，把碗與餐具都收到廚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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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瀝水聲傳來，我知道凌鏡唯正在清洗碗碟。

雖然想過去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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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似乎想自己一人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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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放在飯桌上的手機，解了鎖，看著裡面的訊息。

從19個對話中傳來的273個未讀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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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晚有確認過訊息了，今天還是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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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音...是很受歡迎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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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通訊對話、手機桌布、甚至錢包裡的照片...

都是她與凌鏡唯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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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昨晚凌鏡唯抱著我時的緊密，以及他懇切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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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掉低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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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

反正...很快就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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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存在，會讓他更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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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為了心音的靈魂，現在的我似乎不能就這樣死去。

...大概搬出去會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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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瞄到洗完了碗碟的凌鏡唯出了廚房，與我對視了一眼。

然後，把桌上的運動飲料拿起，便轉身打算返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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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冇嘢做？」我主動先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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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返房寫proposal。」凌鏡唯也停下了腳步，「我實習...星期五開組，份嘢要今日內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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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點了點頭，示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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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今天應該又是在家中渡過的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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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維持著本來的動作，似乎在等待我的下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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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我開展另一個話題，「你想食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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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所謂。」凌鏡唯猶豫了一下後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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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再次點了點頭，「咁請你忙你要忙嘅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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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像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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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自己整嘢食嘅話......」凌鏡唯緩緩地提議道，「陣間要唔要出去買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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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會去買。」我與凌鏡唯的距離依然維持著，「我今朝都落過去，所以如果你要做嘢嘅話，我會自己落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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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凌鏡唯直接拋出道，「到時我應該做完，我哋一齊出去買，我順便換埋月餅，再唔換就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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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出去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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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突如其來的邀請，所以反而讓人不懂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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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答應道，「咁就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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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也進了房間，然後坐在電腦桌前，把電腦開啟了。

然後，我把訊息都看完了，確認沒有重要的訊息以後，便回了心音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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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問過心音，她說她的任何東西都可以碰。

而且，還給了我電腦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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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直到現在，都沒有看過心音電腦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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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著心音給的密碼，成功登入了從她另一個家的房間拿過來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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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桌面很整齊，沒有太多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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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夾裡，有著許多功課。

心音似乎較多研究媒體，功課研究中也有許多關於創意媒體的資料與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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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夾裡，有著一個叫『self song』的資料夾。

按了鍵後，發現裡面有著林林總總的資料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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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Obliviate』、『confession』...

每個資料夾中都有著幾個音樂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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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了進『cover』的資料夾，然後戴上心音的耳機，開啟了其中一個自己可能會懂得原曲的『(Cover) Downpour 소나기』音頻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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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從耳機徐徐傳來。

然後，再包括心音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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