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未遂。》（2024修訂版） - 第三章 — 向前平行的現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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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真的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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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劉夏謙擔心的眼神，我輕輕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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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劉夏謙最讓人感到討厭的樣子，我已經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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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請放心吧。」我輕聲回答道，「請專心趕行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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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已經警告過了。」劉夏謙還是不能安心出門，「你真的要回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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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說一聲吧，畢竟遲早也是要說清楚的。」我深呼吸了一下，「請不要擔心，不會出什麼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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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盡早回來。」劉夏謙嘆了口氣，「有什麼事情的話就隨時給我致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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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微笑著點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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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劉夏謙將要出去的時候，又再次回過了頭，與我對看著，「化個妝再出去吧，眼太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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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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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的確是比平常還要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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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直到回到宿舍，甚至都已經洗完了澡以後，吳世娜還沒有回訊息。

我與劉夏謙因為很擔心，所以便打算等吳世娜回了訊息後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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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確定了我們兩人都沒有撇下訊息便去睡覺的想法後，為了防止我們睡著，我們開始聊了起來。

開始時是談劉夏謙與吳世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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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夏謙與吳世娜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因為公司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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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夏謙的公司對藝人很好，也會給予相應的自由；但吳世娜的公司則相反，經常壓制藝人的權益，甚至會逼他們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而因為藝人的訊息被竊看於韓國來說是很常見的事情，兩人為了對方的安全，於收到恐嚇信後，甚至連訊息都不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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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因為雙方都太忙了，所以兩人也很少機會能互相聯繫。

有時兩人會通話，但時間不長，只能互相交待很簡單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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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根據劉夏謙的說法，吳世娜本來就是不想別人擔心，所以只報喜不報憂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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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劉夏謙其實並不了解吳世娜於這幾個月內經歷過什麼。

就只是因為吳世娜用我在香港的電話致電了給他，向他精準地表明及證明自己的身份，他才知道吳世娜已經死了，而且與我交換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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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聊到這裡時，我們終於收到了吳世娜的訊息，說今天因為跟我的朋友在一起，所以不能常常看電話。

還有，在回到家後將要看電話時，發現到哥哥在喝酒後出了去。

然後，終於有朋友打來，說哥哥喝醉了，正在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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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待過雙方的情況後，劉夏謙也開始與我談起了我哥哥的話題。

那個我一直都想避開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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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劉夏謙也很真誠地說了他與吳世娜之間的事情，我也才向他多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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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說自己與哥哥之間的年齡差，哥哥的經歷，我經常搬過去哥哥那邊住的原因...

雖然已經盡量忍住了，但是在後半段時，我還是忍不住了，一邊哭，一邊說出哥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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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夏謙也默默地坐在我的旁邊，聽我說著關於哥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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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段時間，我也忘記自己是怎樣睡著的。

只知道，第二天醒來時，自己在床上。

當我起來洗臉後，劉夏謙對我說，他今天有行程，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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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想起了昨天與他的對話，也決定回公司去，讓自己能盡量為這三個月的角色找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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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去切身了解，吳世娜在這幾個月內到底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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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因為昨晚邊哭邊聊，所以今早起來時，眼睛腫得很明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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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白痴，聽得見嗎？」劉夏謙惹人厭的語氣再次出場，「讓你先化妝啊，反正你打算下午才回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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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下午才回去。」我呆滯地點了點頭，「可是，我不會化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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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蔥，昆布，鯷魚，黃豆芽，大蔥，蛋，碎海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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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鍋裡的東西，試了味後，把火關掉。

都已經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做過這種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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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後方傳來跳掣的聲音，我便知道飯已經一併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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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先生。」我走進凌鏡唯的房間，推了推仍然在床上躺著的凌鏡唯，「凌鏡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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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凌鏡唯似乎有一點意識，但卻又翻身去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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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先生。」我再次拍了凌鏡唯兩下，嘗試把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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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微微睜開了眼睛，看了我一眼。

然後，舉起手來，一把抓住了我，然後拉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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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心音...」凌鏡唯將我一把抓進懷裡，說話的聲音帶有懶意，「我琴晚發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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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輕輕攬住了我，把我的耳緊貼在他的胸膛，就像是抱著抱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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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夢...」凌鏡唯輕輕放開了我，然後把自己滑到枕頭下方，與我對視著，「我發夢，你自殺死咗，同人哋交換咗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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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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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凌鏡唯對視著，並不知道可以給予甚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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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得太晚了。

不應該是在昨晚才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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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我告訴她心音的死訊時，便應該要想到的。

他的平靜，只是一場暴風雨前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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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他未能接受心音已經死去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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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上卻很清楚，我的出現便是證明心音已經死去的有力證據。

於是在這種理性與感性的拉扯之間，他還是徹底地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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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用酒精去沉睡，讓自己抱有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做夢的夢想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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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凌鏡唯把手放在我的臉上，輕撫著我的五官，「明明就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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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肚，鼻樑，唇。

他的溫柔，就像是深怕自己會弄碎珍貴的玻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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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唔係發夢...？」凌鏡唯的眼中開始積累淚水，「點解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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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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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凌鏡唯自己也很清楚。

那並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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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我與他清澈的眼睛對視著，只能放下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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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聽了這話，臉上綻開了一個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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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咩人做社工...？」凌鏡唯的笑容像是在自嘲著自己一樣，「連自己愛嘅人都救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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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斷開了我與他之間連接著的視線，然後嘗試轉成半坐臥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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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凌鏡唯扶著自己的頭，看上去就讓人有很痛的感覺，「而家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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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我嘆了口氣，也跟著坐了起來，「Sorry，我擅自睇咗你電話嘅行程表，你琴日本來唔使返實習但係返咗，所以今日唔使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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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鏡唯一手扶著頭，另一手把自己眼角的淚擦掉，「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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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見點？頭好痛？」我留意著凌鏡唯的情況，「起身食啲嘢先至再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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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沖個熱水涼。」凌鏡唯似乎開始找回意識，並決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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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凌鏡唯的話，我也出了房間，讓他先自行處理。

然後，回到房間，拿起心音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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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現在應該算是我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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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今天早上要買料理的材料時發現錢包裡沒剩多少錢，也不記得要與心音處理這個問題。

雖然心音已經與我交換了銀行戶口的密碼，解決了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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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的心音，真的就那樣去公司也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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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夏謙唯一重覆不斷跟我敘述的，都是覺得心音『是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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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感覺較積極，有時候突然就可以很消極。

然後，有時候會微笑，但笑容可以突然就收起來，態度180度轉變，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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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卻不覺得心音怪成那樣。

雖然沒有什麼有力的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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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起碼，我知道她一定是個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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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不希望她是個單純的人。

不然的話，在那公司裡不可能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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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自己於錄音室裡聽過無數遍的聲音從電話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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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心音？」我用韓語輕聲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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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姐姐。』心音也回應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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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要求，作為解開尷尬關係的第一步，我們都不再以全名直喚對方。

始終，我們是將會一起走過這三個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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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在哪裡？」還是從位置開始問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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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心音立刻回答道，『正在研究著姐姐之前的音樂節目表演及綜藝節目表現，看看怎樣做會比較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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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是我們到現在仍然未能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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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連醫生也說，現時心音的狀態是『失了憶的吳世娜』。

可是，心音的確有自己的意識，即使說是『失憶』，也不能這麼容易就說過去。

況且，這樣的話，接下來的回歸工作就更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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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有想過，反正都要完結生命了，就那樣放下一切工作也沒關係...

但因為會為我的名聲帶來很大的損害，所以夏謙很反對我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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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心音她的夢想是成為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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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即使是藉著我的身份也好，即使時間不多也好，心音也能實現她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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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先想想辦法，能在這一刻有最好的交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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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已經沒有可能裝作自己沒有失憶或是沒有精神問題了，畢竟我們兩個的性格太不同。』心音猶豫的聲音響起，『放心吧，雖然很瘋狂而且很冒險，但我想我知道怎樣解釋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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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聽著心音的語氣，然後愣了一秒，「知道了，那麼在離開公司後再聯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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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待會就出發。』心音也下定論道，『可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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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著心音的猶豫聲音，我示意讓她說出下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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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現在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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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兄妹之間的牽絆，比我想像中要深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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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了遺書，但似乎直到現在還是沒有感受到...

心音選擇結束生命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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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起來了，現在在洗澡。」我照實說明道，「好像有點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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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心音失落的聲音響起，『他酒量比我更好，平常喝很多都不會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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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他求的，便是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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