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未遂。》（2024修訂版） - 第七章—通往黑暗的空間（4）

他也與我對視著，然後與我一樣愣住了。

接著，他也似乎感覺到尷尬的感覺，便避開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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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死力解冇用㗎，搵啱方法嘅話，幾實嘅結都好，好輕力就可以解到出嚟。」凌鏡唯重新看著我，「解唔解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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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似用啱咗方法。」我把結解開，然後把三角帶拉離凌鏡唯的手，讓他能自由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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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以前在與男演員對戲時的動作更親密得多...

但是，剛才的感覺卻竟然讓我感到如此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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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音。」Unique突然進入了房間內，讓我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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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咗虧心事？」Aron也一同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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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學校內的琴室，大學內的每一個學院，幾乎都有一堆這樣的琴室。

而今天，我們預約了這段時間，便是希望能向Aron及Unique交待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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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等待他們的空檔時間內，凌鏡唯也與我一同練習著包紮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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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哥都喺度？」Unique把門關上，「做咩要練急救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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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樣嘢，我哋跟住落嚟會講...」凌鏡唯也把繃帶綁好，然後把鞋子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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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on與Unique是心音最好的朋友。

而在這剩下來的兩個多月內，我總不能24小時都黏著凌鏡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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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與凌鏡唯在商議後決定了。

讓他們兩人有限度地知道我的狀況，這樣才能更容易地平安渡過這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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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咁嚴肅？」Aron也認真起來了，「有咩想同我哋講，要專登約我哋過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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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同你哋講下音音嘅情況...」凌鏡唯也坐好了，與兩人對視著，「音音佢失咗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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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on與Unique的表情一樣呆住了。

然後，愕然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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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知你哋有冇覺得佢今個月開始有啲怪怪地...」凌鏡唯繼續解釋著道，「佢有好多嘢都唔記得咗，醫生話可能係因為壓力。而上次誤食蠶豆，都係因為佢冇自己『唔食得蠶豆』嘅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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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先，你唔係玩緊我哋㗎可？」Unique截停著道，「雖然我都覺得佢呢個月好奇怪，又唔似平時咁有活力，其他人打招呼又唔係好識應，whatsapp又好少覆，拍嘢同網店嘅嘢就成日唔記得點做，但乜失憶真係一件咁易發生嘅事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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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幾時嘅事？」Aron也追問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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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十月頭見到佢開始，就已經係咁樣。我驚佢嗰個狀態住起西貢嗰邊壓力會太大，所以就帶咗佢去我屋企住。」凌鏡唯繼續回答著，「我一開始都唔相信，但係而家音音嘅性格完全唔同咗，唔記得咗自己識得嘅嘢，但反而識得自己本身唔識嘅嘢，所以我都冇辦法唔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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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que與Aron很整齊地看了看凌鏡唯，又看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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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住我都冇用。」我也輕輕嘆了口氣，「我某日瞓醒嘅時候，就已經唔知道自己係邊個。我而家知嘅嘢，只有小部份係自己記起，大部份都係哥哥話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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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呢？」Unique輕輕皺了皺眉，「雖然唔應該咁講，但你知我有幾驚俾人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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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係唔係同你講過，Project段片嘅Background Music係我有朋友幫我整嘅？」我提起道，「Sorry，我係講大話嘅，嗰段音樂係我自己寫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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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寫？」Unique不解地看著我，「你唔係唔識樂器㗎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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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鋼琴前，熟悉地把琴蓋打開。

然後，彈奏起幾天前看完影片後才寫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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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奏了一會兒後，我也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再次看著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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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咗之後，唔記得哂以前識嘅嘢，急救、打拳。」我輕聲交待著，「但係，琴、樂理、韓文，突然之間就識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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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呆呆地看著我，似乎不能相信自己正在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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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好難相信，因為我哋都唔信。」凌鏡唯也協助補充著，「但係，之後見過醫生，佢哋都解釋唔到呢個情況，剩係話要等音音嘅記憶慢慢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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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咁大件事，做咩唔同我哋講？」Aron嘆著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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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哋唔知道幾時會回復，唔想嚇親你哋。」凌鏡唯解釋著道，「係見個情況唔係好樂觀，就知道差唔多要講。同埋因為我唔想俾太多人知道，我怕會妨礙到音音好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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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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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意著兩人的表情與眼神，猜測他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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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經常都做這件事情...

但是，每一次看見Aron時，都有這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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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心音的眼神，與對其他人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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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出是哪裡不同，但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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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疼惜。

而且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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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次看見Aron時，已經有這個感覺...

心音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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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既親近...

卻又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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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把主打歌的曲風改變了？」男聲傳駕駛座傳來，「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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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版本也錄了，要用哪一個，是監製的決定。」我的語氣相當平淡，「而且這件事情都已經一段時間了，專輯下星期都已經發了，現在才問不會太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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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又是一個瘋狂的語氣，「最近還真的越來越猖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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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浩呢？」我無視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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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時。

今天的行程完結得比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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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就只有我與閔熙碩在同一輛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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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舒服，先回去了。」閔熙碩的語氣依然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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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完成拍攝後還在收拾東西的呢？」我一下子拆穿道，「還有，這不是回我宿舍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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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外面只是一片漆黑...

可是，這不是回宿舍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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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即使乘公司的車，載我回家的人也是晟浩，然後閔熙碩第一個下車的。

從剛才開始，外面的路便漸漸偏離了。

這不是麻浦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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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已經遠離我印象中的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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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路，越來越陌生及漆黑。

讓我浮起不斷加劇的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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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載我到哪裡？」我看到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便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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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只駕駛而不回答的閔熙碩，我也開始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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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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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熙碩完全地無視了我的話。

所以，我一下子踩住了剎車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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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差點就要向前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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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閔熙碩憤怒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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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自己叫車回去的。」我把安全帶解開，「明天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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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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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把車門打開時，左手卻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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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來。」閔熙碩命令著，聲音非常低沉，「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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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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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聽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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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見嗎？」閔熙碩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然後把我強轉過去，企圖壓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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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愣了一下，但看到這個情況，還是立刻反應過來。

我用力推開閔熙碩，想要把手探到車門的開門機關，但卻又再次被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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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次拉的是之前被玻璃割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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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未癒合的傷口被這樣扯了一下，痛楚讓我一下子無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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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個空檔中，閔熙碩坐在了我的大腿上，把我的下半身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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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讓你逃了...」閔熙碩看到自己佔了上風，便邪笑了起來，「這次不會這麼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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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

我還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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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說的上次...

是世娜姐姐還是這個身體的主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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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嘗試性侵犯世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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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理事說，你一直不肯答應上床的事情，讓公司的得益減少了，他們也很煩惱。」閔熙碩把手探在我的胸前，作勢要把我的衣服脫掉，「可是就像我上次說的那樣，處女在這方面就是比較麻煩。待我把你好好調教後，你的想法就會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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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臍位置下有被什麼東西頂著的感覺。

讓我感到極度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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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得...我認為值得給他一個左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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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左肘，形成一個斜向下的刁鑽攻擊路線。

然後，拳心朝內。

往他頂到我的那個地方，用最快的速度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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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聽到了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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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慘叫聲並無助我減少怒氣。

我往蒼白的臉上再次打了一拳，然後往腹部位置又打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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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唔好輕敵啦。」我留下了一句以前會於拳擊比賽勝利時說的話，然後把閔熙碩推開，一手拿了自己的手機、背包與外套，一手推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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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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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之前，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似的。

我把背包中的噴漆拿起，把紅色的顏料噴在閔熙碩前方的車窗上。

確認噴出的圖畫已經足以讓閔熙碩無法清晰看到前方的景像後，我便快步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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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他暫時應該回復不了...

可是，還是害怕他會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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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我會當作你在召喚我啊。」熟悉的女聲在我的旁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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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我已經夠瘋了，沒想到你能比我更瘋啊。」我邊走著斜坡，邊撥電話給劉夏謙，「這傢伙怎麼不聽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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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睡覺啊。」Scarlett的語氣相當理所當然，「他今天趕了一整天的行程，現在應該快要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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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他與我在同一時段出專輯...

說起來，這幾天幾乎沒有與他聊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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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會死嗎？」Scarlett展開另一個話題，「把前車窗也弄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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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正常人也不會在那個情況下駕駛吧？」我反問著道，「可是，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我快要連路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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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啦，下雨了呢。」Scarlett無視了我的話，而開始報告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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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來，雨點真的開始逐點地打下來。

配合著風，一同迎面打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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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直在致電，所以還沒有開啟手機的照明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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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還好現在Scarlett還在。

不然，按著這個節奏的話，很快就會受不了。

在這片黑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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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的話...」Scarlett的聲音逐漸遠離著，「下次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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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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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回過頭去的時候，便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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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來的，是一個平時會讓我感到嫌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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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世娜，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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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曠的山中，這個聲音甚至不斷迴轉。

讓我感到心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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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我亦加快向下走的速度，仍然不斷致電及劉夏謙。

不敢想像如果自己被抓到的話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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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身體，並不像原來的身體那樣有力。

無論是打人，還是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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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經跑了起來...

可是，後面的聲音依然不斷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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